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旁听席传来鄙夷地嘘声,真是没想到啊!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不可以吗?”陈荣发厚着脸皮道,目光挑衅地看着韦慕庭,老子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死咬着文耀武。
顾雅螺摇头无语,手支着下巴琢磨道:别说,他这盘儿还挺不错的,多年人上人的气质,加上这成熟沉稳的男人魅力,还真能买个好价钱。
很显然他比想象中还难对付和突破……顾雅螺担心地看着韦慕庭。
韦慕庭走到自己的桌子前,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道,“这是我从有关部门得到的资料,刘金发拥有金发饭店及楼上六个单位的所有权,简言之,那一栋唐楼为刘金发所有。以现在的市值大约值五十万!刘家全家惨遭灭门,没有其他的旁系亲属,只有陈荣发这个外甥!”
其实很多事情不用看什么所谓的证据,只用看最后的得利者是谁,就能明白了。
“反对,我反对。”凌耀邦站起来道,“反对辩方律师没有证据地妄加猜测。”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请尽快进入主题。”法官警告他道,东拉西扯了一大堆,都在问些什么?真是被他搞的稀里糊涂的,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法庭上凡事要讲证据。
韦慕庭负手而立,踱着步突然停住看着他道,“陈荣发先生,请问你太太呢?”
陈荣发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接着很悲痛地说道,“在越南被叛军炸死了。”
“请问,你上过战场没?”韦慕庭突然看着他又问道。
“战场!”陈荣发眼神变的幽深,脑中回想着他本来有人人羡慕的职业。住着别墅,开着豪车,温柔漂亮的老婆,乖巧可爱的孩子,“该死的战争,他毁了一切。我们被人拿枪逼着上了战场。”
轰轰……炮弹在身边爆炸,人被掀翻。血肉模糊。
ak47疯狂的扫射。突突……不论敌人还是朋友,战友,一个个在自己的身前倒下。
他神经质地笑道。“你们见过战场吗?那如修罗地狱一般,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哈哈……瞧你们吓得脸色都白了。”
韦慕庭确实被吓得后退一步。
“我逃了,我带着儿子逃了。呵呵……我们成功的逃了。”陈荣发得意地笑道。
韦慕庭眼眸微微一闪。“你很幸运的逃出来了,遇到了一个好舅舅。不惜拿钱将你从蛇头那里赎出来。”
一万五千块不小的数目,以现在的市价买一层政府盖的居屋完全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我挺幸运的,舅舅那个人保守,只知道埋头苦干!守着个破饭店就以为了大不起了。狗屁……”陈荣发突然狰狞道。
“对啊!还事事听丁美兰那个死八婆的话!肤浅、愚蠢……”韦慕庭接着说道。
“丁美兰那个死八婆。只知道死守着钱,哪里知道钱生钱,才是生财之道。”陈荣发怒骂道。
韦慕庭又道。“眼见着股市节节高升,只能望股兴叹!真是悲哉!”
“师父。这不合规矩。”小徒弟扯扯凌耀邦的衣袖,压低声音道。
“嘘!”凌耀邦捂着他的嘴,法官都没吭声,他何必枉做小人呢!他看的出来,陈荣发有些不对劲儿……
“那个三八臭婆娘,看不起老子,他让我住在厨房外的夹道上,我手心儿里宝贝养大的儿子居然被塞到橱柜里,腿都伸不直。我家的厕所都比他的家大。我再股市中挣了钱,那个混蛋婆娘居然说我偷她的钱,想当年老子钱多的花不完,稀罕她那点儿屁钱……”陈荣发自言自语地又道,“他们俩居然骂我吃白饭,白吃白喝,妈的,老子挣了钱拿钱砸死他们。砸死他们,砸死他们……哈哈,让你们在辱骂老子,砍砍,我使劲的砍,臭老头害得我兄弟妻离子散,不得好死,哈哈……”
“你为什么要杀我,舅舅对你那么好!”韦慕庭压低声音道。
“好个屁!整天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什么脚踏实地。特么的,那个富豪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傻帽。”
“那富贵呢!富贵才七岁,你下得了手。”
“挡我者死,你们都该死。”陈荣发双眼猩红地冲了过来,掐着韦慕庭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杀死你,杀死你……”
韦慕庭被他给掐的脸色发青,瞳孔扩大,舌头都伸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谁也没想到,法庭上,众目睽睽之下,陈荣发发了疯似的。
顾雅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手刀砍晕了陈荣发。
“你没事吧!”顾雅螺看着韦慕庭道。
“咳咳……咳咳……”韦慕庭剧烈地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老公,老公。”梁碧芝跑到她身边,吓得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