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一口气写好药方,吹干墨迹,抬眸就见到谢宁姝的表情,知晚知道她没钱,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笑道,“放心吧,我替人治病收费很高,一般人都付不起,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付我,不急于这一时。”
茯苓重重点头,“我家姑娘替人治病,治好了收千两黄金,治不好不收钱。”
谢宁姝倒吸一口气,千两黄金,诊金确实不低,不过比起能恢复容貌,千两黄金算什么,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还,忙福身道谢。
白芍站在一旁瞧着,傻眼了,姑娘什么时候会医术了,离府之前根本不会的啊,难道是逗谢姑娘玩的?肯定是的。
茯苓回屋拿了钱,正要出院门呢,外面跑进来个六岁大的小和尚,直接跑到知晚跟前,行了礼后道,“有个叫赵思安的施主让小僧来传话,让你去救三哥三嫂还有小草。”
知晚有些茫然,“他可说三哥三嫂出什么事了?”
小和尚摇头,他不知道,不过赵思安在等她,很急。
知晚听得直接从石墩上站了起来,带着茯苓就出了院子。
大殿前,赵思安正来来回回的走,见知晚过来,忙上前,知晚迫不及待的问,“三娘出什么事了?”
赵思安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在京都也待了不少时间了,今天是打算回历州的,谁知道刚要出城门,就见赵思平被人吊在城门上,嘴里塞着布条,方三娘没被吊着,不过也被困在那里,绑人的是赵思安也认识,是越郡王,就在城门上,赵思平亲耳听到他说,要知晚来救,不然他就活活晒死赵思平,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刑部侍郎都来了,可是最后没能救下赵思平,因为他确实犯错了,错的就是当日美味糕点铺开张时那块匾额,砸死郡王糕点铺,越郡王不追究便罢,若是追究,赵家上下不会有好下场。
赵思平没办法,城门上挂的是他三哥,他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来找知晚了,求知晚想办法。
知晚气的直咬牙,阴魂不散啊,先是铁甲卫拿画像找她,害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才稍稍放心,觉得是镇南王拦下了这事,没想到转过脸,他就让把赵思平从历州抓来了,还吊在城门口,逼她现身,赵思平和方氏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因为她才被抓的,她能不管两人的死活吗?
知晚深呼了一口气,“带我去找他!”
等上了马车后,知晚就纳闷了,连赵思平都抓了,怎么不知道她就是定远侯府四姑娘?刘氏是知道她底细的,怎么没说?
半个时辰后,马车就到城门口,掀了车帘,知晚就瞧见了城门口上悬挂的赵思平,烈日炎炎下被吊着晒了一个多时辰,都能去掉半条命了,再看城门上,被绑着,嘴里塞着布条的方氏,知晚就一肚子火气,尤其是城墙上某个郡王爷闲情逸致的啃着果子,冷风还在一旁扇扇子。
知晚用纱巾罩着脸,站在车辕上,恶狠狠的剜着叶归越,迈步上城门,可是官兵拦着不给她走,知晚磨牙,“去告诉越郡王,他要找的人来了!”
官兵瞅着知晚,眉头微挑,越郡王不是要找个村姑么,怎么成个大家闺秀了,不过越郡王都把人吊城门上了,要不是真是来救人的,那就是脑子进水赶来找死的,便放行了。
知晚迈着步子上城门,等走近些,就听到冷风道,“爷,你这招真的能抓到秦姑娘吗?属下怎么觉得不大靠谱,她是不是真在京都都不知道。”
叶归越一脸烦躁,“保证他十天不死,再把动静闹大点,爷就不信传不到她耳里!”
还闹大点?冷风望天,他已经想象不出来什么叫大了,冷风无奈的垂下眼脸,就见知晚怒气冲冲的靠近,冷风有些傻愣,这姑娘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眼神,感觉在哪里见过……
冷风还没回过神来,赵小草就喊了,“姨姨!他们是坏人!”
冷风大喜过望,“爷,爷,她来了!”
咳咳!叶归墨一口果子差点噎死过去,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知晚已经近前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够狠!你找我,我也来了,放了他们!”
叶归越摘下知晚的面纱,看着知晚的娇眸夹怒的样子,叶归越有一瞬间的愣神,回过神来还是因为知晚狠狠的拍了下他的手,不然还不知道会走神多久。
冷风一挥手,两个官兵就把赵思平拉了上来,压着赵小草的官兵也松了手,赵小草跑到知晚身边,抱着知晚的大腿,鼓着嘴道,“他们是坏人,欺负爹爹和娘亲,还不许我说话,姨姨,你别理他!”
知晚拍拍她的头,让她去找方氏,然后瞪着叶归越,“有话就说,我没空陪你玩!”
知晚这样的态度,叶归越的怒气也升了上来,“你是第一个敢骗我的女人,你不是嫁人了吗?!”
叶归越的手抓着知晚的一缕秀发,若是嫁人了,怎么没有换发髻,这明摆就是闺阁女儿家的发髻!
知晚没好气的把头发扯回来,“郡王爷,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嫁没嫁人跟你有关系吗?”
叶归越俊美无铸的脸上浮起一抹怒气,“没关系我犯的着找你吗,我说过我要娶你!”
“……我说过我不嫁你!”这人有毛病吧,说的那么清楚了,还要娶她,她哪点值得他娶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言出必行!”
“对,做人要言出必行,说不嫁给你就不嫁给你!”
“……你!”
某郡王爷恨不得直接掐死知晚算了,他有预感,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活活给气死,“你不是与你未婚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不足以形容吗,怎么会退婚?”
知晚愕然,她以前说过这话吗,她都给忘记了,“我运气好,出嫁前发现他就是个大混蛋。”
都发现人家是混蛋了,肯定不会往火坑里跳啊,以秦姑娘的性子,这亲肯定是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