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顶而入从天而降的再没有旁人,自然是那得道的高僧佛普大师。
长平公主正将白闪闪的腿儿盘在李二腰际,面上红潮正盛,忽然见屋上落下个大活人来,登时唬的尖叫一声缩进床脚。
自从李二听得房顶的响动,便知道是老和尚到来。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也不算吃惊,又是恼怒又是无奈的说道:“我说大师呐,你怎就又来了哩?出家人晚上便是不睡觉的么?”
佛普一身是水,淡薄的僧衣尽数贴在身上,犹自冒着腾腾的热气,凑到近前仔细查看,确认李二夫妇还不曾交媾之后,大是欢喜的说道:“还好,还好,老衲终于敢到了哩!好在公子不曾……不曾失身,终于及时到了。 ”
长平公主看老和尚凑的这么近,自己又是片缕不着的赤身裸体模样,红嘟嘟的羞臊个满脸,拉过被子掩住身体,恼怒的叫骂:“好你个龌龊的花和尚,驸马府也敢夜闯,本宫……本宫砍了你的脑袋去……”
“女施主亦是不必惊慌,老衲非是甚么花和尚,此来只是为劝说李公子入我佛门之事的……”
长平公主却不似春娘那般的柔弱,坐在被子里大骂不休:“原来是你个泼才,还是甚么辽国的国师的,原来是这般好色的模样。 偷窥我夫妇行房,不是好色是甚么?”
李二看长平公主白生生明晃晃的大腿暴lou在外,急忙以被角掩盖。
佛普诵声佛号:“李公子不必惊慌掩盖。 美女佳人在老衲眼中亦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于那泥土砖瓦无异。 ”
“仗着有些三脚猫地功夫竟然敢进本宫的房中,哼哼,德全……德全……”
想那老太监德全是长平公主贴身的护卫,从来是神出鬼没的形影不离,今日却是奇怪,任凭长平公主如何的招呼。 就是不见踪影。
“女施主不必呼喊的。 ”老和尚和善的说道:“德全老施主地功夫确是卓绝,老衲没有胜他的把握。 看他不识水性便将德全老施主引到黄河上地一艘渡船之中。 老衲凫水过来的。 想那德全老施主困在小舟之上,天亮之前是回不来的。 老衲虽无害人之心行的终究不是利人之举,罪过罪过!”
原来前番老和尚是以般若龙象功为代价,德全才许他偷看春娘与李二。 今次又要偷窥长平公主,德全自然不许。 老和尚之才把不识水性的德全引到了黄河之中,自己凫水回来。
李二惊叹:想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老和尚竟然能够从黄河凫水儿不伤身子。 内功之精湛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大师呐,你地良苦用心我是知道的,可我夫妇二人行的亦是天地伦理,既不曾伤天害理又不曾损人利己,大师为何一意的搅局?”李二看长平公主恼怒的要喊人进来,一般将她拉住,整个驸马府没有人是老和尚的对手不说,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 驸马夫妇二人的脸面须是不好看的。
老和尚盘膝而坐,正色说道:“公子精通佛礼,身具佛性,自是与我佛门有缘。 若是一味地沦于欲海,堕入美色迷局,必然迷失灵性。 坠入沉沦地狱。 只盼老衲一番苦心,能是公子幡然醒悟,入得我门,发扬佛理精髓,普渡世间苦难……”
长平公主却是不听甚么“沉沦”不理什么“苦难”,劈手就把床头的瓷枕砸了过去:“我丢死你个龌龊贼秃驴!”
想来长平公主平日哩是时常的以物砸人,砸是出奇的准,瓷枕正中老和尚的光头。
“咣”的一声,瓷枕应声而碎,老和尚却是安然无恙地头也不晃一下。 安然的开始诵念**:“若的持。 能得四禅及四正受能住大悲。 得善觉观,得寂灭觉观。 是名菩萨具足身戒……”
“又来了。 又来了哩。 ”李二厌烦的摇头,想把那喋喋不休的诵经之声驱赶出耳朵,却是不能。 无奈的对长平公主说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听佛经的调调儿了,屋顶上的大洞便是如此来的,公主明白了吧!”
“远离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嗔邪见十不善业。 斗秤欺诳语言欺诳衣服欺诳。 ”老和尚还在念叨着二人听不明白地**:“因官形势割截破坏凌押系缚邪曲虚妄……”
长平公主终于明白了“听佛经”是怎么个典故,却不恼怒,欢喜地的说道:“原来昨夜达达不曾与那春娘亲热,哈哈,大善呐。 一想到驸马与春娘那女人快活,我这心尖子都疼,原来是如此这般地,哈哈,大善,春娘那狐媚子昨个夜里也是不曾沾上驸马的身子的,哈哈。 ”
李二惊愕的合不拢嘴巴,想不到长平公主这样一个粗枝疏叶之人竟然如此的醋味冲天,听说自己昨晚和春娘亲热不成,竟然欢喜成这般模样。
不管长平公主和春娘之间是如何的想法,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老和尚赶走才是正理,否则自己便真的要“守活寡”的。
李二耳朵哩听着老和尚的**,披着被子冥思苦想,片刻功夫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大师且住,且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