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趴在地上寻宝石,知晚瞧了好笑,心里琢磨着这些宝石该怎么用了,以前看的那些古代头饰都长什么样子来着,还有现代的。
这里面好些宝石都何时做戒面,知晚瞅了瞅自己的手,上面并没有戴戒指,大越朝也没有成亲女子一定要佩戴戒指的习惯,知晚觉得这个习惯可以有。
她喜欢戒指,当初大学毕业,几个舍友思量的纪念品就是戒指,逛遍各大饰品店,都没挑到合适的,网上的更是浏览了不少,最后四人亲自动手,设计了一套。
船行的很稳当,又很无聊,知晚便开始绘画各种戒指了,还有对戒。
承郡王上京,也包了一条船,与叶归越的船并肩而行,离的不远,想飞过来轻而易举,见叶归越躺在摇椅上,悠哉惬意的样子,再看自己站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同样是郡王,他怎么就混到这地步了,见还有个空位置,便一跃过来。
他坐的知晚的摇椅,叶归越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赏云赏风景,倒是承郡王忍不住问,“你眼睛受伤了?”
冷风守在一旁,闻言,肩膀一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爷戴的那个叫墨镜,可以遮挡刺眼的阳光,骑马的时候佩戴正好,承郡王要是喜欢,我去给你拿一副来。”
承郡王轻点了下头,冷风就去取了个锦盒来,承郡王往鼻梁上一架,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大呼奇妙,“确实不刺眼了。”
躺在摇椅上,啃着果子,翘着二郎腿,这日子堪比神仙逍遥啊,见船甲上没丫鬟,楼上有欢笑声传来,偶尔还有两声轻哭,忍不住问,“你确定宝石会受人喜欢?”
叶归越妖冶的眸底划过一抹笑意,“只要她喜欢就足够了。”
承郡王霎时间无言以对,一成股份竟然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呢,这宠妻也太无度了吧?
他哪里知道,那铺子是知晚开的,便是知晚给一半给他,他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只是一成了,当初她说过,那铺子尘儿思儿平分,能分出来一成给他,说明那宝石着实不错,谁做亏本的生意,她也不会做。
船行几天,知晚就忙了几天,戒指的绘图一摞高,有时候灵感来了,甚至错过吃饭的时辰,见她这样辛苦,叶归越舍不得了,也帮她绘画,还把承郡王拉了过来,他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辈,又见惯了各种各样的饰物,品位极高,画出来的图案竟比知晚的还要美。
冷风负责把图纸和宝石送走,让人快加鞭的送到京都,务必赶在郡王妃回京之前,把这些图纸变成真的。
这一天,风和日丽,刚刚下朝,徐公公和皇上就赶紧回宫换下便装,火急火燎的往宫外赶,结果刚刚迈步出门,左相、右相就上前请奏,“皇上,宫外鱼龙混杂,恐有不轨之徒,还请皇上三思啊!”
文远帝不悦的皱紧眉头,这皇宫他住了多少年了,早就看腻了,想出去散散心,还得藏着躲着,真是扫兴!
徐公公望着左右两相爷,知道他们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笑道,“两位相爷放心,皇上微服出巡,实则是去参加郡王爷郡王妃新铺子开张,随行有张统领和一干暗位,不会有危险的,若是两位相爷不放心,不如换下便衣,一同随行?”
两位相爷互望一眼,如此正好,赶紧去换衣服,然后跟在文远帝身后出宫。
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不断,一片盛世景象,文远帝心里高兴,可是想到边关战事,眉头又蹙拢了起来,徐公公在一旁劝道,“皇上,有镇南王,关老将军和西大将军坐镇边关,您大可以放心,只是军饷未发,关老将军已经催了三回了,奴才觉得今儿郡王爷的铺子倒是个好机会?”
文远帝眼睛一亮,随即又蹙眉了,“你胆量倒是不小,敢打越儿的主意,谁给你的胆量?”
被抓包了,徐公公也不生气,陪笑道,“老奴的胆量,皇上您还不知道么,这不是见您为国事操劳,刚好郡王爷又有那本事,就求了求王爷,王爷说只要皇上往外掏三千两银子,铺子这一日的收入就用作饷银。”
左相、右相面面相觑,虽然两人暗地里抖个你死我活,但是镇南王这根骨头,他们是没胆子啃的,只是有些心惊,这一场战乱,到底是朝廷在打,还是镇南王府再打?
一天的收入做饷银,那是有多少饷银?
文远帝望了徐公公一眼,徐公公连连点头,这事好事啊,王爷这人,素来大方,便是没银子,他也会从王府里拿,这朝廷迟早都是小王爷的,他也算是替自己的孙儿守着,怎么会吝啬呢,文远帝大笑,“朕掏五千两!”
