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门。”门外果然传来宁从雪的声音。
冷牧心里好不恼火,这娘们儿不是被自己惹生气了么,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敲门?
心里想着这事,冷牧低头问道:“宁大爷好想知道我们的事了,是瑶瑶告的密?”
安宁红着脸道:“不是瑶瑶,是……是我不心漏嘴了。”
“笨丫头。”冷牧狠狠在安宁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皱眉道:“不对,好端端的怎么会漏嘴,是不是姓宁的诈你了?”
安宁闷着不话,冷牧气得直咧嘴,这姓宁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安妞也是个不经事的主儿,一诈就诈出真相来了。
“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啊?”冷牧冲着门外吼道,存了二十年的货终于迎来出仓的日子,被打断算是怎么回事?
“你开门,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
宁从雪的声音里透着理所当然,冷牧却还气愤,这叫什么话,你睡不着我就该得陪你聊聊么?
大姐,我们刚刚吵过架好不好?你还没有给我道歉好不好?我都还没有原谅你好不好?
“睡不着就去数星星,数月亮,数绵羊。”冷牧没好气地冲着门口喊道:“反正我睡了。”
门外沉默了起来。
就在冷牧以为宁从雪已经走了的时候,该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依旧是三声,不过没一声之间都有一个间隔,显得懒洋洋的。
随之,宁从雪的声音传了进来。
“姓冷的,你是忘了这是谁的家了吧,难道你觉得我会没有每一间房的钥匙?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再不开门,我就自己开门进来。”
该死,老子怎么就把这个忘了?
冷牧气得险些跳起来,他已经明白了,宁从雪根本就不是睡不着,就是来抓|奸的,就是想把自己和安妞堵在屋里,然后来证明她晚上发火有理。
“怎么办呀,冷大哥!”
安宁吓坏了,她和冷牧之间的事虽然已经被知道了,可是被知道和被当场抓现行有本质的区别呀。
到底,宁二姐才是冷大哥的正牌女朋友,自己不过是个插足的第三者罢了。
刹那间的,安妞心里竟是涌上一丝酸楚来。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要不直接跟她摊牌?”冷牧也有些慌了,处理这样的事情到底没什么经验,不慌才是怪事。
“不!”安宁坚决否定了冷牧的建议,到底是女孩,还承担不起背叛的罪名和压力。
“不敢摊牌那就只有躲起来了。”冷牧当机立断,安妞也立刻同意了这个建议,二话不就把衣服穿好,钻进了衣柜里。
冷牧这才起床去开门,为了恶心宁从雪,他专门没穿上衣,就露着一身腱子肉。
果然,开门的那一瞬间,宁从雪的脸就红了,“你怎么不穿衣服,流氓。”
“新鲜,谁睡觉穿衣服的?”冷牧轻哼一声,故作轻松地回到床上躺下,也不盖被子,四仰八叉的。
宁从雪气得暗暗咬了咬牙,道:“这一半天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房间里藏女人了?”
冷牧哼唧一声,“藏没藏你自己没长眼啊,找去?”实际上他是在赌,赌宁从雪并不是真心介意什么,就是想抓个现行让自己出丑而已。
还别,他真是赌对了,宁从雪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进来没看到安妞的踪影,让她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她心里很清楚,屋子就这么大,安妞一定藏在某一处。
但是还真不能去找。
撞破是一回事,专门找到又是另一回事,那会让她和冷牧之间彻底撕破脸。
她愿意和冷牧之间彻底撕破脸么?当然是不愿意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似的?”宁从雪往床上一坐,道:“往里面躺,今天晚上我睡这里。”
“你睡这里?”冷牧愕然,这娘们儿没安好心啊。
宁从雪哼道:“我们是男女朋友,偶尔亲昵一下,不正常吗?”
平时当然正常,可现在安妞藏在衣柜里,就很不正常了。那么的一个空间,安妞要在里面藏一夜,那还不得憋出好歹来。
这女人纯粹就是来恶心人的。
“真打算留下来和我亲昵吗?”冷牧不愿意服输,色眯眯地盯着宁从雪的身子,做了个挺腰的动作,“你可得想好了,我这人没什么定力,不定会提出那种要求。”
“那就来呗,大不了当被鬼压一回,或者当被狗咬一口。”宁从雪打定心思要给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一个教训,不拿规矩出来,以后这家还有没有她的地位了?
宁从雪拿出誓不罢休的态度,冷牧顿时就意兴阑珊了,看来只好等这女人睡着以后,再悄悄把安妞送出去了。
“那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