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这三天,倪裳天天都到江之寒家里来和他约会。江之寒深知宿舍区这些八卦老太太们的利害。她们一天到晚像防阶级敌人一样,注视着每一个走进来的陌生人,想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以及主人和来访者之间的关系。
好在是冬天,天寒地冻的,坐在外面闲聊的老太太倒是少了八成。江之寒给了倪裳一把钥匙,让她自己开门,连门都不用敲。还让她每天都改换装束,通常戴着帽子。自己有两次还在外面转悠,遇到了走进来的倪裳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倒是忙着和坐在外面的老太太们打个招呼,闲聊几句,来分散她们的注意力。
倪裳笑他说:“怎么和特务接头一样?”
江之寒说:“你没住过厂区,不知道这里小道消息传播的可怕。其实我是不怕的,我妈现在也不怎么管我的私事,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在家里约会过一次后,江之寒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两个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很自在,很舒服。尤其在寒冷的冬季,听着窗外的凄风苦雨,开一盏小灯,在灯下相互守望,有着很浪漫很温馨的感觉。比江之寒更喜欢这样感觉的,就是倪裳了。她讨厌死了在外面约会的时候心惊胆战的感觉。原本觉得在家里约会更加的危险,当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时候,她完全喜欢上了在寒冷的冬天,和心爱的人一起呆在屋里的感觉。
江之寒找了借口说,寒假还余有一些作业没有完成,所以这三天都天天呆在家里。江之寒心想,即使万一被母亲撞破了和倪裳在一起,还可以解释说是请她来帮忙完成作业的。我是不是太会说谎了,现在?江之寒心里一度拷问自己。
江之寒在房间里放着轻柔的音乐,下雨的天格**暗,便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两人在一起,说说话,看看书,听听音乐,时间就像指间的沙,一下子就流走了。这三天里,倪裳有时候上午来,有时候下午来,一般能呆上半天的时间。为了讨她欢心,江之寒还专门去买了各种各样的零食放在家里,结果倪裳却不是一般的女孩儿,对零食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江之寒吃的比较多比较开心,被倪裳好一阵嘲笑。
倪裳唯一期待而又害怕的,就是和江之寒亲热。第一天去的时候,江之寒以为她只能呆一会儿,还乖乖的陪倪裳说话看书,毕竟又有一段时间没见,热恋中的人总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待到倪裳告诉江之寒自己第二天上午能再来的时候,江之寒就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一进门,江之寒体贴的拿过拖鞋,让倪裳换上,然后锁上门,连防盗链都拴好了。倪裳蹲下去换好鞋,刚一起身,就被江之寒一把搂住,按在墙上,吻起来。倪裳只来得及发出呜呜两声抗议,便任由情郎搂了腰,贴了胸,噙住了嘴唇,度过来舌头,肆意轻薄。一会儿的功夫,倪裳也沉迷其中,发出几声细如箫管的呻吟,抓住江之寒的头发,轻轻重重的摩挲着。
吻的情动,江之寒双手轻车熟路的插入腰间,把秋衣从皮带里扯出来,两只手侵入进去,在肌肤间任意游动。倪裳低声抗议说,不要在这里。江之寒便一把抄起她,用脚踢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倪裳丢在床上,便伏了上去。
江之寒给倪裳脱去她的衣服,少女轻微的抬起身子,伸直了手,配合他的动作。江之寒爱极了给她脱衣服的过程,便放缓了动作,不再猴急。少女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眼睛由于害羞紧闭着。江之寒像剥鸡蛋一样,一层一层的脱掉她的毛衣,秋衣,和胸罩。每剥一层,还要停下来欣赏一会儿。终于,少女的上身完全暴露出来,她不胜娇羞的环过手臂,遮住胸前小小的两座山峰。江之寒又去脱她的牛仔裤,倪裳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起臀部让他把裤子褪了下来,然后双手伸下来,死死的按住身上最后一点衣物。
江之寒不由笑道:“你好像一只小鸵鸟,遮住了上面遮不了下面。”
倪裳大羞道:“你还说?”伸拳头来打他。江之寒抓住她的两只小拳头,按在她头的两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温婉的倪裳,时不时的江之寒有着一点点压迫她的冲动。
倪裳躺在那里,肌肤雪白,两腿笔直,并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大概是遗传了跳舞的母亲的基因。江之寒欣赏着这造物者的精品,十六岁的青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欢快的展现着。江之寒伏下头去,从耳垂,山丘,一路吻下去,到了肚脐,和大腿,最后吻到了温润的脚丫。倪裳只觉得身上一时凉,一时热,一时痒,脑子里早乱成一团,不知道该享受还是该抗拒。看见江之寒吻上她的脚丫,不禁急道:“脏。”江之寒不为所动,一路吻下去,直到怀里的爱人像水一样全身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