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西米仓皇逃回焦颜的别墅,迎来的不是焦颜肉致粉嫩的慰藉,而是怒火,让其立刻离开华夏,返回米国。
这让赛西米心中好不恼火,若是在他的地盘上,只怕早就将屠刀举向了焦颜。只可惜这里是华夏,正要拼死杀了人,想要全身而退也是难事。
带着满腹怨屈和怒火,赛西米听从了焦颜的安排,立刻前往机场乘坐古洁集团的转机离开了。
赛西米恨不得杀了焦颜,焦颜心里又何尝没有这种想法,硬生生将杀意隐忍下来,对她来同样艰难。
“这个洋鬼子就是根搅屎棍,留着他下次还不定会捅出什么窟窿,你干嘛不让我杀了他?”看着苏清泉那张静的可怕的脸,焦颜心有不甘地道。
让赛西米离开,正是苏清泉的授意,从两人此时对话的神情来看,苏清泉在四喜宗的地位显然也比焦颜高了一些。
苏清泉淡淡地看了焦颜一眼,道:“杀人容易,但也分值不值得杀,赛西米的命留下来,比杀了他还有用一些。”
焦颜闷闷不乐地道:“不就是初融血乳吗?西方的异教骑士又不止他一个,不论是血皇还是血神,能量都比他大,也都有与我们合作的意思。”
“能量越大,胃口也就越大。”苏清泉的语气很冷,“能和一条狗合作,干嘛要去招惹一头狼?”
焦颜眨眨眼睛,没有再反驳,显然是认同了苏清泉的话,沉吟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冷牧的身份已经不容置疑了,如今被赛西米这么一闹,他定然会把怒火迁到我们头上。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调查他的底细,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他入世不是为我们而来,而且金戈如意的传闻也是假的。无端端结这个仇,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也得做。”苏清泉的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毒意,“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直在装傻充愣,明明察觉到我在背后做动作,也装作不知道。他就是怕抖露出《鬼门经》的底细,暴露那件东西的存在。冷牧虽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毕竟与那件东西有关。”
焦颜听明白苏清泉的意思了,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一个年轻男子的形象,心里刹那间地暖了一下,继而就被一片血肉模糊的情景取代了,惊恐的神情占据了她的眼睛。
“冷牧去了段家庄,他有没有可能已经察觉到当年的事情了?”焦颜担忧地道。
苏清泉沉默了一下,神情里闪过一丝异样,继而恢复了冷色,道:“当年你们迁去段家庄的时候,根本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过去,没有人知道冷邑曾经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他又怎么可能查到?”
焦颜轻吁了一口气,道:“可我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好像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可能有问题,冷邑已经死了二十年,你亲眼看着他死的。那件东西没在他身上,只能是冷天辄带走了,冷天辄和冷邑见面到死,中间只解除了老爷子。”苏清泉眼睛里全是野兽一般的光芒,“老爷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冷邑和冷天辄已经死了,自然也不可能传出什么消息。”
触及到苏清泉眼里的光芒,焦颜的身体微微颤了颤,时至今日她也不想回忆当年与苏清泉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思纯良的女人,甚至还有些扭曲的狠毒,可是在苏清泉面前,她常常都会觉得恐惧。
焦颜现在又感觉到了那种恐惧,这让她很不舒服,只想快送走苏清泉,“我明白了,会想办法稳住冷牧,逼不得已,我会亲自动手取他的性命。”
苏清泉的目光透亮,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盯得焦颜心里发麻,忐忑不已。
“冷家的人从来就没有简单的,当年杀死冷天辄和冷邑,我们布了几年的局,甚至动用了四个后天境界的长老。当年冷邑的年纪就跟如今的冷牧差不多大,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
焦颜皱眉不语,心里却在暗暗震惊,当年她不过几岁的孩子,对于杀死冷邑和冷天辄的过程知道的并不详细,此时听苏清泉如是,才明白哪有多么艰难。
“我明白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付出一些代价认输。”
苏清泉淡淡地道:“这种态度就对了,古洁集团的身份对于我们来并没有太大帮助,必要的时候果断放弃。藏在苏氏集团的那几条贸易之路,才是我们志在必得的。”
焦颜头,心里却是很不舒服,古洁集团对于四喜宗确实没有什么大帮助,却是她艰辛万苦才赢来的,苏清泉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她放弃,她又如何心甘?
……
苏家大宅。
苏淳养坐在他的院里,半躺在躺椅上微微摇晃,眼睛半眯着,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天空里的半轮血阳。
身体里面的隐毒已经去了七八分,苏淳养却并没有重见天日的开心,心情反而变得愈发沉重。
前几天了空那秃驴来过一次,跟他的一番话让他心里沉重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