一路出行,直接到铺子前停下,此时,铺子前早人满为患了,徐公公介绍道,“皇上,铺子分南北两门,正好在两条街上。”
两条街,左右两相倒抽了一口气,这园子得多大,不只是春风楼那么大吗?
文远帝挑了挑眉,徐公公继续道,“南北两门,实则是把这园子一分为二,一半供大家闺秀游玩,是郡王妃设计的,一半是供世家少爷游玩的,是郡王爷设计的,虽分开,又合二为一,奴才左右思量,决定先瞅瞅郡王妃设计的,再去看郡王爷设计的铺子,皇上的意思呢?”
徐公公说的小心,毕竟男尊女卑,怕皇上不高兴,结果文远帝白了他一眼,“朕看那五千两银子只能花在南门吧!”
徐公公会心一笑,赶紧拍马屁,走着便到了铺子跟前,铺子前竖着个大牌子,“南苑,供大家闺秀游玩,一百两银子可玩两个月,二百两可玩五个月,四百两可玩一年!”
另一边写着,“北苑,一百五十两可玩两个月,三百两可玩五个月,五百两可玩一年!”
左相见了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这园子未免也太抢钱了吧?”
右相往下读,眼睛都瞪直了,“一日二十两?”
文远帝见了,嘴角也是猛抽,真的是抢钱了,徐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难怪要他把皇上忽悠来了,还带了银子来,这么贵,有人买么,徐公公望了文远帝一眼,文远帝对里面的陈设有兴趣极了,一摆手,徐公公便掏了银票去,“买五张南苑,五张北苑的令牌。”
那是个售卖窗口,南苑女子招呼,北苑小厮招呼,脸上满是迎客的笑意,“不知客官买多久的?”
“一年。”
皇上买的,当然要贵重了,回头还可以赏赐给皇子大臣们,左右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小厮和丫鬟没想到这笔生意这么大,忙笑着把令牌送上,檀香木的牌子,有一种独特的幽香,牌子下面还雕刻了日期,明年的今日便失效了。
丫鬟笑着提醒道,“南苑原本是专供女子游玩的,今日开张第一天,不在此列,另外,偶而两苑举行活动,令牌可以互用,有一条,一个主子只能带一个随从进去。”
其实还有一条,一年卡,加十两可以带个人进去,这是别的卡没有的特权。
徐公公买了十张令牌,五五分,本来是不可以把那么多暗位都带进去的,但是今儿开张,例外,便迈步进去了。
文远帝刚进铺子,身后就有人说话了,“瞧见没有,刚刚那是皇上和他的贴身公公,左相和右相陪同伺候,一出手就买了十张,你们还嫌弃贵?”
文远帝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徐公公背脊都湿透了,委屈的看着文远帝,“为了饷银,皇上,咱得忍。”
文远帝迈步上台阶,四周的栏杆处有侍卫在,其实侍卫完全没有必要,这铺子可是郡王爷郡王妃的,谁敢来捣乱?
本来这园子就吸引人注目了,加上皇上也在,还不赶紧往外掏银子,只是大家抱着观望的态度,万一里面不好玩,岂不是白浪费银钱,就买了张临时票,也就是二十两银子。
丫鬟拿了事先准备的入场牌,拿了印章,狠狠的一盖,笑道,“这张牌子直供今日游玩,祝客官玩的愉快。”
拿了纸牌,少爷们赶紧进铺子,进门就被震住了,那些花花绿绿的是什么东西?
俏丽的丫鬟站在一旁伺候着,给文远帝介绍道,“这是糖果,有各种口味,那些有供人尝试的,客官要不要尝试下?”
徐刚刚过去取了几粒过来,剥给文远帝食用,文远帝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一来是糖果震的,二来是瞧见了漂亮的糖果,迈步走过去,丫鬟介绍道,“这是棒棒糖,女儿家最是喜欢了,不但有各种口味,还有各种形状。”
徐公公赞道,“这铺子里的吃的真是精致,皇上,这糖果后妃们肯定喜欢,要不要买些回去?”
文远帝点点头,“买五十根。”
棒棒糖下面明摆的写着,二两一支。
徐公公掏的不吝啬,这钱花了还是皇上的,便是全买了也不心疼。
处了糖果,就是牛肉干了,还有专门卖糕点的地方,一楼都是各种小吃,尤其是烤鸭脖子,那味道,刺激的人肚子咕咕乱叫,二楼是姑娘家喜欢的头饰,三楼是各种香料,一年卡享受打九八折的优惠。
铺子的优惠卡除了买货物达到标准外,也可以用银子购买,金卡能打八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