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眼皮跳了下,她可没有瞧不起皇上你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百姓的拥戴,哪里来的皇上稳坐江山?皇上勤政爱民,我自然敬重他,皇上若是荒yin无道,残暴不仁,横征暴敛,不单是我,只怕天下人都瞧不上他。”
锦云说完,叶容痕和莫云战同时鼓掌,异口同声道,“说的不错!”
锦云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好在当今皇上不是个荒yin无道的昏君,不然锦云早身首异处了,皇帝就是皇帝,即便再如何横征暴敛,也不许你多言一句,云漪公主彻底没脸了,因为自家皇兄也赞同她的说辞,莫云战深邃的眸底夹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女子对朝政竟有如此见解,更胆大直言,外界传闻你胆小一无是处,真是误人不浅。”
听着莫云战的话,北烈大臣忍不住望了叶容痕一眼,心底有些庆幸,她幸好没有成为大朔王朝的国母,不然时时规劝,对北烈可不是件好事,不过听说大朔皇上与右相关系并不好。
太皇太后点头笑道,“右相教女有方,往后可得多劝导皇上才是。”
右相起身行礼,坐在他身旁的大夫人脸色挂着笑,可是心里气的直抖,还真是小瞧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连这都会了,老爷竟然偏袒他,连这都教她,大夫人想到那些守在青院的暗卫,只怕早些年就安排了,他是存了心把锦云送上皇后之位上!
可怜右相被误解了,他几时教过锦云这些了,他还再想锦云钻狗洞的事,难道锦云经常出门,背后有人教她吗?那人会是谁?
右相落座,那边一位王爷举杯敬了莫云战一杯酒,请他观看寿宴,说着,那边走出来一群姑娘,翩翩歌舞,不过只在门口进来一点,前面还得留给大臣敬献寿礼呢。
常安公公凑到叶容痕身侧,小声道,“皇上,库房倒是有两件奇珍比的上凤凰,可都盛名在外,是前朝之物。”
叶容痕皱紧眉头,“难道我大朔朝建朝二十年,就没一件珍奇之物拿的出手?”
常安可不敢点头,一场战乱,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碰上个天灾人祸的,都周转不过来,再者先皇勤俭,要官员清廉公正,有一次有个大臣敬献了一只白玉山雕,皇上大为夸赞,可最后被御史台弹劾,那白玉山雕是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先皇直接就让人砸了那山雕,更将那大臣给斩首示众,自那以后,十余年都没人敢敬献什么奇珍异宝。
叶容痕扫了右相一眼,库房没有珍宝,有的又不能拿出来,如何应付公主,右相知道常安去是找奇珍异宝了,这会儿皇上的脸色也知道没有,右相再次皱眉。
渐渐的,私下问府上有没有奇珍异宝的话就传开了,叶连暮连国公府的库房里有些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不用说,可是在北烈王爷公主跟前丢脸,他眉头也皱了,锦云好奇的推攘了叶连暮一下,“国库里真没有比得上凤凰的吗?”
叶连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是有应该早拿出来了。”
锦云汗,好像问了句废话,说起奇珍异宝,锦云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笑着推攘叶连暮,“我倒是有些奇珍,我帮你一回,你帮我找皇上要个钦赐匾额如何?”
有些奇珍,这四个字让叶连暮哭笑不得,有一件就不错了,还有些,叶连暮瞅着锦云,“你是说香坊的匾额?”
锦云忙点了下头,叶连暮笑道,“皇上的字还没为夫的好看。”
锦云抚额,她真想去皇上跟前告状,不就会写两个字么,得瑟个毛啊,“那就你写好了,我不管了。”
叶连暮顿时无言了,“为夫答应你了。”
“匾额你写,回头让皇上另外给我写个。”
“那些奇珍是什么?”
锦云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后起身离了座位,走到夏侯安儿身侧把她喊了过来,还有赵玉欣和清容公主,三人有些茫然,不知道锦云喊她们干嘛。
清容郡主急性子,出了殿门就忍不住问道,“你急急忙把我们找出来有什么急事么?”
锦云点点头,“你们三个会跳舞吗?”
三人点头,然后更茫然了,绝大多数大家闺秀都会跳舞,“你不也会?”
锦云微红了脸,低声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