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回头看着叶归越,脸色冰冷的,他不是说笑的,他真的会软禁尘儿,“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软禁了!”
“我怕你教坏他!”
“你!”
知晚又气又无力,在他面前,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但是让尘儿就这样离开她,她绝对做不到,知晚咬着唇瓣,就那么倔强的看着着叶归越。
叶归墨同样看着知晚,知晚一双晶亮的水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灰,水雾蒙蒙的,好似能吸引人的魂魄一般,里面有晶莹露珠,清风一吹,似乎就会滴落下来,从来不知道心软的他,再次心软了,手不由自主的拂上知晚的脸颊,知晚想躲开的,可是那温暖的手拂过脸颊,像是火一样炙热了起来,只听他道,“我不是软硬不吃,今天我吃软的。”
这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传了来,是冷风的,他在树上待了半天了,真是服了他家郡王爷了,明明忍不住想见秦姑娘,好吧,忍了一晚上,终于寻到好机会来了,却偏偏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还差点气哭了秦姑娘,甚至还吃起了楚大少爷的醋,醋味之大,他待树上都闻见了,这么好的情境下,说些甜言蜜语不行啊,非得这么毁气氛,不过爷要禁足秦姑娘的孩子,就是爷说几箩筐的甜言,貌似也不行吧?
正神游鄙夷中,忽然觉得背脊一凉,冷风浑身一哆嗦,努力补救道,“秦姑娘,爷肯定不会放了尘儿小少爷的,你说两句软话,爷没准儿答应让你时不时见……。”
话到一半,冷风就纵身一跃消失了,他一走,他站着的大树枝就断了,知晚却怒道,“你赔我玉簪!”
叶归越瞅着大树叉上的白玉簪,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觉悟,“那么丑的玉簪,你戴着难看。”
知晚心口直起伏,“再丑那也是我的!”
叶归越纵身一跃,就把嵌入树里的白玉簪拔了出来,才落地,白玉簪就碎成七八节了,叶归越望着知晚,“震碎了。”
“我不管,这只是我最喜欢的玉簪,没有之一,你要赔我个一模一样的,连上面的花纹也必须一样!”知晚妙目含怒。
叶归越见知晚反应激烈,还真以为是她最喜欢的了,打了个手势,暗处就出现一个暗卫,捡起地上的白玉簪,为难的看着他,“爷,玉石的纹路是固定的,想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根本不可能。”
叶归越有种做错事的无措感,“没办法赔你了。”
知晚粉拳握紧,蹲下就哭,那叫一个伤心,仿佛叶归越断的不是她的玉簪,是她的胳膊似的,听得叶归越头大,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尤其还是假哭,哭不出来就算了,用的着那么狠的掐自己吗,爷又没瞎,“别哭了,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知晚抽着鼻子,抬头看着他,“是你说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
“那你把尘儿还我。”
某郡王爷脸色变了,他就知道她努力哭半天还是为了要回孩子,“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这不是废话吗,尘儿是她儿子,他不重要谁重要,“你说过我想怎么样你都答应我的。”
叶归越眸光紧紧的锁着知晚,仿佛想从知晚脸上看出来点什么,“我会派两个暗卫守住小院。”
知晚心里暗气,他还是不放心尘儿,他就不嫌担心的太早了吗,尘儿才两个月大啊,等他将来有实力夺皇位,至少也要十八岁吧?古来帝王多疑,他还不是帝王,就这么疑心了!
知晚迈步去找奶娘,茯苓也自由了,从叶归越出现起,暗卫就点了茯苓的哑穴,可怜茯苓一肚子火气,都不知道骂谁好。
叶归越望着碧波嶙峋的湖面,清风吹过,衣袂翻飞,冷风远远的站着,四十五度望天,爷的果断决绝消失了吗?要不直接抢了养着,要么放手不好吗?
再多几次纠葛,会惊动王爷的,冷风觉得有件事必须要提醒他一声了,便走了过去,“爷,属下今天早上听王爷叮嘱王妃,务必给你挑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郡王妃,不用你迎亲了,直接抬回府,没准儿哪一天,府里就多了位郡王妃,还有宋府今儿送纳彩礼去定远侯府了……。”
知晚从奶娘怀里接过尘儿,尘儿还熟睡着,知晚去跟楚夫人告辞,楚夫人笑道,“若是找不到尘儿的家人,不妨我就收养了他,这孩子,我实在喜欢。”
知晚有些汗颜,轻笑着点点头,便带着茯苓出去了,楚欢亲自送她出府,知晚顺道去了趟定南伯府,元夫人看到尘儿,也就信了知晚,把思儿还她了。
出了定南伯府,知晚就大松了一口气,她不信京都还有人跟代国公府一样丢了通房和孩子的,现在侯府也知道她收养了两个孩子,以后跟两个孩子一起,倒不用太顾忌了,勉强也算是喜事一件了。
知晚没有回定远侯府,看钱氏昨天的态度,知晚就知道她怕得罪代国公府,肯定会派人盯着她的,有叶归越的威胁,代国公府不敢再要孩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定远侯府说清楚,钱氏没有了巴结代国公府的依仗,这两个孩子她是留着还是送人,她不会关心。
看着知晚抱着两个进院子,姚妈妈整个人都轻松了,接过尘儿,抱着她跟在知晚身后进屋,见知晚揉肩膀,心疼的吩咐白芍给知晚捏肩膀,知晚拒绝了,“一整天没吃饭了,饿死了,厨房还有没有吃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