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小声说:“凝萃姐姐有些不开心呢。”
江之寒问:“怎么了?”
林墨说:“顾望山离重点线只差三分。他重点报考的是沪宁的大学,一般本科选的是宁州纺织大学。我听凝萃姐姐说,本来顾望山可以有一个体育加分的。但他没要,所以……就去宁州了。”
江之寒问:“他哪来什么体育加分?”
林墨说:“好像是航模比赛什么的。”
江之寒笑道:“得,那是现编出来的吧,我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如果他真是想去的话,要提个重点档不是什么难事儿。”
林墨说:“反正嘛,凝萃姐姐不太开心不在一个城市。”
江之寒问:“你信上说,他们俩这一年挺好的?”
林墨说:“是呀,好像天天都在一起吃饭呢。”
江之寒偏头问林墨,“林墨,要是顾望山可以靠关系,就算差了三分也能去重点大学。你愿不愿意看到他去?”
林墨偏头想了好一阵,“去吧,凝萃姐姐会开心很多啊。”
江之寒笑话她,“林墨,你的正义感呢?!我们要公平,不要以权谋私!”
林墨轻轻打了他一下,“哥,你别胡说了,顾大哥人家是有体育获奖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江之寒有了几分醉意,说:“我告诉你,小顾啊,多半是存心不想去沪宁的。一来,不自由。二来呢,呵呵,纺织大学,纺织大学哟,林墨,花花姑娘大大的有。”
林墨娇嗔道:“哥!……凝萃姐说的很对唉。”
江之寒说:“怎么啦?”
林墨说:“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很正义,有时候很讨厌!!!”
江之寒呵呵笑了两声,说:“我来之前,你们一定聚在一起说我的坏话吧。”
林墨抿着嘴不说话。
江之寒低头看她,“你到底跟谁亲呀?”
林墨瘪瘪嘴,“那些话,你又不愿意听!”
江之寒说:“我愿意啊!怎么不愿意?我一向从谏如流的。”
林墨沉默着不说话。
江之寒停住脚步,“看来是很坏很坏的话。”
林墨抬起头来,眼里忽然充满了泪水。
江之寒心里一痛,醉意一下子都没了。他伸出手,按住林墨的双肩,温柔的问:“小丫头,怎么了?”
林墨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哭了。”
江之寒柔声说:“说给我听听,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
林墨盯着江之寒的眼,说:“其实……她们也没说什么。倪裳姐姐来之前,阮姐姐和凝萃姐都说你很……青州离宁州不过一个半小时的火车,你自己还有车。就算是一般的朋友,一年也可以去拜访两次嘛。”
江之寒迎着她的目光,问:“去干什么呢?”
林墨没有避开他的注视,她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吴茵姐姐了,我也觉得吴茵姐姐很好很好。我知道你的事情不是我该管的,我也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缘故,没办法回到从前。哥……我并不是要责备你,或者是怎样。。。。。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你是……。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可以创出很大的事业。你稍微一努力,我爸爸这么多年的心愿就实现了。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是完美的,应该一辈子喜欢一个人,一直保护她,绝对不离开,从来不放弃,然后,就能一直一直从中学开始,青梅竹马,陪伴一生。可是,你也有办不到的事,不是吗?想起来,还真让人沮丧啊!”
江之寒长长的出了口气,爱怜的摸摸林墨的头,和她那柔顺的齐耳短发。
林墨喘了口气,感叹说:“一年,好长又好短。这一年,我觉得长大了好多。你一定觉得好笑吧,你和倪裳姐姐不在一起了,大家好像都。。。都接受了,包括倪裳姐姐在内,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我还念着这个事……哥,我一直都相信永远的。”
江之寒柔声说:“我也相信过,但……不能强求每件事都永远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听说过吧?”
林墨摇摇头,说:“好了,我没事了。我平时不哭的,今天大概酒喝多了。”
江之寒哑然失笑,这个小丫头,晚上明明滴酒未沾来着。
他说:“有一件事,我可以保证永远的。”
林墨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江之寒说:“我会永远的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林墨嘟了嘟嘴,咕哝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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