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消毒绝对是个大事情,且是极其的重要,李二实在不敢想象长平公主那么大的伤口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就进行缝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二后悔的想要撞墙,消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够忘记哩?真真的是要命呐!
要不就把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划开,进行一此彻底的消毒?
“方才做的有些……有些不是……不是那么的尽善尽美……”李二惶恐的不知应当如何开口:“要不再于公主把肚皮豁开,好生的捣腾一遭……”
长平公主闻得驸马之言,登时便是骇到了极点,几乎就是真的晕厥过去:“驸马莫……说的了,说甚也不成的……”
对于那炼狱一般的“手术”长平公主真是吓的怕了,不要说再次经历一回,就算在心头想想也是骇的心尖子乱颤!
任凭李二说的口角生莲天花乱坠,长平公主只是不依!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同一部位做同一手术,不要说是李二,就是有相当功底和经验的老医师也要慎重考虑。
人的肌肤可不是鞋底子,可不敢开了缝缝了拆的折腾!
便是见多识广如老怪物德全者,一想到那手术是要开膛破肚也不敢应承李二再来一次的举动:“我的爷爷,殿下身子娇贵的紧了,可是不好这么折腾的哩,万一……万一那个啥……我看还是罢了地吧……”
这个时候可没有抗菌素和磺胺类药物。 即便是神通如驸马者也是造不出来的。 在大宋时候虽然也有些抗菌消毒的土法子,想来长平公主能够忍受的也没有几个。 何况李二也不敢保证再来一此手术就一定能够进行比较彻底的消毒作业,只能放弃原来的想法。 希望能够找到足够多的黄连、金银花、柴胡、板蓝根等抗菌消炎地草药,同时希望长平公主的免疫力足够……
好像也只能如此地了!
好容易将长平公主的伤势做个暂时的了结,草草将额头处的伤口包扎一下,耳朵亦是钻心也似的痛楚。 还不待李二喘息,便听到刘十三的大呼小叫:“我的天爷。 已是死了地呐,蕊……那个蕊蝶。 你将这老匹夫打死了的呐……”
那蕊蝶并不十分的关心长平公主是死是活,只是俯身在那老年刺客面前,一下接一下的反复拍打着……
那老年刺客早已是死的!是被蕊蝶生生砸死的!
蕊蝶手持了一块子比包子略略大一些的尖锐石块还在一下一下的敲打那已不再动弹地刺客……
蕊蝶最最见不得有人伤害恩公,尤其是这等欲取恩公性命之人。
那老年刺客为德全制住身上穴位,半丝也动弹不得,任凭蕊蝶以那石块一下下的敲打。
李二过来观瞧,亦是唬的毛骨悚然。
那刺客的头颅早成了烂菜瓜的模样。 口鼻已是不得分辨,恍如一摊被拍的稀碎地西瓜,颅骨早就粉粉碎碎,脑浆生生的被敲击出来,飞溅的殷红艳艳白个森森,和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几乎叫也算见识过些场面的李二当场呕吐出来!
如此的冷天时候,尸体僵硬的最快,眼前老刺客的尸身却是出奇的绵软。 想来是那蕊蝶用手中石块生生的将刺客身体所有之大骨都砸地粉碎所至。
蕊蝶双手糊地满是碎肉生血,溅的衣裙袖口已满是殷赤,持石块之手尤甚,尚在淋漓地往下滴答了血污的……
蕊蝶便似在绣花一般做的一丝不苟,小心在意的掰开那刺客的手掌,一个接一个的将刺客的手指砸碎。
石块敲打之声混合了蕊蝶粗重的呼吸。 令人闻之色变,便是李二看的也是心惊胆寒。
看蕊蝶对待那刺客尸体之残忍便如恨的刻骨铭心一般,李二实在想不到这貌似纯净清丽的小小女子内心竟然有如此的仇恨。 猛然觉出这场面似曾相识,忆起死去的飞刀刘虐杀那霸王楼的老鸨子时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