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服不服?”
“你又凭什么让我服呢?就凭你是金陵薛家人?那你万一遇到比你有钱有势的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薛蟠被难住了,不由得苦思冥想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镇得住旁人的。
其实作为富二代,薛蟠也不算太过骄纵,他虽然一再提起自己家有多了不起,却比那京城里带着家奴横行霸道的豪门公子要好的多,这也是贾瑚愿意和他讲讲道理的原因。
说起来贾瑚到不讨厌红楼梦里的薛蟠的。红楼梦里,薛蟠薛蟠因幼年丧父,寡母又纵容溺爱,才养成了性情奢侈,言语傲慢的性子,终日里斗鸡走马,游山玩水,但是薛蟠的性子中有一点还是很不错的,他重情义,对朋友真诚,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也正是因此,贾瑚才不想薛蟠真沦落到红楼梦里的那般境地,说他多管闲事也好,看着薛蟠对自己的话若有所思,贾瑚少不得再提点几句,不求他顿悟什么,只愿能在他年幼的心里埋下颗种子。
“想出来了没有?”
“没有。”薛蟠虽然任性,但是却不来虚的,反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想出自己有什么那的出手的,他也就承认了,只是心里少不得憋了口气,放些狠话出来,“你等着,等我日后长大了,有本事了,有你服的一天。”
贾瑚笑了笑:“那行,我等着,等你自己学了本事,我再陪你顽罢。”
说完贾瑚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坐在他对面的薛蟠的小脑袋,知道他年纪小,也不和他将什么深奥的道理:“须知这世上真正能靠得住的还是只有自己,靠家世算什么男子汉,自己有真本事才是出息。”
“没错,想要人家服你,还得有真本事才行,蟠儿可是接受教训了?”
贾瑚背后传来的话让他不由的回过头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位穿着蓝色锦衣的年轻公子,想来就是薛父了,倒是不怎么像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反倒有几分温文尔雅。
“让您见笑了,倒是晚辈多话了,小公子端是可爱的很,晚辈忍不住和他闲聊了几句。”
“不必如此客套,你说的对,自已有本事才是最靠得住的。往日总因着蟠儿年幼,对他疏于管教,倒是我疏忽了。”说罢薛父顺势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吾虽比你年长,但自认为还算年轻,你自称晚辈倒是把我叫老了似得。”这么一句话,薛父说起来带着几分爽朗,倒是让人心生好感。
“若是萍水相逢,偶遇一场,我也愿叫您一生薛兄,只可惜怕是没这机会了,若真论起来,我自称晚辈倒是没错的。”这倒是时候,若不是猜到对方是薛蟠的父亲,贾瑚还真不乐意给自己找个这么年轻的长辈呢,薛父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实在太年轻了些,“刚刚听薛小公子提起他出自金陵薛家,晚辈姓贾名瑚,家父是二等将军贾赦。”
贾瑚出门在外自我介绍的时候一般不提自己出自荣国府,说起来国公府那个牌子挂着,每次看到贾瑚都有种这是自家人作死的节奏。
“哦?”薛父讶然,“这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若是不嫌我托大,贤侄倒是可以和珠儿一样喊我声姨夫。”
这关系攀得倒是自然,但实际上还是薛父占便宜了,贾瑚可是荣国府正经的嫡子,可不是贾珠比得了的,这声姨夫含金量自然也高,薛家再怎么富贵,皇商也是商,论说起来薛父的确是托大了,不过贾瑚倒是不介意有这门亲戚,前提条件是薛父不早死的话。
“见过姨夫。”贾瑚正式的行了礼,才坐下又听得薛蟠一声尖叫。
“爹爹……他叫你姨夫,那他岂不是成了我表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最近为了写这文又把红楼梦拿出来读,但是有些问题根本就经不起考据啊,像是薛父这种出场就死了的,连他什么时候死的都没有提的说,而且后世的解读根本就众说纷纭,我觉得我还是自己编吧。
PS:薛蟠跟薛宝钗比起来我还是喜欢薛蟠。
红楼里有这么一段:
薛姨妈正跟宝钗说这件事,宝钗的反应非常冷淡:“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也是他们前生命定。前日妈妈为他救了哥哥,商量着替他料理,如今已经死的死了,走的走了,依我说,也只好由他罢了。妈妈也不必为他们伤感了。倒是自从哥哥打江南回来了一二十日,贩了来的货物,想来也该发完了,那同伴去的伙计们辛辛苦苦的,回来几个月了,妈妈和哥哥商议商议,也该请一请,酬谢酬谢才是。别叫人家看着无理似的。”
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想着请客做足自家的面子。
而薛蟠跟她却不同,薛蟠进门时眼中尚有泪痕。而且他一听见这个信儿,就连忙带了小厮们在各处寻找。第二天,请伙计们吃饭,也没精打采,众人知道缘由后都问:“那时难道你知道了也没找寻他去?”薛蟠说:“城里城外,那里没有找到?不怕你们笑话,我找不着他,还哭了一场呢。”
所以说薛大呆子还是很热血的,对朋友很将义气,这样的人做朋友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