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的脸不漏痕迹的抽搐着,他彬彬有礼的跟王瓷锦行礼到:“大小姐,我们该走了。不然家主该等急了。”
王瓷锦脸上似笑非笑,眸光冰冷,“哦。你是谁,什么身份?你这是在催我吗?”
青衫男子神色微僵:“小人王强,是家主院里的二管事。王强不敢催促大小姐。”
王瓷锦垂首伸手理了理袖子,半晌之后才说道:“那我们走吧。白陶上车。”
“大小姐。这不合规矩。这位保护大小姐安危的公子随后到府上就好。”王强得知同王瓷锦来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杀手的身份时,心头不屑极了。
“哦,不合规矩?”王瓷锦冷下了脸,“他虽是保护我的身份,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即是贵客。王强这是要怠慢我的贵客吗?”王瓷锦的声音刺得人骨子都生寒。
“王强不敢。”王强将身子弯下行礼到。他差点儿忘了眼前这女人有多难缠了。光是从各个主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就知道王瓷锦很受老祖宗的喜欢,而且为人难缠。
“不敢就好。”王瓷锦淡笑到,“白陶,我们上车。”上车做好的王瓷锦还不忘说了句,“对了,我身子有些乏了,你将车子赶得缓些。”
王强拽着绳子的手青筋直冒,他脸色沉郁,“是。”
“锦儿……”白陶刚想开口。却被王瓷锦伸出的食指堵住了唇瓣。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唇瓣触到的温暖和柔软让他整个人都酥了。
王瓷锦对着白陶轻轻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整个人宛如虚脱般,无力的靠在车板上。她一脸的不耐、厌恶和疲倦。说真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回到这里。可是如果不回,那么爸妈和宝贝宝宝他们怎么办?
白陶感受到了王瓷锦起伏的情绪,安静的呆着,不愿再给她添麻烦。王家,看起来不是很友好。
“大小姐,你先坐着。我去跟家族禀报。”王强喊了位婢女,“蓝衣,你去给大小姐和这位客人上些点心和香茶。”
“是。”
大厅瞬间空旷了。除了门口的那两位小厮,还有椅子上的王瓷锦和白陶,再无他人。
王瓷锦半合眼睑,她如松不动的坐着,表情恰到好处,三分笑意,七分淡然。
白陶在坐下后,眉头紧蹙,眼角的锐光一闪而逝。他从未被如此怠慢过。而起被怠慢的人中还有自己喜欢的人。
两人在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杯茶后,那所谓的家主才姗姗来迟。中年的男子,一脸的温文尔雅,只是那双阴郁的眸子透露着他的心性。
王瓷锦起身行礼道:“大伯,别来无恙。爸爸命我送来的礼物你可喜欢?”
王瓷锦的大伯,王书言大笑道:“大伯很喜欢。你爸爸没忘了我的喜好。”
“那就好。”王瓷锦甜甜笑道。
白陶眸光微闪。礼物?这时他才想起王瓷锦放在入口处的一堆锦盒。看来就是那些了。不过礼物竟然不当面送而是直接放在了阵法的入口。看来这王家的人还真谨慎啊!
“不知道锦儿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啊。尽管说,大伯能帮上的绝对义不容辞。”王书言坐到主位到。
王瓷锦坐了三分一的椅子:“呵呵也没多大的事。不过就是前阵子侄女和一个小组织闹了点小矛盾。这不,因为惹毛了人家,锦儿就只好厚着脸皮回来找大伯帮忙了。”哼,‘能帮上的绝对义不容辞’言外之意是不能帮的决不许为难吧。然后接下来就是以不能帮送客了吧!王书言的这点小心思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王书言眼角抽动,‘小组织’?能动到了几大国的政权了,还小?“不知道锦儿这次是惹到了哪个‘小组织’啊?”
王瓷锦绝对有听到王书言在‘小组织’上加重音。她笑得云淡风轻:“哦,是一个不成气候的‘h组织’。不过是稍稍弄掉了他们的几个小据点,就喊打喊杀的。心胸太狭隘了。这不因为他们携家带口的,人多。又难缠的来找麻烦。大伯,你也知道的。家里就我和爸妈还有奶娃娃,人太少了。只好回族里借人了。我就想啊,即使我们王家有空闲的人不多,但是拉出来和他们干架的人也绝对不能太少啊。不然多丢我们王家的脸面啊。要是再败了,那可不是脸面的问题了而是尊严的问题了。这下,问题可严重了,大伯,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要把我们大伙全部召集回来,好好同那些不长眼睛敢冒犯我们王家的人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