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抬头瞅了他一眼,“朕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瞧你说的,墨儿,父王就知道欺负母皇,是不是?以后你跟皇姐可要保护母皇,不叫你父王欺负母皇,可知道?”
付铮看了眼她的脚,见是穿着鞋的,才道:“好在还知道穿鞋。”
魏西溏头也没抬的看着怀里的小东西,道:“朕觉得自己好的很,就想抱抱他们。曦儿睡了,墨儿刚吃完奶,奶娘说怕吐奶,便要抱着走走,朕便抱着他走两趟。”
魏西溏正抱着墨王小殿下来回走呢,付铮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她抱着孩子来回走着,不由皱了皱眉头,道:“陛下,怎又下地来走了?”
总体来说,这是两个十分漂亮的小东西。
咬着不撒嘴,只能她自己吃,这么霸道的性子,奶奶都怕了她了。
好在奶娘的奶水充足,要是只有一个奶娘,只怕小殿下早就饿瘦了。
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瘦瘦的,如今不过十来天,模样就有了大变化,吃的比小殿下凶,睡的也多,这会再看,似乎比小殿下胖了一圈。
听接生的婆子说,小公主一出生,就有头发,又黑又亮。
相比之下,早出生一会的小公主倒是更像魏西溏,不过模样又比魏西溏更漂亮,五官更为精致,脸盘子随了付铮,头发也像他那样,又黑又密。
魏西溏怀里抱着小殿下,小东西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吃完奶了就闭着眼睛睡,长的不胖不瘦,能看得出皮肤白净,眉眼敲上去还有些付铮的模样,跟她像的地方倒是少了。
这事也怪不得御医,连甄御医那样的女科高手都不能瞧出是否双生,其他人自然就更瞧不出来了,反正两个小东西就这么来了。
可这双生也是突如其来,她肚子也不是十分的大,哪曾想就是两个了?
皇太后如今不叫她出去,魏西溏便自己抱着孩子在殿里来回走,抱完这个抱那个,当初要是早知道生的是两个,她还担心什么呀?
小公主和小殿下如今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吃和睡,一天可以不睁眼的吃,然后睡,完全不要人操心。
好在晨曦公主和墨王殿下陪在身边,叫魏西溏觉得日子不是那般无聊。
魏西溏觉得自己天天被关在殿里,半点风都不叫吹,都快被闷出病来,偏付铮还不让她说这话。
不但要好水好饭养着,最关键的便是吹不得风。
如今金州城内外的产妇生产完毕后,有几个不歇养的?
金州城内,女帝魏西溏产后歇养,她本人倒是觉得身体已经逐渐康复,可以练剑习武,可惜皇太后和王夫付铮不同意。
没几个人希望自己是被天禹的女帝遗忘在脑后的。
各地的最高将领趁此机会入金州,一是送上贺礼以示恭敬,再一个是加强各自在女帝面前的存在感。
西溟护送贡品前往金州的人,便是镇守西溟的大将军季统。
金州陛下之喜,自然是举国欢庆,各地皆备下贡品,纷纷前往朝贺。
益州太守备好送往金州庆贺陛下产下双生皇嗣之喜,然后前去请刺史大人瞧一瞧,生怕准备的不充分,反倒让陛下不满意,触的龙颜大怒,这就得不偿失了。
除此之前,这位有世外仙尊美名的刺史大人在益州的人气极高,高到他所到之处,一地跪拜的人潮,堪比女帝御驾亲临,实在让人惶恐不安。
益州太守战战兢兢的,刺史大人没做一件事,他都的心都要紧上一紧,谁叫他任职多年没解决的事,这位新来的刺史大人慢慢悠悠就做了呢?
益州驿站,被贬六个月的相卿安稳的做着他自己的事,不声不响不吵不闹的把益州遗留下的诸多问题一一解决。
高湛倒是知道往哪去了,不过巫隐小公子则是完全不知道,拖去哪就哪,只要给他吃的喝的,不啃窝窝头,干嘛他都愿意。
马车前方直奔天禹北方,那里与天禹相邻的国名为北贡,算是个和天禹旗鼓相当,这也是天禹多年不愿和北贡来往的原因,若是弄不好打起来,就是两败俱伤,如此一来,天禹更愿意躲在安全背后,说什么也不去得罪北贡。
鉴于两人都不愿意往天禹的方向,所以赶车的两个小童就只能把车朝着相反方向赶,又怕天禹益州的仙尊找寻他们,所以两个小童一路留下属于招摇山特有的标记,方便仙尊的小童找到他们。
高湛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出门在外,不用真名倒也挺好。
这名……
因为巫隐小公子的没耐性,高湛有了个新名字,姓高。
高湛:“……”
要是叫他知道了,高湛说不定现在就是躺在哪个山涧沟渠里喂野狗。
没直接把他身上那张让人看了就能放行的纸抢下来,把他扔在荒郊野岭,实在是因为巫隐不知道那纸能干什么用,也不知道怎么用,所以才留到了现在。
巫隐不耐烦的把脑袋缩了回去:“知道姓高,啰不啰嗦?”
高湛:“小人姓高,名……”
“姓高,挺好记。”高湛的话说了一半,巫隐已经点头,跟高湛说:“姓高,本公子跟你说,你以后跟着本公子,有吃有喝又有的玩,多好,顺带着,你身上那什么纸挺好使,一起用。”
“小人姓高……”
巫隐蹲在马车里,露出半截身体,跟高湛说话:“对了,你叫什么?以后就跟着本公子了,自然要报个名出来。”
这看起来白白净净漂亮的不像普通人的小公子,怎么不嫌他臭呀?
不洗澡逼贼防盗这招,是高湛自己想出来的,他身上越脏穿的越破味道越大,越不容易招贼。
高湛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突然之间不嫌弃自己身上的臭味表示很不解,还抬起袖子使劲嗅了嗅,味挺大的呀,他怎么不嫌臭?
高湛这话跟巫隐算是一拍即合,因为这一句话,巫隐甚至跟高湛的关系拉近了一点,也不嫌臭了,往高湛身上靠了靠,说:“本公子也不想去什么天禹,那个地方的人,个个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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