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挑了下眉头,嘴唇微弧,“整个京都谁都可以指责我们,唯独她与叶连暮不可以。”
锦云转身离开,手就把在手腕上,好半天才松了口气,好在她会医术,不然真要被吓死过去,不就接吻么,多大点事,真心相爱就该想办法在一起,私底下能见几面?
锦云继续往前,青竹给谷竹使了个眼色,让她陪着锦云,她自己快步走到前面,往回找,半炷香过去了,三人碰头。
谷竹担忧的看着锦云,“少奶奶,血玉佩找不到了怎么办?”
锦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可找不到她也变不出来,锦云深呼了一口气,“回去吧。”
锦云才走到花园正中,对面一个丫鬟急急忙的上前,福身道,“可算是寻到大少奶奶了,寿宴已经开席了,我们太太派奴婢来寻大少奶奶回去用宴。”
锦云回到花厅,屋子里摆了整整六席,瞧见锦云进来,大太太把筷子搁下,蹙着眉头看着她,锦云轻抚了下耳垂,温顺道,“儿媳疏忽,弄丢了只耳坠,便带着丫鬟找去了。”
大太太看两只耳坠都在,神色才好了些,这样贴身的物什,若是被外人拾了去可了不得,也不小心些,寻耳环这样的事,让丫鬟去办也就是了,拎不清轻重缓急,大太太有心想数落锦云两句,可是碍着满屋的外人,不好多说什么,杨大太太笑道,“找回来了就好,这么精致的珊瑚耳坠,可是丢不得。”
杨大太太笑说了一句,便让丫鬟领着锦云落座,锦云坐的那一桌子全是少夫人,看着锦云的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鄙夷的,羡慕的是锦云与叶连暮两情相悦,嫉妒的自然也是这个缘故,至于鄙夷,就更是了。
锦云才坐下,对面一位夫家姓董的少夫人就发问了,“叶大少奶奶与叶大公子两情相悦,我怎么听说你成亲第二日就搬去小院住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明明是幸灾乐祸,却一副为你担忧的样子,锦云记得上官琬与她关系很好,还拉着她的手说话,这是要替上官琬打抱不平么,锦云嘴角微弧,拿起筷子夹菜道,“我与相公相熟在前,彼此的性情都了解,我喜欢小院的安宁,就搬去住了。”
听着锦云云淡风轻的话,同桌的几位少夫人都诧异的看着锦云,尤其是之前发问的董少夫人,“那好好的又搬回去做什么?”
锦云眸底露出不悦了,问一次也就罢了,还咄咄逼人起来了,锦云瞥头看着她,“怎么可能好好的呢,事出总有因。”
锦云说完,夹起香菇搁嘴里,轻嚼慢咽了起来,一点多谈的意思也没有,董少夫人脸尴尬的红了,云袖下的手攒紧了,一瞬间松开,拿起筷子夹菜,直夸菜肴精致,仿佛方才询问的事压根就没有出现过,其余的少夫人也不再谈锦云的事,转而说起京都的趣事来。
锦云听的是津津有味,只有别人问及她来,她才说两句。
锦云吃着肉丸子,听她们谈及前段时间旱灾的事,锦云眉头扭了起来,讶异的抬眸,“粮食被劫了?”
锦云左侧的丁少夫人轻点了下头,“可不是被劫了,也就半个月前吧,被牛头镇外山头盘踞的山匪给劫了,皇上特地派了三千官兵去剿匪呢,领兵剿匪的不就是宁朔将军么,将军夫人倒是说说,战况如何了?”
说着,她的眼睛睃向对面的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裙,挽着朝月髻,戴着赤金和合如意簪的宁少夫人,宁少夫人闺名黄月,长的白皙如玉,风姿娇媚,见到好些打量捉狭的眼神,脸一窘,轻声回道,“夫君前儿来信,说就快回来了,我……。”
话未说完,一阵作呕,忙用帕子捂住嘴,她左侧的刘少夫人问她身子可有不适,右侧的钱少夫人问她是不是怀了身孕了,黄月红窘了脸摇头,她葵水才走没两天,怎么可能会怀孕,突然肚子一直叫唤,她的脸更是红了,忙起身,一旁守着的丫鬟连忙扶着她出去。
看着她急急忙出去,在座的面面相觑,“方才还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不适了?”
大家都摇头,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黄月才回来,脸色有些苍白,一群少夫人关怀的问她,黄月摇头道,“许是方才在亭子里受了些凉风。”
待她坐下,她贴身丫鬟便给她夹菜,“少奶奶,羊肉有缓解腹部冷痛的作用,您多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