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的各大客栈里住满了人,大多是陪同考生前来的,人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考场放心,盼着能一朝光宗耀祖。
魏西溏慢慢的逛着金州,付铮跟在她身后,道:“公子这是要把金州走了个遍?这样走下去,只怕走上两天也走不完。”
魏西溏道:“本公子只是想看看金州百姓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思。自古帝王更迭,能否得民心,百姓的反应最直接。”
“那陛下在金州百姓脸上看到什么反应?”付铮笑道。
魏西溏看他一眼,一笑,道:“漠不关心,自顾自生活。”
付铮略一思索,道:“如此甚好。与其说漠不关心,倒不是说不必操心来的贴近。唯有帝君给了他们一个安稳太平的日子,他们才能不会有所不满,把视线盯在上位者身上。”
魏西溏点点头,只是点完以后,又叹道:“只可惜皇城脚下才有如此太平日子。而天禹各地各郡各州各县,却并非金州这般安宁。朕为一国之君,唯有天下宁才能叫朕真正放下心来,问心无愧天下百姓。”
付铮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道:“天禹的江山如此秀美,陛下如何能在一眼望尽?臣以为,陛下心意坚定,他日定能让天禹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而并非只有金州如此。”
魏西溏抬脚朝前走,嘴里道:“你倒是会哄人。”
付铮跟着她抬脚便走,“臣也只愿哄陛下,旁人叫臣哄,臣还不愿意。”
魏西溏回头睨他一眼,嘴里说了两个字:“放肆。”
话是这样说,不过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倒是付铮失笑,“臣失言,愿受陛下责罚。”
季统是这次大考负责维护纪律的领兵将领,正带着人在周边巡视,不妨就瞧见了付铮正牵着陛下的手,一边走路一边说着什么,慢悠悠的在前边那条路上走呢。
季统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直接来了个偶遇:“见过公子,见过付将军。”
魏西溏问:“季统?你这是……巡视?这等事哪里需要你亲自来坐,三人一队,划区巡视便可。叫你这样跑来跑去,岂不是大材小用?”
季统回到:“不敢,此乃臣本分之事,不分大小。”他看了眼付铮,道:“上将军,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执公子的手行走,不打妥当吧?”
付铮听出来了,季统这小子如今这胆子越来越大,这是找茬挑刺了,故意往魏西溏身边靠了靠,道:“有何不妥当的?我尚未娶妻生子,在外面处上几个朋友喝茶聊天论诗,乃人之常情。”
季统道:“金州大考,如金州的人鱼龙混杂,上将军还是小心些为好,更何况,付将军在金州可是众多管家千金的心仪之人,若是叫人不知情的看到,还道上将军有龙阳之好呢。”
付铮冷笑:“那季将军在旁人眼里,可是有隐疾?否则怎会迄今为止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是军中贴身将士?”
季统:“你——”
“行了!”魏西溏在旁边插话道:“你们俩当朕是聋的吗?说的像话吗?”
付铮告状:“是他先找茬的。”
季统应道:“下官不过是提醒上将军一二,上将军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付铮冷笑:“哦?那季将军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又是何反应?”
“你们俩还没完了是不是?”魏西溏提高声音:“当着朕的面都敢拌嘴,好大的胆子?”
季统后退一步,道:“陛下息怒,臣这就是继续巡视,望陛下不要离的太远,若是任何事,以便臣尽快赶到。”
付铮又开口:“真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你当本将军是个假人?”
季统没答话,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嘿,”付铮指着季统的身影道:“他这胆子,着实一天比一天大,谁给的?”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问:“他自己军功赚来的,你对朕论功行赏的论断有意见?”
付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