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灵又问道:“这一招倒能用,不过也不能总是这一招啊。”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以身作则!”她言简意赅的回着。
若灵闻言细细琢磨起来,片刻方说道:“妹妹说的这十二个字看似简单做起来却难,我会慢慢用心体会。常听姨娘说妹妹是七窍玲珑心,如今见了果不其然。日后妹妹若是当家,必不会输太太!”
“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她轻声念着《庄子》里的一句话,“我本是无德无才之人,只求无风无浪平静过一生足矣!”
若灵笑着说道:“妹妹若是无德无才,那我就是根木头,不过荼毒了‘大家闺秀’四个字罢了。今年正月初五,祖母带着咱们去庙里上香,妹妹不是抽了一支上上签吗?‘绕廊紫藤架,夹砌红药栏。攀枝摘樱桃,带花移牡丹。’这分明是大富大贵的兆头,妹妹以后恐怕要做诰命,到时候我这个姐姐要跟着借光了。”
“平日里不见你巧嘴,如今要嫁好人家连嘴巴都像抹了蜜。”她忍不住又取笑若灵。
两个人正说笑着,却见鲍姨娘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若灵见了忙询问缘由。
鲍姨娘吩咐书玉到外面守着,这才说道:“陈家送过来的聘礼里有一匹翠毛锦,我想舀出来让灵儿给婆家人做衣裳。谁知道刚刚去跟太太回禀,太太竟给了我一匹云锦,说是动用聘礼显得咱们家太过寒酸。虽说这云锦也很贵重,不过到底抵不上一匹千金的翠毛锦。”
“用云锦做也成,反正聘礼要随着嫁妆带回去。”若灵虽不太明白婚丧嫁娶的规矩,不过见若影、若妍二人都是把聘礼原方不动的带到婆家又添上嫁妆。
鲍姨娘听了眼神一闪,若溪心思转得快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担忧。三太太这般护着若灵的聘礼,不让人去库里翻找,莫非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她和鲍姨娘对视了一眼,说道:“太太这个说辞挑不出毛病,若是执意查看聘礼恐抓不住人家把柄反而被反将一军。”
“可是我这心里始终不能踏实,记得八姑娘动用聘礼里的鸳鸯锦时太太可没这般说辞,怎么到了灵儿这里便改了?这聘礼单子上清清楚楚写着上等紫檀木家具一套,可怎么样才算是上等?类似这样的物件不在少数,若是等灵儿嫁过去抬到婆家才被人看出不妥,婆家人该怎么想灵儿?她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要处处低人一头!”鲍姨娘生怕三太太在聘礼上做文章,到时候婆家人看不起若灵给她脸色瞧。
若灵听罢秀眉微蹙,在她看来太太不会在聘礼上搞鬼,这里里外外有多少双眼睛瞧着呢。不过鲍姨娘从来都不是草木皆兵之人,她应该是摸着什么风声了。
“姨娘可是发现了什么?”若溪盯着鲍姨娘问道。
“我要是抓住什么把柄就好了。”鲍姨娘皱着眉头,“厨房的焦婆子跟我好,她偷偷告诉我,昨天夜里瞧见吴嫂子带人往库房去了。黑不隆冬她也不敢太靠前,模模糊糊看见她们似乎在抬东西。”
若溪闻言心下一动,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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