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明矾给江之寒打电话。告诉他内部消息,国家要强力的压一压股市这两年的涨势,会有很多强力的政策出台。加上股市投资的收益早已超出了江之寒开始的预期,他也开始担心这里面蕴含的风险,所以毫不犹豫的,江之寒分三次,把所有的股票都套了现。
自从套现以后,股市开始慢慢的下挫,最近一个月跌势突然加快,颇有点小小的崩溃的兆头。江之寒一边庆幸自己跑的早,一边对国内股市的信心愈发的不足起来。大势受政策面的影响太大,参与者的投机情绪太重,使得整个股市显得不可捉摸,操作起来也愈发困难。
对于股市开启时的涨势,江之寒以前的分析预测得到了完美的印证。但回头看来,如果没有明矾的内部消息,自己也无法根据自己的系统找到这个完美的出点。
经过初生期这一波疯狂以后,江之寒决定暂时跳出国内的资本市场,再积累一些经验。如果没有特别的可靠的消息,重新入市要谨慎再谨慎。因为这两年下来,他反而不如最开始那样有信心自己能透过种种的迷雾和波动。看到真正的价值所在。
回到中州以后,江之寒自然去拜访了明矾和他父亲。明矾依照他父亲的吩咐,读了研究生,今年是二年级,夏天就毕业了。和姗姗姐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两家的大人都迫不及待的,准备明矾一毕业,就操办两人的婚礼,据说连日子都预先定下来,就在今年的国庆。
在股市投资这事儿上,明矾对江之寒的帮助是很关键的。从最开始的启发,到后来的共同参与,以致提供各种证监会的内部消息。明矾曾经开玩笑说,在美国我们这是典型的Inside Trading,是要进去坐牢的。
在商业以外,江之寒一向对姗姗姐很有亲近感,觉得她是一个极好极好的女孩儿,而她和明矾的感情也看似完美无缺。所以,江之寒听到他们终于准备结婚的消息,心里很是高兴,拉了两人出去喝酒,顺便预先送上自己想好的结婚礼物:一套七中小区的新房。
姗姗吃惊的看着江之寒,虽然知道他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但这出手未免太大方了些。她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礼物太重了,一套房子得十几万吧。”
明矾笑她说:“你老土了吧,之寒在七中的房子走的是大户型。豪华小区的高档路子,最低起价都在四五十万以上吧。”
姗姗白了男友一眼,柔声说:“之寒,挣钱也是不容易的。这么大的礼物,我敢收,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江之寒道:“姗姗姐,做股市可是明哥一手引着我入门的,又一路帮衬。而你呢,对我就像亲姐姐一样亲。你们结婚,送礼送的重点是理所当然的呀。”
明矾附和道:“至于说服爸妈,姗姗你就不用担心了,之寒最会讨好老人家了,一出马,保证帮你搞定。”
姗姗娇嗔道:“你倒是不客气哦!”
明矾说:“那是,我原本以为是我的劳动所得呢。到头来,原来一大半还是因为你是他姐姐才有的福利,心里很是不平。”
江之寒指了指他,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明矾要来一瓶白酒,对女友挤眉弄眼道:“亲爱的,房子问题迎刃而解,不用和老头老太同住一个屋檐下。今天。可以放纵我多喝一点吧。”
江之寒替两人斟上酒,举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干了。
明矾一拍桌子,“啥话不说,先喝三杯。”
杯来盏往,两人喝的多了,话也愈发多起来。
明矾说:“还记得开市前那天么?我们在一个小茶馆里,说起股市这个姑娘,不管是美是丑,都要好好**一番。”
江之寒哈哈大笑。他当然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冬天,对于未知的忧虑,对于过往的不舍,那个北山坡上的拥抱,还有那个夜晚的迷乱。
江之寒笑着笑着,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摇摇头,想把过往的时光都彻底的抛在脑后。
明矾又说:“还记得我们在师范旁边的小酒馆喝酒吗?那时候我说,要赚钱,要有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个人还笑我们呢,笑我们陷进发财梦里。”旁边的姗姗嘟嘟嘴,想做出副生气的样子,却忍不住甜甜的笑起来。
明矾的酒量这两年没有太多的长进,一喝酒就话多的习惯却丝毫没有改变。他唠叨说:“第一波的股市大潮,报纸上吹捧什么罗百万杨百万,真正发财的大鳄是之寒这样静悄悄的。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江之寒摇头笑道:“你又喝多了。”
明矾愈发来了劲,他揽过女友的腰。说:“你知道真正成大事的人要有什么资质么?要不拘小利。所以,我从不和之寒谈待遇,他送我们一套房子,我二话不说就收下了。说钱,就俗了。是不是,之寒?”
江之寒点头,举杯祝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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