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连云清梦也放下手里头东西,望了过来。
程妈妈一脸怒容,上去就将那丫鬟拍在地上,骂道:“翠荷,你好大胆子,将心思打到主子头上来了。”立时从外头叫两名婆子进来,“把她叉出去,给大太太处置。还有她老子娘,一道绑了。”
翠荷本就脸白如纸,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听程妈妈这话,知晓事败,虽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压在枕头下的药怎会莫名其妙到她袖子里头,为免连累家人,仍生出一股勇气,扑到云清歌面前求道:“姑娘,姑娘,求求您,饶了奴婢家里头人罢,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云清歌一脸忧伤惶惶,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荔儿就道:“他们不晓得,那就是你晓得,你说说看,到底是谁给你这样歹毒的药,你一贯是厨下的人,是不是想要害老爷少爷。”
翠荷明知躲不过去也不敢开口,只是一个劲哭着求情,磕的头破血流。
程妈妈嫌晦气,让人将她拖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静谧,无人说话,良久云清歌方道:“这回多亏三嫂,我们定会记住这份恩情。”
“都是一家人。”姚蓉蓉勉强挤出个笑,看云清歌神色诚恳藏着掩不住的歉疚之意,又不好多说,安慰自己好歹赚个人情。
云清梦已是半懂发生何事,想到上回云清歌在关键时候将她推开,反让云清燕落水,不由似笑非笑。
生出事情,姚蓉蓉不好多坐,就要告辞。恰好云华烨过来,说要带云清歌出门去一品楼。见云清梦也在,就邀云清梦同去。
听是老太爷准了的,又看云清梦望着云华烨欢喜不已的神情,姚蓉蓉便未阻拦,独自一人离开。
三人上了马车,云清梦还望着云华烨目不转睛,“六哥,你还没带我出门玩过。”这个哥哥生得好才学又好,真是让人喜欢,如今身子又好了,可惜不是自己同胞哥哥。
对妹妹,云华烨一贯温和,虽不及云清歌,倒也有问必答,哄着说话,就道:“是六哥不好,今日不就带了你出来。”
云清梦抱怨,“也不过是正好被我撞上了。”
“哥哥也是头一回带我出门。往常三哥他们带五姐姐出去玩,也没叫过我呀。”云清歌跟着抱怨。
以前谁会想得起你,云清梦心头腹诽,免不得带笑解释,“三哥他们哪像六哥这样好,寻常也不带我出门的。”
二房三个儿子,就云清梦一个女儿,怎会不疼宠。对这话,云华烨和云清歌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戳破,附和着笑。
经过这话,云清梦倒也不再斤斤计较云华烨对她和云清歌不同,转作兴高采烈和二人交谈,十足兄妹相欢。不仅去了一品楼吃红烧狮子头,还去点心铺子,绣艺店面挑拣许多东西方才兴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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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回家,云水就迎上来对云华烨道:“六少爷,老太爷请您到松鹤斋去。”
云华烨便随云水去松鹤斋。
云清梦却一脸好奇,“六妹妹,你说祖父寻六哥有什么事?”
云清歌垂头小声道:“祖父的事情,我如何敢过问。”避开探问,上了小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