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真正可以看家护院的人,林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过得几日后,却有衙役前来给了一封知县大人的亲笔信,大意是他已为她讨回了公道,将那三个贼人下了大狱,而对于亭长的疏于职守,办事不力,则应林鱼的要求只扣除了他一月俸禄,并责令他回淮口镇立时追捕查办买人行凶的黄员外及马瘸子和相应团伙....
林鱼没想到知县大人会将此事办的这么快,果然又印证了那句话:官府有人好办事,看来这一点在任何朝代都是行的通的!虽想感谢知县大人,但林鱼怕给了银钱会落人话柄,便赶紧让人备了好些鸡鸭鱼,又将之前做好的牛肉干拿了出来,全都让张庆驾了牛车给县衙里送了去,又另封了一笔银钱让玉田叔悄悄去给了亭长。
本以为此事有了个了结,谁知第二日,那黄员外家就来了好些人,哭天喊地的求林鱼开恩放了他家老爷,嘈杂声不绝于耳,林鱼没想到黄家人如此无赖,只得让人悄悄去了镇上找来亭长大人,让他快来救阵。
淮口镇离曲河村本也不近,坐车来回至少也的大半个时辰,如今门外被黄家人堵了严实,林鱼叫出去的人便只有徒步而去,来回的时辰便更长了。
因院外有黄家人,林鱼便让人将院门关好,不予理会,又让人从矮山旁边的偏门上山去嘱咐一定要看守好。黄家人在院外嚎了半响,却见院门始终不开,连个人也见不到,知道林鱼是要将她们拒之门外了,便一改口风。直接就开骂了起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林鱼用棉花堵了耳朵,不当回事,杏子和灵儿却有些气不过,怒道黄家也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如今却恬不知耻的骂到了别人家门口,实在是狗肉包子上不得台面。将她们高估了!
林鱼知道她们有分寸。只会在家里牢骚一番,便也不拦着她两人,抿着嘴笑自顾自的翻看账本。
说来确实如杏子和灵儿骂的。黄家人太不知耻了,其实要是她们真的懂礼,投了帖子上门,林鱼定也会客客气气的招待她们。而她们真要是会说话,那自己请亭长为那黄员外减轻些罪行也不是难事。毕竟他虽狠毒,但林鱼却是想着自己与他也就几年前有过那么一次不愉快,根本谈不上是交恶,实在是没有理由让他如此害自己。可如今他确实就买人行凶了,那只能证明他的背后还有主谋,虽林鱼并不想放过他。但只要黄家人通情达理,她倒乐意卖这个人情。看黄员外能否说出幕后主使,可如今他家里人这样,林鱼便歇了心思,照这样看来,就哪怕自己帮忙向亭长说了好话,他们一家人定会当面感谢,事情了结后却会翻脸不认人!
一直不知过了多久,林鱼都已将整本账簿翻完,黄家人还在院外吵闹,正准备让人去看看亭长何时到,却忽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林鱼起身站到窗边,透过薄薄的窗纱楼外外看,原来是亭长骑了毛驴领着一队衙役踏步而来。
等亭长等人近了,林鱼吩咐人下去开了院门,让他们待会儿告知亭长大人,请他处理好了事后,移步院内一趟。
亭长带了一队人马前来,吓得黄家人一下就慌了神,黄家人里虽有黄员外的族亲兄弟,但大多还是黄员外的家室妻小,刚才骂的凶的也都是这些只敢在宅门里逞凶的闺阁妇人,但她们刚才敢豁了嗓子乱骂,是因为林鱼关了院门没人与她们搭腔,可如今来了衙门中人,她们哪见过这个阵势?楞是将她们吓的都当了缩头乌龟,全都缩到了一起,再没了刚才指天骂地的气势。
亭长气势汹汹的骑了毛驴到了黄家人面前,黑了脸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土匪强盗?居然敢在民居前聚众闹事,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个领头的回话!”
“大人.....”一堆妇人中,站出了个面容妩媚的女子,向后扬了扬手里的丝巾,微屈了下身子朝亭长大人抛了个媚眼,娇柔的行礼道。
“..哼,你们里面就没男人了?本官问话,女人家插什么嘴,还不快退下,再没男人出来应声,休怪本官不给情面!”亭长却看都没看一眼那娇丽妇人,朝着男人那一方喝到。
“..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