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立刻不适地提醒道:“你做什么?此地是茶馆。”
“我知道是茶馆,不过却有些情不自禁而已。”男子揽住她如杨柳一般纤细的腰肢,紧紧地抱住,就像是抱住自己的珍爱之物。
“阁下不是自控力极好的么?”凌熙瞪着眼,若非此地挂着帘子,她真是想要挣脱这个男子的怀抱,而且自己被他困得纹丝不动。
“呵。”把头埋在她肩膀上男子忽然低声浅淡的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难言的愉悦。
“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的未婚妻,原来你这么懂得为我守妇道啊!而且觉着我是独一无二的。”
“我哪里说你独一无二?”凌熙顿时侧眸看他。
“女人,你说自己的男人需得完美,又说世上的男人有几个完美,就是裴子楚在你心中他也不是完美的,而我是你的未婚夫,自然正是你心中完美的男人,难道不是独一无二?”姬钰如沐春风般在嘴唇边带着淡淡的浅笑,他的声音恍若清泉流水的声音,带着一些涓涓流动的音符与轻柔的笑意,“你明明是非常爱我不是?很喜欢我,非我不嫁,否则你不会来裴家为我做出这些,而我当然要为了你做一个永远完美的男人。”
“好吧!你倒是会在自己脸上贴金。”凌熙不禁撇了撇嘴。
“嗯,我不但会贴金,而且非常善于按摩,你若喜欢我今晚就去给你按摩,里里外外都可以的。”姬钰伸出了晶莹剔透的手指,看向了修长的指尖,尤其是漂亮的中指,饶是如此,这个男子还是雅致的,贵气的,玉树临风、兰芝玉树的模样,凌熙本来无言,如今顿时变的羞愤,耳垂也红如烟霞。
“熙儿,你很紧,真怕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受不了。”他轻柔一笑。
听到姬钰的话语,凌熙顿时本来红着的脸更红了,觉着尴尬不已,没想到翩翩君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语,不过这个男人不但说而且还做了!凌熙忽然用尽全身气力推开了他的身子,转身就往外走,愤愤地丢下一句话,“表兄,不如先治好你的寡人之疾再说好了!”
姬钰看着她刚刚迈开步子,眸中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他慢慢弯起嘴角,“对了,关于嘉利的死因,你难道不想弄明白么?”
凌熙足尖立刻一顿,回眸看向男子,“怎么?你有线索?”如今,她对嘉利的死因耿耿于怀。
姬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推测而已。”
凌熙冷哼,“你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
姬钰扬起嘴角,“此事说来简单也不简单。”
凌熙眸子一侧,“怎么说?”
姬钰缓缓地道:“在海上出现这种问题,当然不会是有外人出现,而是有人易容躲藏在此地。”
“这件事情裴凌风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要告诉我,你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凌熙双手抱臂,微微眯眸。
姬钰的眸光有着惑人的醉色,淡淡道:“非也非也,我要告诉你一张人皮假面制作出来绝非容易的事情,需要能工巧匠至少三个月的制作,算得上呕心沥血之作,更何况能制作出人皮面具的人世上不超过三个。其中有一人已金盆洗手,所以一张人皮假面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弄到一张人皮面具的。而在下正是其中一个善于制作人皮假面的人物。”
“而且出行之前,没有人想到你裴家会寻到三个匣子,此处既然有人易容成某个人的面容,那失踪的人却也是一个新人,来的时间很短,所以说对方冒充旁人显然并不是蓄谋已久,而是随机应变,由此可以判断出对方是因财起意,因色起意,而对方改头换面的方法最简单也最残忍,就是割去对方的头颅,从各方面的细节剖出一张面容,戴着的正是真正的人皮。”
“你的意思是,对方一开始也是跟着我们的,但是用的却是别的身份?”凌熙若有所思。
“不错,你说的很对。”姬钰语气温和的回答。
“那么还有什么?”凌熙看他。
“对方割去头颅的原因之一就是需要一张假面,他在此地割去了嘉利的头颅,那么很有可能假扮为嘉利的模样骗取到另外一艘船只看守人的信任,接着谋害了第二人,依此类推,并不一定是那人的武功很高明,而是他易容后的面容,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姬钰缓缓说道。
凌熙眸子带着一些怒意,很快又收敛了下来,慢慢思忖着,“嘉利是个女子,想要易容成一个女子非常不易,对方的身形显然不是一个柔弱的,否则嘉利的本领也不会连一声都发不出,就被对方给侮辱了,所以说敌人并不是一个人,一个凌辱嘉利的同时,另一个人捂住嘉利的口鼻,而且对方出手太快,裴家的另外两艘船同时沦陷,我想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
姬钰颔首道:“对方应该是两个人,这世上固然能改变人的容貌,却无法改变人的体形,所以对方应该是一个做出人皮面具的,还有一个是欺凌嘉利的,一个身形高大,一个身形矮小,二人可谓配合的天衣无缝。”
凌熙道:“也许这二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姬钰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的很有道理。”
凌熙曼声道:“可是我依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从哪里出现的?他们平日隐藏在哪里?”
姬钰慢条斯理道:“此事,我有一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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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这几天周围都是感冒的人,真是可怕啊,大家都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