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子伽的打赏~(另,补足了昨天欠的一千字。)
卢衡跟另一名锦衣卫穿过尚舞苑快步朝着内宫东门走的路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停住脚步。
另一名锦衣卫停住身形,问道:“怎么不走了?”
卢衡眉头一皱,捂着肚子道:“我肚子不舒服,你先去吧,若有人问起,你帮我顶一会儿。”
另一名锦衣卫不疑有他,便应了一声继续赶路。
卢衡瞧着同伴走远,便原路折回,行至无人处,将衣襟儿掀起往腰间一掖,提气飞身窜上树梢,在林中三窜两窜便没了人影儿。
赵蝶烧好茶回来,看到荀灿歪在榻上,还以为她太疲倦了,睡在了那里。赵蝶将茶壶放在案几上,来至荀灿身旁,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刚要呼唤她起身回房去睡,却猛然看见荀灿脸色发青。
“灿儿!你醒醒!”赵蝶用力晃了晃荀灿的肩膀,大声呼唤,荀灿毫无反应。
赵蝶坐至榻上,将荀灿扶在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肩头,让荀灿枕在她的小臂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掐荀灿的人中。
赵蝶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荀灿的鼻下,现出淡淡血痕,荀灿依然毫无反应。
“灿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别吓姐姐啊!”赵蝶有些急了。
这些日子以来,跟荀灿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习惯,她喜欢荀灿的没心没肺,可以让她的心不设防。
赵蝶焦急的呼叫声首先惊动了一直坐在正屋里等动静儿的景澜,听着那掩饰不住的焦急,景澜的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暗道:不会真的死了吧?
景澜也不知道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总之都是用来害人的。
景澜捂着耳朵不想听赵蝶的呼喊,可是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直钻进她的心底。坐立不安的景澜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夏涓!”
正在洗衣裳的夏涓闻声而来,景澜瞧了一眼正拿帕子擦手的夏涓,道:“你去看看东抱厦怎么了?”
景澜不敢去面对,她很担心看到让她害怕的场景。她还记得,她小时候跟母亲流落街头,有一个混混想要占她母亲的便宜,结果母亲给那人喝了一碗水,那人便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景澜永远也忘不了那张满是血迹的脸上,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
夏涓应了一声急忙跑着出去了。
赵蝶抱着荀灿摇晃着,有些手足无措。见夏涓一脸错愕地走进来,赵蝶的眼泪唰地下来了,说道:“夏涓,你能帮我去找太医么?我妹妹,她……”
夏涓来至近前,摸了摸荀灿的鼻息,呼吸尚存,只是眼睛和嘴巴都紧紧地闭着,看样子很痛苦。
“我先去把玉儿叫来,她也会点杏林之术。”
不多时,蔚玉儿和闫雪一起过来了,夏涓去通知麻掌事请太医。
蔚玉儿也不多说,摸了摸荀灿的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切不出是什么病症,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闫雪问道:“赵姐姐,令妹是因何这样的?”
一句话提醒了赵蝶,她略一沉吟,道:“我们俩一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她要喝茶,我不叫她喝,然后我就去烧制新茶了,回来就见她这样了。”
蔚玉儿往案几上瞧了一眼,便走过去把荀灿饮茶的杯子拿了过来,递到赵蝶眼前,道:“可是这一杯?”
赵蝶看了一眼,道:“果然茶少了半杯。我明明记得我把茶壶拎走时,这杯子是满的,难道是这茶有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闫雪忽然问道:“景澜怎么没过来?”
蔚玉儿道:“她怎么会过来?晌午时候,她的脸被……打破了,这会儿正躲屋里养伤呢。听说太阳晒了伤口会留疤的。”
赵蝶凤眼一眯,轻轻将荀灿放至榻上,拉过枕头塞在荀灿颈下,伸手拿过蔚玉儿手里的半杯茶,不声不响地朝门外走去。
闫雪一扯蔚玉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低声道:“有好戏看了。”
蔚玉儿回以一笑,追在赵蝶身后道:“赵家姐姐,你这是做甚去?”
赵蝶听见了闫雪的低语,此刻无心理会这看热闹的两个人,径直来到景澜的屋子。
景澜派了夏涓去打探情况,半晌不回,此刻见赵蝶凶神恶煞般地走了进来,顿时三魂吓掉了两魂半。
“你干什么?”景澜从坐榻上起身,一步步朝里边退着,生怕赵蝶离她太近。
赵蝶冷笑一声,道:“不干什么,给你送杯茶水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