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片刻,伍思宜说:“我有些冷了,我们走吧。”
两人站起来,收好东西,往山下走去。
江之寒笑她:“小心点儿,别又崴了脚。”
正说着,伍思宜膝盖一曲,作势要倒下去。江之寒已经今非昔比,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抓到身边。伍思宜轻轻的靠在他怀里,胸前的山峰挤在两人之间,绵软又坚挺。江之寒心里暗想,这个妮子不知吃的什么,那里又大了不少,真应该向全中国的女性们推广一下经验,嘴里说:“你是真的假的?说着就倒下去了。”
伍思宜嘟嘟嘴,在离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绽放出一个娇媚的笑容,“你的功夫见涨哦,出手这么的快。”
江之寒轻轻松开她,带点责备又带点怜爱的看她一眼,自己往下走。
伍思宜忽然很开心的样子,走路的时候也一蹦一跳的。
她说:“对了,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江之寒说:“好啊,我最近不算太忙。”
伍思宜说:“还有我爸爸。”
江之寒愣了一下,“你爸爸?”
伍思宜说:“是呀,他说想见见你,谈谈那个国库券投资的事情。”
江之寒问道:“他在中州?”
伍思宜说:“我姑姑从香港回来探亲,所以,他也回中州来了,一家人好聚一聚。”
江之寒犹豫了片刻,“晚餐还有谁呢?”
伍思宜说:“我姑姑。”
江之寒说:“你们家庭聚餐,我还是别往里凑合了吧,免得打扰了叙别情。不如在晚上前,咱们约个时间,我和你爸简短的谈谈那个项目。他有空么?”伍思宜的父亲在银行界比郭阿姨的职位又高上很多,虽然现在不在中州,江之寒还是很有兴趣结识一下的。
伍思宜低下头,踢路上的一颗小石头,不说话。
江之寒感到她的不快,想了想,说:“免费的晚餐我从来不拒绝的,只是不想插进去,打扰了你们难得的家庭团聚。如果。。。。。。你爸他们不介意的话。。。。。。”
伍思宜抬起头来,白他一眼,“我是傻子么?何况叫你去吃饭,又不是我叫的,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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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宜的父亲长的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再加上位高权重,也难怪身边围满了小妖精。在伍思宜的描述中,他父亲是一个寡言实干的人。初次见面,江之寒倒没有这样觉得。罗行长很正式的伸手和江之寒握了握手,随意寒暄了两句,态度温和客气但说不上热情。
伍思宜的姑姑则不同,她操着一口带了一点点港味的普通话,很热情的招呼江之寒,拉着他的手不放,说了好些赞扬和客套的话。
终于,四个人坐下来。今天吃饭的地方是中州宾馆的主楼,不向一般老百姓开放的。吃饭的桌子大概是十二人的圆桌,四个人坐在那里就显得很空旷。
罗行长先说起国库券的事情,问江之寒是如何得到这个信息的,江之寒便把当初的情形又重新说了一遍。
罗行长听了后,点了点头,只是简短的说:“嗯,不错。”
江之寒主动说:“现在国库券这个事情的执行,我是委托给另外一个公司做的,我们只是参股方。按理说,每个月我应该给你们一个比较具体的情况反馈,毕竟你们也投了不少的钱进来。但是对方这个工作做的不是很细致,这方面我已经提出了要求,但现在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罗行长摇头说:“这都不是问题。基本来讲,这个事情接近零风险,操作的好坏无非是利润的多少而已。再说,这个钱算是思宜她自己的投资,当时她是这样给我说好的。既然她信任你,你也不必每个月都返回业绩之类的东西给我。说起来,这也不算最正规的商业投资了,有一半算是私下的拆借性质的。”
伍思宜的姑姑插话说:“听说你年纪很小,就在帮你母亲拿主意做公司的事情,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些事情,她是听伍思宜,而伍思宜又多是从她妈那里听来的,源头当然是厉蓉蓉的夸奖。她一直以来都愿意把绝大部分的功绩加在儿子身上,比她自己成功更让她感到光荣。
江之寒微笑着说:“没有啦,我只是偶尔出点主意,绝大部分的事还是我妈和她手下几个经理规划实施的。”
伍思宜的姑姑,名字叫罗月娟,笑眯眯的看着江之寒,很亲切的样子。
江之寒坐在那里,多少有些局促。自从和倪建国的冲突后,江之寒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招所有长辈的喜爱的,而自己现在有些过分自信,过分成熟,加一点点桀骜不驯的姿态,有时候可能也会让人厌恶。面对伍思宜的父亲和姑姑,他虽然不是像面对未来的准岳父那样,要刻意的讨好,也不愿意留下不好的印象。
从某个角度讲,江之寒的自信心被倪建国很成功的打击了一番,所以谈到具体的事物他可以滔滔不绝。在这之外,他倒是显得拘谨起来。
一次分手,留给他的阴影比他最初想的要宽泛和持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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