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阴一年前才刚娶了礼部尚书的小女儿,这对于天禹的男子来说实在是晚了些,好在颜阴愿意娶,就让颜太傅高兴,之前他就是玩疯了,说什么一个人最好,省的后院一堆女人斗的你死我活的,没意思。
颜白一脸无语的看着颜阴拍马屁,魏西溏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拍马屁的颜阴,问:“你在家里你娘子面前是什么模样的?”
颜阴为了跟颜白斗,精神抖擞的跑前跑后,干什么都很积极,就差跪地上给陛下舔靴子了。
一行人趁夜出发,驾马连夜赶往那处小村落,只在后半夜的时候在一处灾民歇脚地方歇了一阵。
魏西溏出行那是偷偷的,臣子知道也不能怎么着,不但如此,还得隐瞒陛下行踪,万一让人知道,陛下这安危也要让人操心了。
颜白一脸尴尬,虽然不是一房的,可那也是颜家的子孙,他自然不会说颜阴的坏话,只是道:“想必二弟是得了陛下应允,一时兴奋吧。”
魏西溏无语的看着晃动的帐篷门帘,看向颜白:“颜家的子弟,可是都像他这样冒失?”
说着,急急忙忙跑去收拾东西去了。
颜阴一听,急忙道:“陛下,臣这就收拾东西去,千万千万要等着臣啊!”
当然,天禹像颜阴这般没皮没脸差点连命都不要的臣子吵着闹着要跟陛下一起微服的还没几个,是以难得的这一个魏西溏倒是没收拾,好歹算是应了。
“行了行了,你要跟就跟着,不过到时候苦了累了可不准喊,别指望人家帮着你。”魏西溏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近两年做事还算用心,哪里还要听他说话,直接就扔出去了。
那时候他被人七皇子欺负了都不敢吭一声的,看看如今这痞某样,没皮没脸了都。
她看了颜阴一眼,真不明白小时候乖巧温顺的小颜阴,长大了怎么就变成这德性了。
颜阴这小子最近几年就跟颜白较上劲了,干什么都要扯上颜白,后来魏西溏才发现原来是颜老太傅家大房和二房争势,颜阴为了不让大房落了下风,自然要处处争上一争。
魏西溏被他烦的头疼。
颜阴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好容易挣扎到御前的颜阴颠颠跑去找魏西溏,死活要跟着一起,“陛下,您看跟着的都是粗人,臣好歹是个文人,遇到个什么事,若是能凭嘴皮子解决,哪里还需要动粗?臣跟着自有臣的用处,陛下您说是不是?难不成若是遇到一两个刁民,还要陛下花费口舌赶人?小人替陛下打发了就行,陛下觉得呢?”
无鸣那是一定要跟随左右的,同时跟着的还有颜白以及两个京中的将军。其他暗卫的布置颜白自会处置。
这私下离开大队伍,自然是十分冒风险的事。
魏西溏扫了一眼大帐的门,道:“朕自会安排好今晚动身,朕等不得了。”
“那外面……?”
魏西溏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朕的王夫,朕亲自去看有何不可?”
下面几个人一愣:“陛下!”
魏西溏在帐篷里走了个来回,眉头紧拧,半响才道:“既然那里是王爷最后出现的地方,朕便要亲自过去探查一番。”
“陛下,我等赶到那里时,就是一片废墟,至于王爷去了哪里,属下还不能确定,不过属下已和刘统领等人兵分三路,朝不同方向追寻去了。”
魏西溏一听,顿时急了:“那客栈中可还有他人在?可有人受伤?那周围的百姓可有说王爷最后去了哪里?”
帝驾出行五日后,当初魏西溏派出的第一支探查队伍突然有人回来禀报,说在一处颇为偏僻的村落里,发现过王爷一行人的踪迹,当时正是为了避雨才在那村落的一家客栈落脚,只是,待他们找到的时候,那客栈已然成了废墟,不但如此,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魏西溏感慨良多,这路走来,与平常之时又是不同境地,哪里想到这一遇灾,就会这样惨境。
在一处颇为扩阔的施粥盆内,魏西溏甚至亲下帝辇,动手为一个带着孙女的老人施粥,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倒匍匐在地,长跪不起。
帝驾一行行程缓慢,不过,一路赈灾之名倒是传播开来。
当务之急便是找到付铮,以及赈灾。
天禹多事之际,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魏西溏心绪烦闷,又担心付铮安危,哪里还管那般多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