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周身都在痛,张浩从晕迷中醒来,扶着身旁的树干直起了身子,低头一端详,暗叫一声苦,身上的衣服全然不见,满身的划伤,但都已结疤,怪不得这么痛。喘过一口气,打量着附近的环境,周围都是树,每隔大约7米左右便是一棵三个壮年汉子也未必抱得过来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树干上繁茂的像锅盖般大小的圆形树叶把上空堵了个严实,光线根本无法渗透进来。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枯叶,用脚踩了踩,估计有半米的厚度。
像这样茂密的树林本应该是一片漆黑,一手长以上的距离都无法可视才对,只是张浩正上方的树叶被开了个口子,隐约看起来像是一人形,阳光便从那里射也下来,周旁三十米左右的范围都清晰可见。张浩心里苦笑了一阵,那个口子多半是被自己砸出来的吧,这样都没死,多亏了从小习武练气,当然,与那一层厚厚的落叶也有很大关系。
赤身裸体的太不像话了,首先是要找些东西遮掩身子,望来望去,这里除了树干,树枝,就是树叶了。这的树长得相当高,圆圆的树干光溜溜地一直长了七八米高,然后豁然开叉散枝,叶堆叶,枝叠枝,在上方形成一层厚厚的叶壁。看来,只能先用叶子遮丑了,好在叶子够大,处理一下倒也能凑合着用。
张浩稍想了一下,自己用梯云纵一跃,顶多三米,那要在树干上借力三次,以自己现在的内力,勉强可以做到。张浩深吸一口气,提气向上一纵,双脚刚离地,却发现不对,自己上升速度居然比原来快一上倍,分神间,已经跳到了6米左右的高度,却还在急速上升,心中骇然,立马气沉丹田,身子向下压,使出千斤坠功夫,迫使身体下降,甫落地面,气血一阵翻涌,连忙坐下,运气将汾涌的气血压下。
好一会,张洁站了起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太极真气依然还是第三层,真气只能运小周天,气行任脉。按道理,只有练到第四层,运大周天,气行任督二脉才能一跃7米以上的高度。张浩决定再试一次,看看自己一跃到底有多高。
走到被自己‘砸’穿的人形洞的正下方,张浩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施展梯云纵便往全力一跃,眨眼间便穿过叶壁洞,升到森林上方,然后轻悠悠地落到叶壁上站着。张浩估计了一下,这一跳大概有12米左右,虽然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轻功突然变得如此之好,却忍不住惊喜交加,好一会心情才平均下来。
放眼望去,这森林好大,连绵的绿色一直伸向天际,许多五颜六色稀奇古怪的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张浩一阵感概,非洲赤道附近的热带森林果然名不虚传,覆盖面积大得离谱,动物品种多得吓人。不像国内,已经没有像样的森林了。一阵热风吹来,张浩却觉得下身一阵阵发凉,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弯下腰,摸着叶根用力一扯,叶子居然纹细不动,叹了一声,好坚韧的叶技。当下用上一成内力,叶子依然还是扯不下来,张浩暗暗称奇,直到用上四成内力,叶子才被扯了下来。
张浩不禁砸舌,自己用四成内力可以把一根碗口粗的精钢棍子折弯了,而现在只能扯掉小指般大小的一条叶枝,若是树枝和树干,那要几成功力才能折断?再倘若,把这树枝做成刀剑,岂不是比铁剑钢刀更好用。
想归想,倒也不敢真用上全力去折这树枝,叶壁虽厚,但也绝对承不住张浩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若内力用尽,就无法使梯云纵轻功站在这树顶之上了。
张浩扯下几片叶子,拉了根藤条,把叶子串起来在腰带一围。现在首要任务是要离开森林,找到城市。以空中的太阳作标,对了方向,向着东方,正欲用轻功离去,却突然发觉过来,这太阳比原来大出很多,难道赤道附近看太阳有这种效果?张浩愣了一会,运起梯云纵向着东方,在树顶之上一蹦一蹦地跳了过去,速度居然比鸟儿还要快。
在树上蹦蹦跳跳了近两小时,张浩终于看见森林的外围了,更令他高兴的是,他发现了一片湖水,蓝蓝的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跳了这么久,早已又累又渴了。三蹦二跳地来到湖边的草地上,这湖水清澈透明,看起来水质相当好。张浩用手捧着水喝了几口,把水便往身上泼了,顿时感到一阵凉意,疲劳感去了大半,正欲再多喝几口,却震惊地发现倒映在水里的人长着绿色的眼睛,绿色的头发,显然,那个人就是自己。
张浩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好痛,脸上起了个红印子,不是梦。难道自己借尸还魂了,不对,脸形和发形都没有改变,在自己背后摸了摸,胎记也在。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怎么了,张浩呆呆地一屁股坐在了湖边的草地上。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飞机爆炸时为什么不把自己炸死,就算不炸死,那么高,摔也摔死啊,现在可好,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恍惚间,身后的森林里传来落叶被搅动发出的‘哗哗哗’声音,一声接一声,非常急促,像是几根棍子在不停地拨打着落叶,据说非洲赤道附近的森林里有许多奇怪的猛兽。
声音越来越近,张浩警觉起来,从湖边随手拾起一块石子捏在手里,盯着声源戒备着,可惜森林里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正犹豫是否出声向林中询问一下,森林中却亮起了一道火光,张浩松了口气,能用火,肯定不是野兽了。向前走两步,张浩想用英语试着沟通,却发现那火球越变越大,转眼间,宛如足球般大小,正觉得诡异,那火球咻一声,朝着张浩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