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王亲自做媒,岂有不成之理?”
知晚一惊,要不是虚弱无力,估计直接就从浴桶里爬出来了,杏眼圆瞪,他做的媒?
叶归越见知晚睁着一双眸子望着他,方才欢爱过,水眸满是妩媚,越看越是心猿意马,再待下去,他估计真的会再来次鸳鸯戏水了。
见叶归越话说了一半,就转身走了,知晚又气又恼,狠狠的在心底咒骂了他两句后,然后爬了起来,看着全是布满了草莓,有些惨不忍睹了。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吓了她一跳,慌忙转身躲起来,随想一不留神,脚下一滑。
知晚脑袋瞬间放开,有种发凉的感觉从脚底心传来,可是等了半天,没有疼痛感出来,而是一道怒吼声,“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知晚柳腰吃疼,脸颊绯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到底是谁吓唬谁,谁让你去而复返吓唬我的!”
知晚气呼呼的,眼见他眸底的担忧和怒色,火气更甚,方才差点吓死她了,不安慰她,还骂他,有他这样的吗,要不是地上有水,滑的厉害,她怎么会受惊,想挣扎,这才发现浑身赤果,不着一物,脸刷的一下由白变青,恨不得钻地洞了。
看见她那害羞的模样,叶归越的怒气也散了三分,原本他也没生气,就是见她滑跤,吓的,这一跤摔下去,要是脑袋磕到了石板,没准儿就真不记得他了!
随手把衣屏上的衣服拿了一件,把知晚一裹,就抱了出去。
屋子里,茯苓正在收拾东西,见叶归越把知晚抱了出来,微微一诧异,再看知晚那雪白的脚,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忙丢了手里的活,出去了,还帮着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知晚的脑袋恨不得钻他的胸前了,气上心头,直接就咬了上去,谁想这么凑巧,竟咬的他倒抽气,险些手软的抱不住她,声音沙哑,眸底是一簇跳跃的焰火。
知晚脸皮的热度有上升了三分,心底是哀嚎声,“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淡定……。”
能淡定的了吗,素了一个月,积攒的火气岂是两次就能消去的,本就顾忌着她身子骨,一忍再忍,她倒好,偏在火头上添火,这可就怨不得他了。
知晚鲁莽了这一次,可是被惩治惨了,偏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丫鬟婆子,不敢大声叫,但是动静还是不小。
姚妈妈听得是面红耳赤,见有小丫鬟偏偏张望,有心想呵斥,偏实在张不开口,白日宣yin,这要不得啊!
不过姚妈妈素来疼知晚,赶紧吩咐厨房炖鸡汤,才吩咐完,就有小丫鬟上前道,“苏夫人来了。”
姚妈妈一怔,当即就有些头疼,赶紧迈步,才走了几步,就见苏夫人进院门了,忙上前道,“夫人怎么来了?”
苏夫人觉得院子里气氛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这不是听说郡王爷回来了,特地备下了酒席,来请郡王爷郡王妃去用……。”
话还没说完,姚妈妈就上前了两步,小声道,“郡王爷出门许久,才刚刚回来,与郡王妃有说不完的话呢,怕是不能去陪老太爷老夫人用饭了。”
苏夫人原先还没听明白,见姚妈妈脸红的样子,苏夫人是过来人,脸也跟着红了,怎的把这茬给忘了,虽说白日宣yin不对,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就是老爷出门做生意,十天半个月回来,也会忍不住拉着她温存一番,忙笑道,“是我疏忽了,郡王爷舟车劳顿,是该好好休息,晚上再帮郡王爷接风洗尘。”
说完,急急忙的就转身走了,姚妈妈揉太阳穴,回头望着内屋,眸底也是一抹无奈,这午饭估计是不用吃了,“让厨房备些面食,一会儿给郡王爷吃。”
白芍不解的看着姚妈妈,郡王爷不是特别爱吃面,姚妈妈明明知道,怎么还?
姚妈妈是气的,那档子事合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爱怎么样都成,这正正经经吃饭的时候不吃饭,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又运动许久,只怕会饿的前胸贴后背,最是伤身子了,郡王爷不知道怜惜郡王妃,那她就让厨房用面条招呼他。
半个时辰后,叶归越神清气爽的吩咐丫鬟摆放,谁想端上来一碗清汤寡水,连块肉都没有的面条,俊美无铸的脸有些抽搐了,“就吃这个?”
