“等会儿，搞点儿花生米来。”
“王大人怎么还没回来？有他在，咱们乐得清闲。万一皇上有事，酒都喝不成”
“皇上能有什么事儿？该给的都给了。”
众人就笑。一会儿，太监来了，道：“王太医说了，叫再拿两丸药送过去。”
太医们就拿了药来，问道：“王大人呢？”
“在皇上那里”拿药走了。孟蠡尾随而来。
走了许久，转过十数个弯，进了地下，不是囚室，而是巨大的地下宫殿，富丽堂皇。
小太监到门口停下，把药交给侍卫，侍卫转身进去，小太监也回去了。
孟蠡走过去，另一个侍卫看见，问道：“哎，站住，你是谁？”
“吴王孟蠡”
侍卫一惊。孟蠡已到身前，捂住了他的嘴，轻声命道：“装死，但不准倒地。”
侍卫依言做了。
孟蠡大摇大摆进去。路遇回来的侍卫，那侍卫惊讶到迷惑。呆着。
孟蠡道：“走，到门口去，就当被人打晕了。”侍卫如中了魔法，依言去了。
终于到了寝宫。
一百九十四
“这药行吗？”皇上问道。
“皇上放心，人斗不过药物的，只要一滴，保证让她甘心情愿服侍皇上。”
“嗯。多了会怎样？”
“那就无趣了，她会疯狂。再多，会当场吐血而亡。”
“这么歹毒！还是别用了。”
“皇上只需给她喝一滴就行。这瓶药可用一年”王会凌笑道。
“真有你的。”皇上笑了，“嗯，不错，要朕赏你什么？”
“不用了吧？”王会凌笑道。
“那行。陪朕喝杯酒，把那个如烟赏给你，如何？”
“谢主隆恩”王会凌喜不自胜。
“你小子，想她想疯了吧？嗯，如烟小宫女，确实可爱。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否则朕饶不了你。”
“是。皇上，想不到您还这么怜香惜玉”
“嗯？”皇上不高兴了。
“啊，奴才该死。皇上是仁德之君，岂止怜香惜玉？”王会凌口不择言。
“罢了，喝了酒早点滚吧。”
王会凌一饮而尽。正要离开，皇上又开口了：
“今天又到花满楼去了？快活不快活？”
“皇上恕罪。小的想如烟，饥渴难耐，才…”
“你可知吴王孟蠡到了京城？”
“啊？……他来又怎样？”
“万一……”
“不会的，那事已石沉大海了。查也查不出。”
“查是查不出，可说出来就完了”
王会凌一下清醒，吓得扑通跪地，“皇上，我怎么会说出来，难道自己不要命了？”
“嗯，起来吧。知道就好，回去吧。最好跟如烟睡个三天三夜，等他走了，再来太医院”
“谢皇上”王会凌起身仓惶奔出。
出门，就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死了。
皇帝拍手，叫里面贴身侍卫出来，将王拖走。这才起身，往里走去。
……
另一间巨大的寝室，龙床在深深的里间。这才是他的隐秘之地。
沉寂半晌，皇帝命道：“把她带进来，你在那边睡吧。”
侍卫去了，不一时，带了女人进来，然后关好门，自去睡了。
孟蠡早已潜了进来，就在帷帐之后。
“澄莹，除了…你是朕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你说，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只要你答应做朕的妃子。”
“无耻”女人喃喃咒骂。
“什么无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做朕的妃子不好么？”
“呸，抢人妻室，你算什么皇帝。猪狗不如。”
“朕可没抢，是他自愿地。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有好几个呢。他们想升官，把你们当玩物，这样的丈夫你跟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朕，先做贵妃，过几年朕封你为皇后。不好么？”
“无耻，是你下旨逼的他”女人哭道。
“是，可朕要他做看门狗，守着朕和你快活，他都诚惶诚恐，不敢发一言。这样的人也是男人？”
“不要脸”妇人骂道。唯有哭泣。
“别哭了，想开点儿。你虽年轻，也有三十多了，难道朕配不上你？多少年轻女子想做妃子，朕还不喜欢呢。”
“做梦”
皇上嘿一声笑了，“怎么？你宁死不从？好，桌上有瓶毒药，你想死，就喝吧”
妇人再不多说，走上前，拿起瓶子，拔开……
“别喝！”
高叫声中，人影到了，劈手将瓶子夺过。孟蠡已忍无可忍。
“你”皇上惊呆了。
孟蠡克制住骂人的冲动，咬牙道：“你什么，不认识本王？”
“孟蠡？吴王？”
“正是。没想到吧？”
“没…你怎么进来的？好大胆子！”皇帝回过神来，又颐指气使了。
“什么好大胆子。本王现在就杀了你，你能怎样？”
皇帝无言以对。闭了嘴。
“你先到那边角落去，我跟他说话”孟蠡对妇人道。妇人依言过去了，哭着。
“你还要不要脸？”孟蠡骂道。
“朕怎么不要脸了？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朕是天子，天下女人都是朕的。历代皇帝，哪个不是三千佳丽，朕娶百十个女人，怎么了？”
“你这叫娶？这是抢！”
“朕抢了吗？你问她，哪个不是送过来的。朕又没杀过一个女人。实在不愿意，朕可以放她走。”
“你有没有逼她丈夫？”
“是下过旨。但如果他宁死不从，难道朕会杀他。朕封他做了个御史，他就没话说了。”
“在哪儿封的？大庭广众下他不要脸？”
“是私下说的。他同意了。”
“这不是卑鄙无耻？你这不是威胁利诱？”
“是又怎么样？没骨气的男人不配有这样美的女人”
“你有骨气？不怕我杀了你？”
“怕死朕还做什么皇帝！朕犯了什么大罪？不就是喜欢女人？你不也有上百个女人？”皇上牛起来了。
孟蠡真是无话可说。
“可我从来不会强迫人”
“朕也不强迫”
“那好，你把她放了。还有那些不愿意的人”孟蠡气得昏晕，也没办法。总不能真杀了他。
“那些都答应了。只有她。”
“那就把她放了”
“你说把她放了就放了，朕的脸面何存？”
“你想怎么着？放还是不放？”孟蠡真动火了。
“放可以，总得找个理由。现在尽人皆知此事，没个说法，朕还怎么做皇帝？”
“闭嘴”孟蠡怒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帝”
皇帝闭了嘴。
一会儿，孟蠡道：“快点儿，我没功夫跟你瞎扯。”
“除非，她愿意嫁给你。”
“放屁！”孟蠡真想扇他个耳光，太阳穴里突突直跳，到了临界点。
“我愿意！”那边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