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暮瞪着锦云,“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诱惑它的,追风跟着我好好的,也没要母马和酒。”
“有其主必有其马!”
“……”
锦云回到位置上坐下,端起茶盏猛灌,那边皇后看着锦云,云漪公主赞道,“追风果然是匹好马!”
上官琬笑道,“的确是匹难得一见的绝品良驹,只是叶大少奶奶的马技似乎?”
叶容痕把茶盏搁下,笑望了锦云这边一眼,问道,“你这马技,说你赢也难服众,但追风的确赢了,要不朕赏它点饲料以作奖励?”
锦云差点吐血,没她追风会跑吗?她也知道这一局不会算她赢的,锦云站起身道,“那我代追风谢皇上赏赐了。”
叶容痕瞧锦云那憋屈的样子,眸底全是笑意,一挥手,那边锣鼓再次敲响,武举正式开始了。
武举比试跟文试不同,武举考的是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一关一关的来,不过考武举的人比科举应试的人少了一半,毕竟文人只有科举一条路,但是会武艺的不同,随时可以投军,建立军功,步步高升。
武举分两场,外场和内场,外场考弓马技勇,内场考试策论武经,毕竟选的是武状元,并非只是武力就能断定一切,武状元要的是将帅之才。
骑射九矢中三,步射九矢中五,达到要求的才算合格,一步步淘汰。
锦云坐在那里看的是津津有味,看到苏猛九支箭连中靶心,忍不住推攘了叶连暮一下,“是你厉害还是我哥厉害?”
叶连暮嘴角微微一弧,“为夫能让靶上只有一支箭。”
锦云翻了下白眼,“能让靶上只有一支箭很多人都能做到,我要是运气好也能……你说的是用箭把前一支箭给射掉的那种?”
叶连暮正要点头,锦云又来了一句,“不是吹牛?”
叶连暮脸顿时黑了下来,锦云没看见,兀自嘟嚷,“他又考文试还考武试,要是两个状元都是他……。”
叶连暮看锦云想的出神,忍不住打断他,“你二哥比你爹差远了。”
锦云蓦然盯着他,“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像我爹是文武状元似地?”
桓礼和桓宣两个都盯着锦云,眉头轻皱,这女人不是苏二姑娘吗?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叶连暮纳闷的看着锦云,“你不知道岳父大人是文武状元出身?”
锦云先是一怔,然后挠着额头,眼睛乱瞟,“我爹他也会武功?真没看出来……。”
叶连暮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要是右相不会武功,凭他指责那些将军,心气高的,早把他打趴下了,还轮到他活到现在?这女人不该她知道的,她都知道,该她知道的,却偏偏不知道,难道这些事都没人告诉她吗?
锦云扯着嘴角,哭笑不得,这可不怪她,她是真不知道,她以为右相是个纯纯粹粹的文官,没想到还是个武状元,难怪他手底下有大朔朝三分之一的兵权,太后一党争了这么久,都没能把右相的墙角给挖了,原本症结在这里,“没想到我爹还是武状元出身,难怪能震慑那些将军了,你和皇上想要从我爹手里夺兵权,只怕很难。”
桓宣眼睛从比试台挪到锦云身上,眸底微闪,这女人还真不同,明知道连暮兄和皇上想要绊倒右相,她还能把话说的这般云淡风轻,好似与她无关一般,若是右相倒台了,她会如何?
叶连暮望了锦云一眼,看着远方,岂止是难,查过才知道,那些将军受过右相多大的恩惠,想要他们叛变右相比杀了他们还要难,也难怪这些年,太后和李大将军想挖墙脚都没能成功。
继续观看比试,很快,锦云就见到程立和柳毅上场了,果然很厉害,几百斤的石墩,单手就举了起来,就连叶容痕都大喝一声好。
两个时辰后,苏猛外场比试第一,再加他右相府出身,虎父无犬子,基本武状元确定是他了。
苏尚书朝叶容痕恭喜道,“祝贺皇上觅得良将。”
来观看的大臣都淡笑不语,皇上不满右相,想除掉他,满朝皆知,如今右相的儿子又夺得武魁,再加上右相还有个文采出众的大儿子,若是一举摘下文武状元头衔,风头可见一斑,皇上会高兴才怪。
叶容痕的脸色有些僵硬,虽然早就知道,苏猛武艺高超,夺得魁元也算是意料之中,可惜,若他不是右相的儿子,他定会重用他!
叶容痕把手里的茶盏搁下,眼睛扫到叶连暮身上,笑道,“叶爱卿武艺不错,不知和今科武举第一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苏猛站在下面,眉头微挑了一下,心道自己得个第二不就好了,偏偏爹要他获得第一,皇上怎么可能会高兴,现在好了,皇上主动要杀他风头了,不过对手如果是他的话,苏猛咧嘴一笑,对锦云道,“二妹妹,你可给二妹夫准备内伤药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