白芍有些害怕,好在郡王爷似乎没生气,忙道,“方才苏夫人来请郡王爷郡王妃去寿安院用饭……。”
叶归越的眼皮跳了下,摆摆手让白芍下去了,然后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略带一丝愁苦的眼神望着面条,拿起了筷子。
知晚是馋醒的,梦见与叶归越爬山,干粮用尽,饿的连草都能下口的时候,见到了一只野山鸡,逮了烤好,香气逼人,让人只咽口水,正要吃呢,就见一只大手过来,把她掰下来的鸡腿给抢走了,“爷还没吃呢,等爷吃饱了你再吃。”
气的知晚柳眉倒竖,牙齿磨得咯吱响,“撑死你,撑死你!”
彼时,夕阳落幕,晚霞绚烂。
叶归越正翻看着知晚早前没看完的书本,看的是津津有味,就听到知晚恶狠狠的说撑死你,嘴角勾起一抹笑,迈步走了过去,捏着她的鼻子,知晚呼吸不畅,这才睁开眼睛。
眸底一簇小火苗兹兹的燃烧着,猛然坐下来,却倒抽了口冷气,抬起小粉拳就锤了过去,“没良心,好歹我也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竟然吃完了整只鸡,连个鸡腿都不留给我,那鸡还是我先看到的!”
姚妈妈端着粥进来,就听到知晚这番言论,顿时满脸黑线,郡王妃是不是饿极了,梦见吃的了,走近就见某郡王一脸黑线的样子,吩咐她到,“晚饭准备十只烧鸡。”
姚妈妈望了知晚一眼,默默的把鸡汤送上,本来这鸡汤是给叶归越端来的,这会儿当然先紧着知晚了。
知晚满脸羞红,姚妈妈也是识趣的人,知道她脸皮不厚,责怪的瞥了眼叶归越的后脑勺,才道,“晚上苏家要给郡王爷接风洗尘,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该过去了,郡王妃该起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
知晚端着鸡汤,气呼呼的往嘴里灌,却被烫的直吐舌头,叶归越忙接了碗,“我又不与你抢。”
“刚刚在梦里你就抢了我的鸡腿!”
“……。”
这也怪他,也太无理取闹了些吧,他不就是急躁了些,要的稍微狠了些,至于这样么?
他还是转移话题,先哄得她开心了再说,便把回永州的事说了说。
知晚要插手苏昂和安倾然的事,暗位及时告知了他,回来途中,特地饶道去了趟安府,还真是巧了,碰到信国公府来下聘。
越郡王行事从来随心所欲,奉命来安府下聘的正是信国公府总管,认得他,还很纳闷,怎么会在安府门口巧遇,莫非越郡王与安家私下有来往,那这门亲事还真的结对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冷风就上前道,“把聘礼抬出来。”
安府总管满头大汗,安府与越郡王素无瓜葛,怎么会引来这尊大佛,还一开口就是先把聘礼抬出来,刚刚才抬进去两抬啊,不过越郡王有吩咐,安府可没胆量说不行,赶紧把聘礼又抬了出来,然后赶紧派了小厮进去通报一声,才刚刚通报完呢,叶归越带着几个暗位已经迈步进去了,安总管汗如雨下。
信国公府总管,钱安不解的问,“越郡王与安府有关系?”
安总管摇头如波浪鼓,眸底有担忧之色,“不知道啊,要是有关系,郡王爷大驾光临,老爷怎么会不出来迎接,不知道哪阵风把他给吹来了,你先与我进去吧,聘礼的事一会儿再说。”
两人追着叶归越进了安府,远远的在后头跟着,小声的交谈声。
前面本来去传话的小厮早被冷风喊停了,一路抖着身子在前面领路,几欲昏厥,怎么会有这样不守规矩的郡王爷呢,没人请他,自己就进来了,还没人敢拦。
安府正院,安府济济一堂,正商议这桩亲事,忽然就见到有人进来了,正要呵斥呢,安老爷的眼睛猛然睁大,险些栽倒,他一年少说也会在京都待上一个月,怎么会不认得叶归越,忙上前行礼,“给郡王爷请安。”
安太太后知后觉,也跪了下去,然后乌拉拉一群人全跪下来了,叶归越瞥了他们一眼,径直就落座了,才让大家起来。
安老爷有些忐忑,问他来意,叶归越悠哉的啜茶,“安倾然是安府女儿吧?”
安老爷脸色一变,跪下就求饶,他以为安倾然惹恼了叶归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安倾然的生父继母更是吓的跟筛子一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冷风在一旁道,“几位请起,安姑娘并未惹恼我们郡王爷,是我们郡王妃的表兄,也就是苏家少主看上了安姑娘,特地请了郡王爷来送定亲信物。”
说着,把一块上等墨玉放在了桌子上,震惊的安家上下目瞪口呆,让安倾然去永州拜寿,竟然让她与苏家少主结识了?还让越郡王来送定亲信物,这也太离谱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