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文斗,我不反对。”顾锦云又道,“但莫要与那几名男子太过亲密。”
“嗯?你说的‘那几名男子’是哪几人?”戚夙容笑着问道。
“柳慕涵、封湛、季云、孙俊轩、黄徵,还有,元奚。”顾锦云一一点名。
戚夙容低头咬着酒杯,偷偷笑了笑。
“听到了?”顾锦云突然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
戚夙容向后一仰,腰肢立刻被一只大手揽住。
顾锦云将她拉入怀中,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戚夙容不自在地动了动,小声道:“放开我。”
“不放。”
“我的丫鬟很快便会回来,见到我们这样如何是好?”
“有人来,我会知道。”
“那你打算抱到何时?”
顾锦云认真思考片刻,回道:“抱到你喝完杯中的葡萄酒为止。”
戚夙容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无奈道:“我酒量不佳。”
“我帮你。”顾锦云腾出一只手,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戚夙容正要夸赞一番,谁知某人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酒全数渡入她嘴中。
润/滑的液体在两人舌尖流转,鼻尖萦绕着一股醉人的熏香。
顾锦云依依不舍地移开嘴唇,看着怀中女子晕红的双颊,低沉道:“我帮你喝了半杯,剩下的你喝。”
这完全是耍赖嘛!
戚夙容嗔怒道:“刚才你哪有喝?都渡给我喝了。”
“不,我也喝了,喝得比你多。”他将酒杯递过来,说道,“还有半杯。”
戚夙容忿忿不平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不待她吞下,顾锦云又将她吻住,从她嘴中汲取酒液。
辗转吸/吮,肆意品味。
戚夙容大脑有些晕眩,无力地靠在他怀中,想要抗拒,却又忍不住渴望更多。
上一世,她亏欠这个男人太多,这一世……她悚然一惊,猛地将他推开,退后几步,别过脸道:“你,逾距了。”
与他在一起,总是不自觉地亲昵,完全忘记设防。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若再次成为他的妻子,恐怕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但,她舍得他的温柔吗?
“你在怕什么?”顾锦云望见她眼中的退缩和犹疑,问道。
戚夙容沉默不语。
顾锦云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认真道:“别怕,我会陪着你。”
“陪着我?即使我会给你带来莫大的伤害,你也要陪着我吗?”
“既已选择,便不会后悔。”顾锦云回道,“无论遭遇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戚夙容垂下眼:锦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重蹈覆辙。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唯独无法给你我的承诺。只要戚家的危机没有解决,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作人妇。即便两年之期已至,她也会找理由推诿。
不过暂时,请让她自私地占有这份感情。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顾锦云握了握戚夙容的手,低声道:“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他动作轻盈地从窗口跃了出去。
房门随即被推开,平儿抱着一堆材料走进来。
“小姐,东西都拿来了。”
“嗯,放在桌上吧。”戚夙容整了整自己的仪容,随口吩咐道。
平儿将东西放开,鼻子在四周嗅了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味道,闻起来像酒香。”
“哦,没什么。”戚夙容转身迅速将酒瓶和酒杯藏了起来,有点做贼心虚。
平儿古怪地笑道:“小姐,可不要偷偷喝酒哦,小心我告诉老夫人。”
“尽管去说。”戚夙容淡定道,“反正你的工钱由我发,我看着扣便是了。”
“哎哟,小姐,平儿最忠心了,怎会去告状?您一定误会了。”
戚夙容笑吟吟地望着她,招呼道:“行了,去给小姐打水,梳洗之后还有事忙。”
“是,平儿这就去。”
戚夙容好笑地摇了摇头,拿起一块布料摩挲了一下,这才认真思考为外国使节刺绣之事。
父亲虽不同意她参与,但她心中总有些不甘。
这是一个机会,一旦绣品获得外国女王的赞誉,皇上便不会再随意处置戚家。只要尉国与外邦的友好关系不破裂,她的刺绣便可成为保护戚家人的一道屏障。
无论如何,她也想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不少读者说女主玛丽苏,但我觉得这种“苏”都在正常范围内。
先说刺绣,若是看得仔细的读者,应该会留意到文中提过的,女主失去家人后,曾经靠刺绣为生渡过了十年。刺绣不只是她的才能,还是她赖以为生的生活技能,已经成为一种资本。
琴棋书画,女主从小就学。不过在重生前,她的水平也就比同年人高出一点,真正让她升华的,是她重生前的最后两年,遇到她师傅的时候。那时她手指全断,是她师傅将她捡回去。伤势痊愈后,为了恢复手指灵活性,她师傅让她练习了各种乐器,并带她参加了民间乐团,见识了各种民间高手,可以说是集大家之所长。这些以后都会以番外的形式写出来。
只是想说,女主的技艺,并非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她一点点练出来。
当然,番外还没写完,大家不可能知道这些,但即使没有这些番外,女主也赢得理所当然。大家只关注女主出了风头,却没有联系当时的具体情况。
四艺比试分数少,并非热门,参加人数不过二三十人,而且全是二十岁以下的少年,其中还包括一些寒门子弟。
我实在想不出,从小就浸淫在琴棋书画中、并颇有天赋的女主,有什么理由赢不了这种没有竞争对手的四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