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嫁给了商贾,而八房则是只有两子一女,陆宽就是最小的弟弟,那位黑纱覆面的女子就是陆宽的姐姐陆云鉴。
说道这个陆云鉴,是陆家的一个奇女子,八房之主陆升并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他大儿子陆厚也是爱读书却宽厚的性子,但他的女儿却是不得了。
陆升接掌八房之后,不善经营,连续亏损,族中早就觊觎八房家财的人立时就开始叫嚣,要收回八房接掌的生意。
当时年仅十四岁的陆云鉴就挺身而出,帮助父亲定下商业计划,开酒楼,倒卖各地特产,特别是建立了一只船队,几年时间就从小到大,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八房一下就挺了过来,正当八房准备将陆厚推举入仕的关键时候,陆升却一去不返,这下八房就遭了麻烦。
陆云鉴再厉害,也是女子,陆升去世之后这一年,陆云鉴心力交瘁拼命抵挡,但还是挡不住家族中如狼似虎的各房,八房和七房的产业几乎被鲸吞一空。
家族大了,任何子弟跳出来都是有背景的,只有八房和七房人丁单薄,有家大业大,于是各种龌龊事情就接踵而来。
内心坚定的陆云鉴无奈,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于是就开始往外发展,南边晋国的商业基本被几大世家把持,现在有机会的就是北边了。
于是陆云鉴就带着陆景和陆宽两个弟弟向北而来,之前陆云鉴也做了准备工作,知道新出现在青州顾县的这股势力。
新生势力是最希望有外部的商贸交流的,陆云鉴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原先顾县出产青州盐,陆云鉴就收过,也算认识王家家主王山厚。
这一次陆云鉴动用了手中最后的三条船,沿海路直达顾县,联系上了王山厚,陆云鉴知道顾县所占的那几处铁山和盐场是最有价值的商机。
却没有想到在北面还有一个滨海,陆云鉴将带来的货物卸了一半在顾县,就在杨虎山的陪同下来滨海一看究竟。
陆景看了自己的堂弟一眼,惜字如金的说道:“可不见得没有商机。”
陆宽嗤笑:“你又知道什么商机?要大姐说这话还差不多,是不是大姐?”
面纱下明显明眸一转,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面纱下传出:“你们两个这次就是来学习的,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对任何人都不要看不起,多看多问多想,等下姐姐就在你们身后,一切事情你们来谈,可不要在闹出在顾县的笑话了。”
陆宽脸上一红,他在顾县没有弄清楚状况,还以为是王山厚做主,将练兵归来的罗勇当做了王山厚的家将,指使罗勇去帮他搬货。
差点被罗勇手下战士给当场拔刀给砍了,还好罗勇也是厚道人,加上能有商贾来顾县,罗勇也是欢迎的,拉住了手下士兵,不过也差点将陆宽给吓死。
小舢板靠了岸,杨虎山和卒长说了几句话,就打招呼让船靠岸,大船吃水深,码头太过简易,只有用小船将人载过去。
两艘乌篷船倒是能够直接靠岸,船上的伙计都是跟随陆升多年的老手,到也是有条不紊的下船。
很快一只商队就在简易码头上了岸,陆云鉴这次将七八房所有还留下的人手基本带了出来,都是舍不得老东家留下的忠诚之人。
一个中年汉子走到陆云鉴的马车边,陆宽和陆景兄弟也站在一边,那汉子是陆升原来的伴读,被主家赐名陆平。
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陆平禀报:“大姐儿,我们下了一半的货,留了陆乐他们那队人守船,其余三百二十人包括一百护卫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出发。”
陆云鉴看了一眼站在车边的杨虎山,杨虎山微笑示意陆云鉴安排,陆云鉴就轻声说道:“出发吧,到滨海去。”
长长的车队出发了,船上能够载牲口的地方太小,牛不足,力夫足足有两百多人,都或推或拉着平板车,车队慢慢的开始上路,一路往北,向滨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