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不是,前面的。”
孙牛:“我说什么来着?山道内胡人战马跑不起来?”
罗烈一拍大腿:“就是这句,山道内战马跑不起来,哈哈,有办法了。”
众人精神大振,江裂虎嚷嚷道:“什么办法,快快说说,还是小七哥厉害。”
罗烈脸露喜色:“我将胡人想得太简单了,总想胡人会不顾一切的来攻击鹰嘴寨,却忘了我们后方防御空虚,不过现在我们虽危险,但也有机会,现在是在将山山道中,胡人就算是要攻击我们后方,首先就是要通过山道才行,胡人不是封锁了那边山道吗?我们也能够封锁山道啊,这样虽然免不了和胡人正面作战,但胡人的骑兵还是发挥不出优势,我们不攻胡人营寨,也在山道上立寨,胡人肯定是从平昌抽调的兵力,我们拖住胡人兵力越多,平昌越安全,这样急的就不是我们了。”
罗烈说完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孙牛高兴的说道:“正是,我们也不攻胡人营寨,在山道立寨就行,胡人恐怕就只有来攻了,这下骑兵优势不能发挥,虽然山道立寨不如鹰嘴寨的防御,但主要守住,张家集和阳信就安全了。”
陈建道:“那时候后面的两千兵就能够直接过来,参与和胡人的交战,我们大不了就和胡人拼一拼,损失大也值得。”
罗烈说道:“事不宜迟,马上安排兵卒准备出寨,我们今晚就派兵出去,让民夫加紧赶制拒马,立寨需要木头,这事怎么解决?”
陈建说道:“这事容易,鹰嘴寨中的房屋不少,大梁都是好木头,拆了就是最好的立寨木材,下面山道很窄,不远就是松溪,雨季水量大,胡人不会淌水前进,人过的去马也难过,我们只要封住山道即可。”
罗烈下令道:“好,陈建你负责立营木材,牛哥带五百弓箭手,裂虎、焦霸、赵富你们三人各领三百长枪兵,从左寨门出去,胡人如来攻,你们尽量拖住,我这边会带兵出击,夹击胡人,赵足焦霸,你二人带兵加上陈建本部人马合并寨中所有民夫,只管立营,不要管和胡人的战事,只要立营成功,就算你们头功。”
众将皆领命,罗烈最后杀气腾腾的说道:“胡人不攻我们堡寨,我们也不去攻胡人营寨,大家就明刀明枪的野战,看看是我乞活军战士无敌,还是胡人彪悍,此战我们必胜。”
众将被罗烈这句杀气腾腾的话挑动得热血上涌,齐声大喝:“我军必胜。”
所有人都带着满身沸腾的杀意出门去了,这几天不单是罗烈,众将也是憋闷无比,此时罗烈下决心和胡人一战,那杀气有了宣泄的出口,所有郁闷都一扫而空,那就战吧,没什么了不起。
这时亚尔哈兰带着两千慕容霸麾下精兵才刚刚到胡军大营,为何这么晚才到?耽误了慕容霸的出击计划。
却是因为平昌周平也算得上久经沙场的老将,亚尔哈兰得到慕容霸命令,令所有胡兵停止攻城,周平马上嗅到胡人这边的不同。
绵软的攻城之后,根本拿不下平昌,然后就停止进攻,在周平看来就是胡人其势已尽,是准备撤兵了。
周平肯定了这个答案之后,立即用小股兵卒出城试探,周平可不是一个愿意死守不动的将领,为将者都识天时地利,虽然雨水不多了,但还是不适合骑兵作战。
平时晴天时周平不会出兵和胡骑在城外野战,但这时胡人有退兵可能,骑兵战力又被削弱,那周平就不甘心让胡人从容离开了。
平昌周围的县镇村寨几乎被慕容霸扫了个遍,胡人掳掠了几乎有十万人,这些人口是胡人所需要的奴隶,周平可不想放任胡人带着战利品这样离开。
图亚木等部本来就觉得自己收获不小,士兵都没有了战心,本来慕容霸在时还能够压住几部,但只剩亚尔哈兰就压不住这些部族了。
一说停止进攻,图亚木部如同领了圣旨一般,马上拔营往北收缩,其他部族有样学样,结果被周平察觉,平昌出兵就大胆起来,小规模的两战让两个退得慢的部族损失不小。
亚尔哈兰无法,只有先派人狠狠的斥责了几部,然后领兵小挫了周平的出城部队,严令图亚木等部不得离开平昌,要求他们先到慕容霸军营休整。
这一来一去等亚尔哈兰稳住局面,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就耽误了慕容霸出兵的计划。
慕容霸手中只有三千兵力,不能冒险先行执行攻击汉军后方的行动,因为自己出兵了,汉军孤注一掷将兵力空虚的山道大营给打了下来,那到阳信去的胡骑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后路都被封锁了,难道能够在阳信不走吗?
也算是罗烈运气好,亚尔哈兰要是早到一天时间,罗烈就糟糕透顶了,现在反应过来的乞活军,和慕容霸,在将山山道中,就只有正面的搏杀一番了,两边的计谋都没有最后得手,只剩下比拼士兵战力了。
罗烈手中战兵三千多,慕容霸五千兵力,罗烈士兵为长枪兵和弓箭手,武器上适合步兵使用,占有优势,慕容霸兵力占优。
双方的士兵都可以说是精锐,就不知是罗烈能够大量杀伤兵击败慕容霸,还是反之,慕容霸和罗烈的第一次交锋就在这种情形下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