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老脸顿时拉长成一张老驴脸,他原本打算让皇上知晓东林党的强暴…应当从速剪灭,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完了,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魏忠贤暗自叫苦,却是没有埋怨袁大海瞎献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皇上,可是实实在在胸无点墨,肚中的货还不如他魏大裆多呢。所以啊,和皇上说这事,那就是对牛弹琴。要怪也怪自己,没事你瞎嚷嚷什么。现在碰了壁,难怪别人嘛。
叫苦之下,再也不敢和天启说水浒的事了,打个哈哈,赔着笑脸愣是把这事糊弄过去,正好奉圣夫人拎着食盒来了,天启便也没理会这事,和奶妈一块用膳起来了。
魏忠贤这边忙把书给收起来,从此再没敢拿出来给皇上看。哈着笑脸走到天启那说道:“皇上,司礼监那还有些俗事要老奴去办…”
“去吧去吧。”天启随手挥了一下,体贴的夹了个小糖圆子到奶妈嘴里,客印月眉波传情,荡得天启心痒痒。
这亲热劲,魏忠贤干醋一阵,讪讪的便要下去。走了几步,天启却又叫住他,淡淡的说了句:“杨左等人受贿的事情早日结了,该移交刑部的就移过去,事情不要闹得太大,毕竟是先皇留给朕的辅臣。”
圣旨传来,魏广微顿时吓得失魂丧魄,慌忙拿着崔景荣的亲笔信,跌跌撞撞的便冲出了内阁,往司礼监方向急速奔了过去。
顾秉谦见他这样,不由幸灾乐祸的在后暗骂一句:活该!
冯铨负手恭敬的站在顾秉谦背后,也是一脸欢喜,心道看来自己的机会来了。对袁大海也是更加感激,昨夜若不是他拉自己同去见魏忠贤,机会如何能落自己身上。
“千岁,下官冤枉啊!”
一到司礼监,魏广徽跪下来就哭叫了句,耳边却没有动静,抬头一看,魏忠贤的脸冷得跟冰块似的,正盯着自己看呢。魏广徽顿时脖子一紧,背心一阵发凉。
“冤在何处,你自己说。”魏忠贤怒哼一句。
魏广徽忙将崔景荣来信之事详细说了。说完之后,魏忠贤却是没吭一声,魏广微深感大事不妙。他了解魏忠贤,知道他若是大吵大骂的,事情或许还会有转机,但要是一声不吭,那这事八成便凶险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这边魏广徽正提心吊胆着,那边梁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拿着份奏疏说道:“千岁,御史门可新上疏弹劾魏阁老。”
魏忠贤一听,老脸一动,缓缓道:“说了什么?”
梁栋朝魏广徽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对魏说道:“疏上说魏阁老误听崔景荣,罔顾圣意,收受奸贼杨涟等人好处,意图为他们翻案,理当自上辞呈,否则,朝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