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确实维持着十几年前的模样,很简陋也很破烂。☆→頂☆→☆→☆→,..冷牧和陆双余仔细察看着每一处细节,期间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唏嘘了一声,一个独自带着两个闺女的女人,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住了六年,也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屋子不大,二十多平米,一床一桌三把椅子,一座老式衣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床上的被褥还在,许多年过去,早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两人很快就将屋子每一处角落都察看过了,没有找到丝毫能够证明焦颜身份的线索。
“或许我们之前的调查确实出了问题。”陆双余心里很是挫败,他一直自信自己在特种部队培养的专业素质,线索在这里断了,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冷牧闻言微微笑了笑,道:“再仔细看看,不定有遗漏的地方。我相信你之前的调查,也相信我自己的直觉,焦颜就是李贞英的女儿。”
陆双余颓然望着冷牧,显然冷牧的安慰并不能让他心里好过,他不明白冷牧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冷牧的自信自然是来自于已经死去的李素娟,若是李素娟不在苏家出现,焦颜跟苏家也没有关系,他自然不可能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是这两个女人跟苏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先后与苏淳养有了龌龊,李素娟又是在焦颜再次出现之后才死亡的,这就不得不让他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陆双余终是忍住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兀自平复一下思绪,道:“那我再仔细排查一遍,看看……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唰地射向屋外,冷牧的反应比他还要迅速,在他刚刚看向屋外的时候,就已经化作一道黑影射了出去。
冷牧的动作快到了极致,眨眼间就跃出大门,出现在十米以外。
那里有一座稻草垛子,只见他落在地面上又瞬间弹起,一脚踢向稻草垛子。
稻草垛子就跟棉花堆一样,力量击打在上面会被无数根稻草瞬间分散,多是扬起一阵草屑。
冷牧这一脚却用了巧劲,类似于隔山打牛,脚上的力量灌注在很的区域里,透过稻草垛子传到另一面。
一声惊叫从稻草垛子另一面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一直守在外面的段迎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跑过来,却是比陆双余都还要慢了几步。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影,段迎泽破口大骂道:“该死的段老八,你他娘的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啥?”
被冷牧踢飞的人就是庄子上的,已经五十来岁,一辈子游手好闲,到老都没有娘们儿看上他,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所幸他倒地的那里长满了尺高的杂草,人倒是没有摔的怎么样,却是被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
听到段迎泽的怒骂声,段老八才回过魂儿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干啥踢这么狠啊,就是瞅着有人过来,还以为是李贞英那娘们儿回来了,偷偷趴在这里看一眼嘛。至于这么糟践我吗?”
“你个老不要脸的,也不瞧瞧你多大把年纪了,还惦记着李贞英,你要是勤快,早他娘的娶上媳妇了。还他娘的杵在这里干啥,赶紧滚,看到你就心烦。”段迎泽怒喝一声,段老八如临大赦地跑了。
“冷大夫,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你别跟他计较。”段迎泽心翼翼地跟冷牧解释,刚才冷牧那一脚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除非是武者,断没有其他人能够爆发出那样的速度和力量。
身份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就算和古法界没有联系,多多少少却也是有所耳闻的。正因为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他们对古法界的敬畏也远远强于普通人。
冷牧就像是没有听见段迎泽的话一样,依旧盯着向远处跑去的段老八。
“段老八是他老子四十多岁才生的,举得得个儿不容易,百般疼爱,却养出了个好吃懒做的性子,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十里八乡却就是没有一个娘们儿看得上他。他爹到死的时候都不能瞑目。当年李贞英孤儿寡母逃难过来的时候,段老八就动了心思,有事没事就趴人家的门缝。也不知道有没有偷着腥,反正后来干过一架,闹的满城风雨,还是老村长调解过后才消停的……”
毕竟是同乡,唯恐冷牧揪着段老八不放,段迎泽解释的很详细。
几分钟后,段老八的身影看不见了,冷牧才转过头来,道:“也是我太冲动了。段总放心,回头我就去给他赔礼道歉。”
段迎泽忙道:“这可使不得,冷大夫。段老八那是咎由自取,他就是个二流子,哪里当得起你的道歉。没关系没关系。”
“那怎么行,冒犯了人,一句道歉总是要的。”冷牧的态度很强硬,转头道:“陆大哥,就麻烦你一会儿去一趟,如果伤着了就送卫生所,医药费咱认,如果没伤着,就给他钱,算是赔罪。”
“好。”陆双余虽然不知道冷牧为什么执意要与段老八道歉,却也没有询问,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段迎泽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见冷牧态度坚决,他也不好再什么,就道:“那我一会儿带陆先生过去吧,我认识段老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