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开何先武颅内凝结的血块,方法并不难,还是通过针灸引导气劲。≧頂點說,..
难就难在大脑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下针非常困难,而且气劲的强弱必须控制的非常精密。
好在参加手术的医生虽然非常兴奋,但是职业素养都非常过关,一进入手术室就立刻拿出了最谨慎的工作态度。
相比于以往的手术,今天手术室里的人多了许多,但是气氛却更好,更安静。
何先武的头发早就被剃光了,李东波再次给冷牧介绍了脑补ct的详细情况,这是进入手术室之前刚刚照的。
冷牧参考ct图谱,再利用气劲详细观察了何先武颅内的情况,这才谨慎的下针。
当银针一根根扎入何先武的脑袋时,手术室里的气氛沉凝到了极,都是医院的专家,在国内医学界都能排得上名号,此时他们正在见证另一个医学奇迹的发生,自然紧张无比。
气劲是看不到的,不过大家却能从冷牧的神情中判断进程。
细密的汗珠子不断从冷牧的脑门上渗出来,医院给他临时配备的助手可给忙坏了,随时都准备擦汗。
“好了!”
三十分钟后,冷牧忽地长吁了一口气,手术室里的气氛顿时升温起来,大家虽然依旧没有话,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却能可见一斑。
接下来便该是李东波的事情了,按照原来的计划,需要用一根导血管从何先武的颅后插进去,将淤血导出来,这边也需要在何先武的后脑上打开一道口。
“我已经将血引导到后颈,不需要导血管,直接刺破皮肤就能将淤血释放出来。”
其实站在冷牧这一边的几个医生已经察觉到了,何先武的后颈那里明显能够看到一片乌黑,但是站在另一边的医生却是看不到,听到冷牧的话,他们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时间多耽搁,李东波连忙按照冷牧的意见,用手术刀在何先武的后颈割出一个伤口。
十来滴有些泛黑的血渍从伤口里溢出来,之后的鲜血便变成了本来颜色。
这便是压在何先武中枢神经上的那些鲜血,十来滴的数量实在不多,可却是真正要命的杀手。
为了验证手术成功程度,将伤口处理过后,立刻就再次照了ct。
虽然这本来就是大家聚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好何先武,可当结果真实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时间却又难以接受。
颅内手术的困难程度是最高的,跟心脏搭桥手术等等一个级别,更不要何先武颅内的血块就压在中枢神经上。这样的手术在国内能够操刀的医生都少,成功率更是相当之低。
这样困难的病案,如今却就只用几根银针解决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当然,他们都很清楚,其困难程度远非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
然而看到的是一回事,反映到心里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按照以往的惯例,做完手术之后,医生都会在第一时间退出手术室,然后将后续工作交给助手、护士来做。但是今天谁都没有走,所有人都热切地看着冷牧,很显然,他们在期待冷牧这一身的医术。
“冷先生,病人的情况非常好,估计两个时之后就能苏醒。”李东波给何先武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下了结论。
冷牧心头悬着的那口气也才终于放下去,道:“谢谢李主任,也谢谢大家。”
“冷先生客气了,您能让我们见识到您的神奇医术,这对于我们医院来都是一件幸事。”陈文涛摘下口罩,主动跟冷牧握手,道:“冷先生您好,我是陈文涛,这家医院的负责人,我曾是华老先生的学生。”
“华老先生,华寿?”冷牧有些诧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华寿的学生,能够做到一院之长,应该算是有些名气的,可自己却没有听到过,“这么陈院长擅长的领域也是中医?”
陈文涛尴尬地道:“起来惭愧,当年上医学院的时候太年轻,没能在中医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后来转学了西医。”
冷牧愣了一下,笑道:“那也没什么,中医也好,西医也罢,都是救人之术,从目的上来,是没有长短之较的。”
这种场景非常怪,冷牧只有二十出头,却在一帮平均年龄都在五十以上的老专家面前,以长辈的口吻话。更怪异的是,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