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何,为何穿成这个样子啊?”唐君晟对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王瓷锦感到诧异和困惑。
王瓷锦的眼睛转了个圈:“这里有花蚊子,所以妈妈穿得有些严实些,不想让蚊子咬着了。”
“花蚊子,有吗?这几天我怎么没有看到?”唐君晟巡视着王瓷锦的四周。
王瓷锦无奈的摊手:“怎么没有,妈妈都被咬了一口,这不妈妈正在制作一些防虫蚁的药水。好了,你就先去吃吧,都累了一早上了,吃饱了就睡个午觉,下午还有的你累着呢。”
“好。”
王瓷锦听着唐君晟给关门的声音,无奈且无力的她扯下了脸上的纱巾,抓了一旁的镜子,她望着镜子里那令人不堪目睹的脸时,沮丧极了。用手轻触,虽然不再又麻又同,可却是实实在在的红肿不消。王瓷锦有些烦躁瞪着一桌子的瓶瓶罐罐,有些抓狂了。花了几近一个上午的她,用舌头品着红蚁粉解药的成分。可是配来配去总是不对劲,不齐全。她一时间也找不出原因在哪里。想问王逸风,王瓷锦知道那是不可能从王逸风嘴里知道答案的。可是要顶着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和唐君晟真正的碰面,王瓷锦满心都是急躁。更别提那远在千里之外正在等着她的展令扬了!
“君晟小娃娃,你妈呢?”王扶绥接过侍人给他盛的饭大口的嚼了起来。
唐君晟坐在了他做习惯的位置上,接过筷子,“妈妈她正在配些防止蚊虫叮咬的药水。说是不来吃了,想吃的时候她自会到厨房领。”
王扶绥挑眉,望着王逸风,“她?”王扶绥挑了下眉头。王逸风对着王扶绥微微点头。
王扶绥头大了,他有些恼有些不解,“你手上不是有那药吗,给她不就完了?”
“自己惹下的麻烦自己解决,我为何要帮她收拾烂摊子。而且,最不该跟我这么说话的是你!”
王扶绥气得脖子都青紫了。
唐君晟有些不解的看着正斗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对他们的话懵懵懂懂的,不解其意。不过他饿了确实千真万确能实实在在理解的了的。
……
晚上,被王逸风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唐君晟终于疲倦的回房休息了。回房的路上他原本想要跟母亲道声晚安的,可是却被王瓷锦拒绝了,说是她正在配药的紧要关头。唐君晟有小小的委屈,因为这是王瓷锦第一次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胡思乱想的唐君晟以为是因为自己坚持在谷中拜爷爷为师学本事,不得回家的母亲生气不理他了的行为。
花了一天的时间仍旧没有配出解药的王瓷锦始终没有放弃。她小心翼翼的酌量,分顺序。纸上的各种可能她都列出来了,不过关的都被她划去了。神情专注且认真的王瓷锦,眼睛眨也不眨。对那不请自来的王瓷玉丝毫都没有在意。
“我说你啊,我这么大个人在你房间站了这么久了,你什么表示也没有吗?”王瓷玉抱臂倚着书柜。
王瓷锦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吸管,和一滴滴坠落的液滴。半晌之后,重重吐气的她站直身体,抹掉额头的汗珠,转身,“你来干嘛?”
“啊——”王瓷锦肥嘟嘟的手快速的掩住了王瓷玉的嘴巴。“不许叫,你想吵醒我儿子吗?”唐君晟就在隔壁,王瓷锦不想唐君晟被王瓷玉的尖叫声惊醒。他明天还有很重的训练呢。
“唔唔……”王瓷玉点头,“呼——”王瓷玉就着王瓷锦松开的手快速的呼吸着,神情怪异且不可置信,她压低自己的声音问到,“你怎么这个模样了?”
王瓷玉扯了扯发丝,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王瓷玉倒了一清二楚。
“呵呵……咯咯……”王瓷玉笑得花枝招展,笑得王瓷锦已经没有看头的猪脑袋的脸上扭曲了。王瓷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展令扬真该在这里。让他看看你如今的模样。看他对你是否还一如既往?!就你现在这模样,哼哼,”王瓷玉继续乐得摇曳不可风姿,“呵呵,我想,没有人会对你现在的这张脸感觉到欣赏。如果被展令扬看到,那场面,想象都觉得兴奋。锦儿,要不你让我拍拍呗,我帮你给展令扬寄过去,让他好好欣赏欣赏,问问他是否还要不要你,如何?”
瞪着幸灾乐祸的王瓷玉,王瓷锦的牙齿,上齿对下齿,磨得声音尖锐极了,“说吧,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干嘛?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瓷玉挑眉斜起的眉眼妖娆妩媚:“我这不是想起了好多天没有见到我亲爱的妹妹了嘛,这不,来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原本今晚还想和你同床共枕的,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王瓷玉的眼神‘左摇右摆’的,“我想你今晚应该也没时间睡了,那我还是不打扰的好。”
王瓷锦的眼神瞬间幽深,她摆弄着刚刚配好的瓷瓶,半敛的眸中揉着令人看不清的眸色,“那块玉石你不用介意。它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