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贾铭世与贺为强打架,就是为了云裳。
而云裳是贺竞强的未婚妻,这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
贾锦博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想要与老云家结亲,把云裳娶回来给贾铭东做妻子。但贾铭东自己不愿意,他上了另外一个世家女子。
贾锦博也不勉强。婚姻的事情勉强不来的。
云裳既然是贺竞强的未婚妻,就有了帮着老贺家的动机。而**裳与贾铭世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交情,贾铭东也很清楚。如果云裳帮着贺竞强忽悠贾铭世,贾铭世百分之百上钩!
“这么说,老贺家想要重新站队?”贾铭世忽然问道。
这句话令得贾铭东浑身一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今天是怎么啦?
贾铭世总是从很高的层次问题,而自己却陷入了“琐事”之中,完全颠倒过来了。谈话的主动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易手了。这个可不好,贾铭东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情形。
“重新站队倒是不至于,但是贺太平与贺竞强也许真有这个想法,至少可以向古月同志表示一种态度……”一时之间,扳不回谈话的主动权,贾铭东便顺着贾铭世的思路回答了一句。
贾铭世脸上又浮现起笑容,得意之色更加明显了。
“铭世,你实话实说,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贺竞强在后面捣鬼?”
贾铭东径直问道,原本想要提一下云裳的,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刺激贾铭世的好。万一贾铭世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女人的当,面子上挂不住,拂袖而去,事情就比较糟糕了。
贾铭世笑了笑,避开了这个问题,反问道:“大哥,你想要我怎么做?”
贾铭东沉吟起来,良久才说道:“这个事情还真是难办。我爸的意思,是想要你回去一趟,当面向老爷子说明白,老贺家到底是怎样陷害你的!”
贾铭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缓缓说道:“大哥,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铭世,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算我说了,是老贺家指使我做的,你认为有用吗?谁会相信?古月同志会相信?有些事情,影响一旦造成了,就再也难以挽回来。”
贾铭东又被气着了,冷冷说道:“原来一切后果你都很清楚嘛,那你当初为什么那么糊涂?”
“我糊涂?”贾铭世又摇了摇头,“大哥,你仔细想一想吧,为什么到现在,老爷子都没有表态?恐怕不止咱家老爷子,所有的老爷子,包括最高首长和董老,都保持沉默了吧?”
贾铭东顿时怔住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们也曾经想过,但没有得出个合理的结论。
老爷子们的态度,当真出乎意料。
他们想不透,不代表着老爷子们心中没有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
贾铭东沉吟着,语气之中甚至带了一点怜惘。
难道这样的问题,贾铭世也能有自己的思路?
“大哥,很多事情,不能只眼前,要往前面。现在上去十分正确的东西,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证明是错误的。实话说吧,思想领域的问题,或者说路线的问题,到底谁说了算?”
“你是说,最高首长……”
贾铭东惊疑不定,脸色也变得很是紧张。
“老爷子现在还不表态,最高首长也不表态,这中间到底是为什么,需要好好想一想。”贾铭世又点起一支黄熊猫,不徐不疾地说道,上去,似乎成竹在胸。
贾铭东回去之后,忽然变得风平浪静了,再也没有人来找过贾铭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贾铭世只在稍后的报纸上到了几篇驳斥的文章。
如同贾铭东所言,驳斥他的,都是全国著名的理论家,社科院与中央政研室的老夫子。驳斥的文章,也发在全国著名的大报之上,影响力之大,甚至还要胜过《号角》。
但是到此为止了。
五月中旬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驳斥的文章见诸报端。
贾铭世很清楚,并不是这件事情平息了,而是因为,更加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全国都进入了一种比较紧张的氛围。
贾铭世这里,反倒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