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李二便是和刘三嘏老琴师反复讨论那乐曲,不时的随那天舞做出修改,终于定下最终的曲目。
等李二回来已是漫天红云倦鸦归巢的时候,“我的爷爷,可算了回来了的,下人们找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爷爷的踪影。 ”
李二问芝兰:“找我何事?”“司马相爷过了申时便等着爷爷哩,只是不见爷爷回来,刚走才不多会子哩,叫爷爷回来了赶紧过去一趟哩。 ”
司马光这么急慌慌的又有甚么事情?
李二随便的应承一声,匆匆去了司马光府上。
落座上茶,司马光道:“驸马真是叫人好找,便于驸马说说朝廷里的事情!”
司马光府上的下人知道家主和驸马要说国家大事,知情知趣的下去。
司马光放下茶盏。 对李二说道:“年内朝廷是要准备收复幽燕河阴之地……”
李二吃惊不小,想不到大宋皇帝竟然如此地急功近利,已经打上了燕云十六州的主意。 虽说大宋的经济实力举世无匹,可那烟云十六州是已经被辽过吞下去的肥肉,如何肯轻易的吐出?如此一来,宋辽两国势必刀兵相见,当世的两个大国再次动武。 定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要……朝廷是准备和辽国开战了?”
司马光:“开战与否还说不好,不过我朝新得定难五州。 西北边患已除,自此西线平定,两国一旦交战,我朝占据从未有过的有利局面……”
西夏亲宋之后,西北对大宋地牵制转换为联盟,而西南的吐蕃东来就是和大宋攻守相顾,从大局面来讲。 确实是对大宋极其地有利。
“辽过兵马雄壮,只怕……不易取之的吧?”
司马光道:“燕云之地乃我朝心腹之患,自太祖太宗皇帝以来,从不曾主动索取过。 如今局面利我,官家谋划经年的收复大计岂能放弃?”
作为一个老道的政治人物,司马光不可能把朝廷的计划如实的李二讲个明白。 朝廷上下确实早就有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打算,仅仅是打算罢了,从不曾想过要认真地去实施。 即便是如今这般的大好局面。 也不会轻易的就和辽国开战,司马光这么说自然是出于政治的角度考虑。 大宋朝廷确实在做些对辽动武的打算,当然不会轻易的表lou出来,还要等待时机谋划西夏和辽国的关系全面交恶之后,再看看辽国内部的变化才可能有所动作,远没有司马光说地这么急迫。
今日朝会上神宗皇帝说了女真之事。 众人都明白这对大宋而言是有好处的,大宋凭白的又多了个对抗辽过的砝码。 奈何女真人太过弱小,实在“难成大气”,若是援助女真的力道小了,根本就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若是尽可能的援助女真,自然瞒不过辽国,而女真算是辽人辖制,鼓动其叛乱有莫大地风险。 何况女真人终究是镜花水月,能不能快速的形成力量还不可知。 到时候辽国有可能因女真事件而大动干戈突然。 大宋朝廷是一种想吃鱼又怕湿鞋子的矛盾心态。 若是因援助女真于辽国撕破脸面实在不值,又不愿放弃这个削弱辽国的机会。 商议来商议去。 想出了个“嫁祸东江”的办法。
那个被嫁祸的“东江”当然是李二李驸马。
让李二以私人的形势支援女真人,如此大宋朝廷既武装了女真又撇开了嫌疑,到时候要是真的被辽国察觉,大不了把驸马抛出来做替罪羊也就是了。
一些正直的老臣,例如司马光王安石之流认为这样做终究是有些愧对李大驸马,可在朝廷的利益面前,莫说是一个李二,就是十个李二也顾不得了。
司马光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内心地愧疚,对李二说道:“想那女真不过是一方蛮夷,若是和朝廷联合忒也不够资格,还是驸马一手操持地好,驸马以为如何?”
“我?我才是个区区的武备郎,小小地五品官职还是个副的,如何能够……”
“驸马终究是天家人物的,也代表了朝廷的威仪,”虽然司马光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不认为李二真的有什么威仪:“这也是朝廷对驸马的信赖之恩,正是驸马大展雄才报效之时呐!”
“女真人要的可是刀枪箭矢,这些俱是朝廷管制之物,我那武备之职之能管理那速食的方便面罢了,如何能够调动……”
“朝廷早就想到此点的,升你为正五品的武备使,且朝廷里会给驸马大开方便之门。 ”
正五品的武备使虽然有权利调动一丁点儿的武器,还是芝麻绿豆哦一般的小官儿,不过有朝廷“格外关照”,想来会方便许多。
“既是朝廷如此的信赖,李二我愿为大宋效力。 ”有朝廷这样的恩宠,李二竟然有些激动的,拍了胸脯子对司马光说道。
若说城府深沉老谋深算,李二与大宋朝廷的君君臣臣相比可就差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