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坐下来,毫无惧色,“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怕你了不成?别忘记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毁我清誉,请问叶大公子,我什么时候与你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还私相授受了?你说啊!”
叶连暮哑口无言,但是一张脸阴沉得要拧出水来,“那也是你爹把持朝政,强逼皇上娶你再前……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相遇花前,情意绵绵,这我可没有强逼你。”
锦云恼羞成怒,想不到那些胡诌的话也会传到他耳朵里来,去他的情意绵绵,“我为什么说那些,还不是因为你胡言乱语再前,她们不依不饶的问我,我只能骗她们了,你们自己太弱,欺软怕硬,拿我爹没办法,就欺负我,皇上想娶谁做皇后,有一千一万种办法,你为什么把我扯进去,连累我被人骂不知廉耻害我罚抄女戒。”
叶连暮自己都被罚跪祠堂了,自然猜测到锦云被罚了,这事的确是他不对,可他不是把嫡妻之位搭进去了吗?当时的她,可是人尽皆知的无才无德,胆小木讷。
锦云喝了口茶,平复心里的闷气,想起自己逍遥山水的心愿因为皇权之争就夭折了,锦云能不气吗?她只想过安稳的日子,银子够用了就好,谁要进深似海的侯门了,天天看人家冷眼,有事没事的挨人家挑刺,锦云心里一肚子火。
不过锦云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不嫁给他,她十有八九会嫁进宫,那日子没准比现在更惨,好歹现在还能三不五时的出去玩玩,这一点锦云感谢他,但是,他不喜欢她却要娶她,锦云无法忍受,再退一万步说,他们在右相的权势逼迫下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他也牺牲了自己,这样的气概抛开她是受害者的身份,锦云还是很欣赏他的,但是他说的太过分了,他知道自己说的那些对一个闺阁女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一个弄不好就是致命的,他大可以说倾慕她,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即便说的可怜些,皇上也能同意赐婚,或是征求下她的意思,他干嘛把她无辜拖下水,还弄什么两情相悦出来,想起来锦云牙齿就磨的咯吱响,他以为长的漂亮点妖孽一点,她就非他不嫁了呢?!
锦云斜眼扫了叶连暮一眼,眸底是忿恨,不过现在已经摊牌了,不妨更彻底点吧,“我想以我当时的名声,想必你应该想过杀了我毁了这门亲事吧?”
叶连暮,“……。”
这女人真不愧是右相的女儿,叶连暮被问的一言不发,锦云搁下茶盏,“我们为什么成亲,彼此都心知肚明,你毁了我爹的算计,我爹气你,那是你与我爹的事,我没有带着什么任务来国公府,也没有要报复你想害你家破人亡,我爹是不许你违背圣旨,我想你要休了我除非皇上能下旨,你盼着那一天,我也盼着,在这之前你真要纳妾,我不会阻止的,但是她们别有事没事找我聊天就成了,还有你那些叔叔婶婶,也别挑我的刺,我虽然是国公府的媳妇,但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昨晚是最后一次,另外我要自由出入国公府的权利,别逼我真挂着免死金牌出入国公府,还有以后没事别来小院扰我清净,有事也别来,你就当没见过我吧,哪日皇上大权在握,你再重娶正妻。”
锦云说完,眸子轻抬了下,“若是可以,请你把小院的门封了,重新开一个,我们基本就可以不用见面了,告诉国公爷,免死金牌我会好生收着,哪日我离开了,自然原样还给他。”
锦云这话算是恩断义绝了,甚至比那个还要严重些,不过锦云说的很清楚,除了嫡妻之位暂时还不了之外,他做什么她都不管,但是她的事他也别管,各过各的,最好是整个国公府都别管才好,叶连暮盯着她,“然后呢,你怎么办?”
锦云唇瓣弧起,“这不劳你担心,离开国公府后,我自然会找个真正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人嫁了,若是你准我占着你嫡妻的身份打着灯笼找未来夫君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叶连暮脸黑沉如墨,那戾气比暴风雨来临前还压迫人,身负他嫡妻的身份,说将来嫁人还找夫君的话,叶连暮没差点就要伸手掐死她了,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两个字,“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