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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刚一冲过来,大奎便推了荀灿一把,大喊道:“快闪开!”说着抽出别在腰间的砍柴刀,迎着野猪站定。就在野猪马上要撞到他身上的时候,大奎蹭地侧跨一步闪开身体,同时双手用力握住刀把,让过猪前腿,瞬间将刀伸向野猪腹下。
砍柴刀是弯月形的,内弦是刃,大奎插进刀后,手一翻转,使刀刃朝向野猪肚皮,借着野猪朝前跑的冲力,刀尖划破了野猪肚皮,给野猪来了个大开膛。
野猪疼得嗷嗷直叫,使劲拱了拱身子,向前冲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虽然速度变慢,它的后腿还是将大奎手里的刀撞落到地上,连带大奎也一个趔斜,大奎勉强稳住身子才没让自己摔倒。
再看那只野猪,肠子顺着划开的肚皮淌了出来,拖在地上。也许是意识到了伤害它的人不好惹,野猪没有再发动攻击,而是拖着肠子要逃跑。
大奎弯腰拣起地上的砍柴刀,留下一句:“在这等我。”就顺着野猪逃窜的方向追了出去。野猪钻进了灌木丛,大奎挥了两下柴刀,砍掉碍事的树枝,也跟着钻了进去,转瞬不见人影。
荀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她最怕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还记得上一次在阳泉镇,岑大鹏飞刀射杀那个行刺她跟赵蝶的人,她吓得瑟瑟发抖。这一次,虽然是杀野猪,依然让她感到害怕,手脚已经冰凉到不听使唤。
树林里传来几声野猪的哀嚎,不多时,树枝晃动,大奎拖着野猪的尸体出来了。他的衣衫上溅了些许的猪血,抓着猪后腿的两只手和别在腰间的柴刀上,也都沾满了血渍。
大奎道:“这可是老天爷的恩赐,我们能过上一阵子宽绰日子了!”他很开心,荀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敢靠近他。
二人回到茅屋时,老太太见儿子得了意外收获十分高兴,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这回可好了,看这只猪怎么也得有一百七八十斤,若行情好,还不得卖上两贯钱啊,咱家的饥荒可就能还得差不多啦!”
大奎垮下脸说道:“娘,咱可不可以留下点儿猪肉啊?都多少年没吃过肉了,我都不记得肉是啥滋味儿了。”
“行!当然行!”老太太一直在笑,嘴都合不拢。
大奎又道:“娘,往常打了猎物给胡屠夫送去,他只算肉钱,下水都是白送给他的,太亏了!这次我想把这只野猪褪了毛、开了膛,把下水留下,咱还能改善改善,卖净肉的价钱也能高些。若胡屠夫不收,我就自个儿支摊卖肉,说不定还能多赚些呢。”
老太太笑眯了眼,道:“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大奎忙了一夜,总算把野猪收拾成了白条猪。第二天一早,推出他们家的小独轮车,在老太太和荀灿的帮助下,大奎把猪肉抬到车上,准备上集去卖肉。
装好车后,荀灿道:“我也想去集上逛逛。”她还没好好逛过这个世界,很想跟着大奎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