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是江之寒约的和七中的朋友吃告别饭的时候,当然他只说是期末的聚餐。这个聚会,从开始的八个人,后来有了曲映梅和阮芳芳的加入,通常是十个人的聚会。而这一次,却比较萧条,陈沂蒙,顾望山,和江之寒三个大老爷们坐在那里,有些孤零零的。温凝萃有点事,说要过会儿才来。
顾望山看了江之寒一眼,“所以说,确切的消息是你要去四十中。”
江之寒点头。
顾望山倒满了两杯啤酒,“来,敬你一杯,干了。干完了,我和你说为什么敬你。”
江之寒和他干了一整杯酒。
顾望山说:“了不起呀,江之寒江大情圣,为了一个女生自愿离开七中去投奔四十中。真是了不起!说不定是几十年来第一人哦。沂蒙,你还不快敬他一杯,好一个奇男子!”
陈沂蒙怎会听不出顾望山话中的讽刺之意,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举起酒杯,说:“老大,高三已经够无聊了,你这一走,谁来组织我们踢球出游吃饭?”
江之寒和他也干了一杯,笑道:“我们隔的很近耶,当然还是我来组织。难不成,我去了四十中,你们就开始歧视我不成?”
顾望山冷笑道:“江之寒,你还真让我失望。”
江之寒说:“拜托你,不要说的那么幽怨,搞的像我是你心上人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来,再喝一杯。”这几天枯坐天井喝茶,确实有些乏味了,喝几杯酒,感觉还是这个比较带劲,为何不多喝几杯?
顾望山喝了酒,说:“你要离开七中,没问题。但不去四十中,是不是无法反映你心中的悲痛?不能让大家唏嘘感慨一番?”
江之寒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不是皇亲国戚,我成绩不过中等,仓促之间要转学,你以为一中,实验这样的会要我?”
顾望山冷笑道:“少给我废话,你来问过我么?你找人帮过忙么?”
江之寒笑道:“要有赚钱之类的大好事,我才会去找你。神使之前许愿的次数,不也是有限的么,还是不要透支了为好。“
顾望山嘲讽的说:“那过个生日要借车的狗屁事,你跑来找我帮忙干什么?”
江之寒恼羞成怒,“要借就借,不借拉倒,你TMD借都借了,还在这里说个不休干什么?”
顾望山说:“说不圆自己的道理了吧。”
陈沂蒙在旁边打圆场,“两位大哥,少说两句,来,喝酒。”
江之寒陪他喝了杯酒,说:“他比你小好不好,什么大哥不大哥的。”
顾望山说:“我可能年纪小一点,不过不像有些人幼稚的可以。”
江之寒不理他。
顾望山又说:“某些人平时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恶心一下人也就罢了,大家忍忍就过去了,还真的要用流放自己这种招数来显示深情,我看是言情小说看多,脑袋秀逗了。”
江之寒针锋相对的说:“某人平时做出高不可攀,看破一切的样子,大家恶心一下也就罢了,想不到谈起一个四十中就畏之如蛇蝎,还真是让人小瞧。”
两人正剑拔弩张着,温凝萃冲了进来,拉了张凳子坐在江之寒身边,说:“我听芳芳说了,你真的去四十中了?”
江之寒说:“哦,她终究忍不住告诉你了?”
温凝萃急道:“你这样,我负担很大呢。当初是我劝了你,你才决定转学来妥协的。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去四十中呀!”
顾望山在旁边淡淡的说:“他说了,他只有这个门路,好的学校去不了。”
温凝萃说:“实验或者一中我不敢保证,二十二中是区里面的重点,比七中差点也不多,校长和我爸我妈都很熟,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你不能让档案转到四十中,赶快把它截下来,四十中的校长要到你这样可以考上大学又拿过学科竞赛奖的,是决不会放手的。到那时候,除非教育局长亲自去找他,还有点可能让他让步。”
对于顾望山和温凝萃的关心,江之寒心里还是暖暖的,在七中这一年,很庆幸交到了几个这样的好朋友。
江之寒无奈的摊摊手,“不幸的是,老早以前,四十中教务处给我打电话,说确定收到材料和档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