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阀让自己表现的更悲愤一些,坐到常峰面前问道。常家虽然有三兄弟,真正可怕的是常老三常峰,真正做主的也是这位。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常兄话,我立刻从天南市调人手过来。”沈阀补充了一句,自从见识了常峰神奇的阴相之术以后,他就决定对这三兄弟只能交好,而不能得罪。
“多谢沈兄的好意。”常峰淡淡地对沈阀拱拱手,道:“沈兄准备一下,今天夜里那批货就上岸,凌晨就能出福临港,沈兄今天早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尽快将货物运回去交给焦老板。”
“好,那就依着常兄的安排。”沈阀拱拱手,来福临港就是为了那批货,这些天他口头上虽然不,心里却着急的很,唯恐这批货出什么问题,如今事情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他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沈某能够认识几位常兄这样的朋友,是沈某三生有幸。沈某先行谢过常兄对沈某的照顾和帮助。还是那句话,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请常兄一定开口。”沈阀的话的虚虚实实,感谢之意自然是有的,但是插手常翟两家的纷争,他的兴致并不大。
也不知道常峰是看出沈阀的虚情假意,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只是淡淡地了头,然后就把金属箱子盖了起来。
“沈兄安心在这里休息,我会安排人明天一早送你离开。”完,常峰跟常磊站起来,走的时候没忘记将箱子提上。
常威的耳朵、鼻子、命|根|子被人割了下来,就算能保住命,也跟死了差不多,作为亲兄弟,常磊和常峰肯定是要去报仇的。
从一开始沈阀就没打算真的掺合常家的事,这时候自然顺坡下驴,只将人送到别墅外面就回来了。
想着明天一早就能完成任务回天南,福临港之行虽然有波折,却也算是有惊无险,沈阀忽然来了兴致,使人上楼吩咐那两个嫩|模先准备准备,在临走之前得风流一把。
“师兄。”
沈阀兴致满满,刚刚坐下来准备养养神,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客厅里响起。他的身体不由一怔,抬头看到黄忠走来,脸色顿时大变。
“师弟,你……你怎么来了?”若四海门还有谁让沈阀忌惮,除了沈四海之外,就剩下这个师弟黄忠了,武功天赋极高,已经隐约地触摸到了宗师境界的门槛。
看到黄忠忽然出现,沈阀心中警兆大生,终于确定这一段时间那种莫名的窥视感不是错觉。
他万万没有想到,暗中窥视的人竟然是他的师弟黄忠。
却也正因为是黄忠,他心中的恐惧才更深。
养父沈四海早早将四海集团的权利下放给了自己,但沈阀心里清楚,那个醉心武学的老人,心思却是比任何人都敏锐。自己这些年做的许多事情,只怕都没有瞒过他,之所以一直没什么动静,定是因为十几年的父子之情。
不得不,在审度沈四海的心思之事上,沈阀猜的委实很准,只可惜,他自作自受,不止没将沈四海的疼爱放在心里,反而把其当成了变本加厉的筹码。
“师弟,快,快请坐。”沈阀脑子里快速转换几个念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招呼黄忠落座,“你你也是,来了福临港,怎么也不跟师兄,集团在这边也有分公司,师兄怎么也熟悉一些,该让师兄好好招待你才是嘛。”
黄忠不动声色地坐下,道:“多谢师兄。”别看他跟沈四海一个性格,同样醉心武学,但他其实也有智慧的一面,对于人与人交往之间的那虚虚实实,多少还是有些体会。
黄忠表现的越是淡定,沈阀心里的不安反而更重,他亲手给黄忠倒了一杯茶,试探地问道:“师弟,这回来福临港,是替我爹办事,还是?”
黄忠道:“师傅让我出来办事。”
沈阀的心里骤紧,自从沈四海将集团的事情全部交给自己之后,他几乎从不接触天南市以外的事情,如今把二师弟派到福临港来办事,除了办自己的事,难道还有其他的么?
“师弟,不知道我爹他老人家让你办得是什么事?”沈阀眼珠子一转,道:“师兄我在这里还有些朋友,兴许能帮得上忙。”
沈阀却好像没识破沈阀的心思一般,思维忽地跳跃到了其他地方,“几天前我住在君临天下国际酒店,那里发生了一起命案,师兄有没有听过?”
沈阀的眼中泛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冷,黄忠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黄忠正是养父派来收拾自己的。
到底执掌四海集团许多年,沈阀还算是稳得住,他伤感地道:“原来师弟已经知道这事了。唉,师兄这心里难受啊,我一个远房表亲把我亲生父母带到福临港来旅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那可怜的父母竟然失足从高楼上摔下来了。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他们已经去了。”
黄忠的心里顿时涌起万丈怒火,之所以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出来,就是想给沈阀一个自辩的机会,没想到沈阀竟然不识好歹,居然将这件事摘的干干净净。
看到他挤出眼眶的泪水,黄忠心中的怒火更浓,若非自己事先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都会被这个家伙此时的反应给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