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亚海和丁小语说话,钟浩然老人上前一步大声地说:“都不能动手!”他转头看向白袍青年吴青,半晌叹了口气说:“吴真人,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这几个外乡人与我等有恩,放过他们吧。”
白袍人吴青转过脸来冷哼了一声:“此地是东阳门的辖地,钟老头,你来管本真人,是不是有些活够了?你那逆子钟正在门内处处和我作对,迟早我会收拾他的。”
他说完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周亚海的脸上,留下四个鲜红的手指印。
“你……!”周亚海一手捂脸,刚想说什么,丁小语却闪电般地向前一窜,挥手同样‘啪’的一声打在了白衣青年的脸上:“恃强凌弱的东西,有本事把鬼灵宗的全杀了!”
丁小语的动作太快了,几乎在吴青的手掌一落在周亚海的脸上,他自己的脸就被丁小语打中了,以至于他修为高深也无法避过。
这一举动立即让所有的人当场石化了。不但跪倒在地上的村民不敢发出声音,就连身边十几个东阳门蓝衣弟子也僵在了当场。
两个好心的村民跪爬几步,去拉丁小语的衣角,丁小语动也没动,两眼只是死死地盯着白袍男子吴青。
虽然丁小语在地球上是截拳道的教头,身法和战斗力较一般常人要强得多,但他一个连练气期都没有的普通人,怎么能和这些修士对抗?
白衣青年被丁小语打得微微一呆,嘴角竟然淌出一缕血丝。他以手抚脸,一阵惊愕之后,就变得阴厉怨毒无比。恨恨地向地面唾了一口,他并没有急着向丁小语冲来,而是向后退了两步,满脸阴沉地说:“杀了他!”
白衣男子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十几名蓝衣弟子呼啦啦地涌上了上来,就要动手,周亚海和丁小语毫不示弱,唐云也立在他们中间,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我看谁敢动手!”钟浩然大喝一声,猛然向前踏了一步。老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强者的灵压,但那股凛然正气浩浩荡荡,数名蓝衣弟子被眼前这瘦弱的老人惊得倒退了数步,脸色不由得连连变化,一时竟然没人再上前。
“你,老不死的,你难道反了不成?!”吴青也有些心虚,不过嘴上却不服输。
老人冷声喝道:“吴青,我腾龙岗村民土里取食,无偿供奉给东阳门,我等不求其他,但东阳门也不可欺压我村民,难不成,你真的要把东阳门的名声败坏到底了吗?”
众蓝衣弟子微微一滞,把目光投向了白衣青年。白衣青年目光闪烁地看了钟浩然老人两眼,缓缓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老东西,你这是在找死!”白衣青年脸色阴狠地说,“今天我在腾龙岗先杀了你这老不死的,回去连你唯一的儿子我也顺手灭了,我今天就绝了你这钟家一脉,看你能奈我何!”
他说完抬手就向老人天灵盖拍去,一股筑基中期修士的灵压随掌而至。
老人两眼闪过一阵寒意,身子却一动也没动。就在老人犀利如刀的眸光中,吴青扬在空中的手微微一僵,竟然不敢再动一下。那冰冷的眼神,让他的内心神一阵打颤,宛如对面风烛残年的老头是一个绝世的强者。
他内心涌起滔天的波澜,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由得缓缓地放下手,向后怔怔地倒退了数步。
钟浩然冷哼了一声说:“老朽在此地已经居住了几十年,腾龙岗的确是算不得什么,但好歹也是为东阳门提供了足够的供奉,东阳门这种自毁根基的做法,实在是让老夫不解啊,哪天说不得要上东阳门找道明讨个说法。”
“你,老不死的,门主也是你这猪狗不如的老东西可随意找的?”他又退了两步,对左右弟子大声喝道:“你们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有事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