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自然是好福气的。 哈哈哈,”牛杂碎得意洋洋的径自吹嘘。
“得了闲暇咱们再去驸马爷爷处走一遭,就算是见不到那美貌的小娘子,能把驸马爷爷灌到桌子地下也是美事一桩。 自然的哩,若是能见那小娘子一面才是最好……”
“哈哈,牛杂碎有没有摸那小娘子的手儿?想是摸了的吧?”
“小娘子地手儿滑不滑溜?香是不香?比堂子的小粉头如何……”
这些本就是市井人物,自然是拖不了本性。 越说越是粗俗,惹地众人哈哈大笑。
得意非常的牛杂碎模仿了李二的模样。 擎起碗中的油泼带子面的汤水:“来,来,来,与诸位兄弟胜饮……”
气氛顿时炙热……
“原以为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之雅士,却尽是结交此等样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众人俱是李二的铁杆读者。 正是大赞李二时候,忽然闻得有人如是所言,齐齐地愣住,上下打量来人。
但见来者三十几岁模样,戴顶子文士方巾,一袭亮褐缎子滚宝蓝边儿的斜襟筒子袍,白白净净的面皮,有几根微须。 却是根根见肉,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小的出奇,若不是细看,还真不容易瞧到的哩!这人的样貌怎么看怎么象是大老鼠!
众人带了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闻得众人粗俗言语便转身要走。
牛杂碎急急的从桌上跳将下来:“咄,你这汉子莫走……”
“怎?”那汉子似不愿和牛杂碎多言一个字一般。 眯缝了小眼睛十分不屑地说话。
“便是说你哩,”牛杂碎急吼吼的过来:“甚么叫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人冷冷一笑却是不语,根本就不屑与牛杂碎说话。
“驸马爷爷结交我等便是如何?你是不是看我们不起?”牛杂碎却是个霹雳火爆的脾气,掳起了袖子随时准备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
这人言语之中不仅贬低了李二,更是将众人贬的极低,早就犯了众怒。 尤其这无名小店又是李二粉丝的根据地,自然容不得这老鼠一般的汉子“胡说八道”。
那汉子依旧是一副高傲地模样,身旁管家模样的老者急道:“老爷快走的吧,莫与这些不知好歹的愚昧之人一般见识……”
众人闻得更是火旺。 齐齐的喝骂:“愚昧?我愚昧你个老娘的……”
“识相的赶紧认个错。 老子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如若不然。 嘿嘿……”牛杂碎本就是市井之人,撒泼使刁那可是看家的本事,对方有是外地口音,己方人多势众自然胆壮,随时准备揍这老鼠一般的汉子一个滚地龙来耍子。
无名小店的小厮闻得动静,抄了擀面杖急吼吼地出来:“哪个闹事?哪个敢来我这里闹事?”
众人齐齐地大笑,指了那汉子道:“这老鼠胡乱的辱骂咱们也就罢了,竟然说驸马爷爷如何如何……”
那小厮本就对李二是十分地崇敬,小店又因李二而红火,自然容不得有人如此放肆的来这里“撒野”,再者若是不表个高姿态出来,众人许就不会再来光临。 那小厮一力的回护李二,将擀面杖高高举起:“编排驸马爷爷的不是,便是闹事……”
那人冷冷一笑:“我当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人物,却是如此的不堪,尽是笼络些市井泼皮……”
“驸马爷爷高绝风流那是天下皆知的,哪用你这大老鼠来絮叨?你说的甚?哪个是泼皮?”牛杂碎闻得这人辱骂,面上青筋暴起,钵盂大小的拳头在那人面前晃了几晃。
那人却不做答,冷笑道:“看来驸马李二之名也是kao众人蒙事架秧子混来的,不得见识最好,咱们走……”
“我把你个老娘的,老子揍你个老鼠过街……”只一拳,牛杂碎就把这汉子打的弯腰捂鼻,鼻血顺了手缝淋漓而下……
此人一再的说李二不堪,众人早就按捺不住,看牛杂碎已经动了手,发声喊齐齐动手,真个将此人打的过街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