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
“哟!即使是高材生也歪曲不了事实的本质啊……”
永远只注视着高处的侧脸,却再一次因某人的行为而赢得了“她”的目光。在这里说的“她”,除了那个如果光看头一个字或许能和伊腾诚称得上“本家”的“眼镜娘”、那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片子伊隅满以外,还有谁?
而且,这次,“眼镜娘”彻底和诚较上劲了!看似兀自坐在那儿对着空气在感叹些什么,但实际上,也唯有已经在“水深火热“当中煎熬了三节课的诚知道——他再一次被桌旁的眼镜娘给鄙视了。
——什么冷静透彻!怎么看都是另外一个人!性格脚色完全对不上号啊!!!
本就持怀疑态度的诚完全想象不出眼前小肚鸡肠的这位竟会是十年后以冷静和沉稳著称的王牌ace。那么……豁出去了!肺腑不已的“悲催男”马上对这张冷嘲热讽的嘴脸马上还以颜色。
“是啊!所见的真相也能确定某个外冷内热的闷骚老大娘是个正太控的事实!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妹妹抢男人!哎……”(详情,请尝试《你所在的季节》)
综合了脑中那些“不必要”的记忆,以老生常谈的语气,诚打完了这套组合拳。尤其在说完之后,还偶感内心一阵舒爽,之前的所积累无力感一下子得到了充分地释放和宣泄。
不单单因为那些照片……就在离第一节课开课还有半小时左右,某人正要为自己去平反,而下定了决心要去“踢馆”。可是,走着走着……某人发现他自己又迷路了。
之后,更是如同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一个意外连着一个意外,好不热闹。凶神恶煞的“问路者”吓跑了一批低年级的学生;其次,又由于外表实在太“出众”了,和他一个年级的“小屁孩们”也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最后,某人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到教室。当然,从头至尾的“某人”就专指一人,就是那个正在第四次对小学女生“施暴”,以释放“怨气”的伊腾诚。(前两次,请见一卷27章,第三次—课堂)
“老太婆!?你……哦!对了……”
从那有些微变扭曲的神情来看——诚不是无功而返。不过,诚也没有因口舌之利而大获全胜。似乎“眼镜娘”彻底吸取了教训,因此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同样因激将法而突然失态。那刻意压低了声线,继而做出的稍事停顿,她同样也有了自己的策略——先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接着看了一眼端坐在正前的老师,然后假意半仰着头瞧着窗外,嘴角一撇,改以高声调继续道:
“我不懂你所说的‘所见’。但众所周知的……也不知道是哪位丫?大清早就在校园里引发骚乱啊!那个路痴,可是吓坏了好多人哟!真是个大笨蛋呢……伊藤同学你说是不?”
并不是直接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之类矢口否认的“任性”来反驳,却淡淡地配以哈姆雷特的口头台词说出这样一句话,通过智慧闪烁的理性、以及少女的情理在向某诚示威——你的问题可比我多着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全然没有想到对方竟是这样的出场白,现在的他没有再次挑起战端的兴趣……诚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之后——
“无聊……我真是个无聊透顶的人……又犯中二了丫……”
“咦……?”
“眼镜娘”愣住了……
——中二?!又是什么意思?(伊隅满)
眼前这个和自己从接触到相识才不到几天的人和这个教室完全格格不入!或者说……和这个她所知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谜团!从头到脚,哦!不!是从行为到思想都不按常理来出牌的怪人。
而能看出连诚自己都不知道的“光辉”一面,只因自她开始和周围的人接触之后,她便渐渐发现——自己的无力。
所以说,“一切”并不是“偶然”……
……
伊隅家的二小姐,我对于自己能有这样一个身份、这样一个家庭感到非常满意!和同龄人相比,我实在是超出他们实在是太多了……父母在政府任职、有个爱笑的马大哈姐姐、还有两个可爱的妹妹。
在家排名老二的我,应该说是“高不成,低不就”吧……却总是备受父母和周围其他人的期待。我没令他们失望——我用尽一切在回应他们。精英——我在他们眼中就应该是这样的存在。
“把心思花在这些飘渺不定的东西上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像雪花般飘落在地的报纸碎片——这是我第一次受到挨骂。只因我想了解这个奇怪的、令人“谈虎色变”的世界。
“学习!出色地成长!才是你作为伊隅家的一份子所应尽的责任……”
最后,我从父亲的手里接过一本更为厚重的《社交学》。那一年我才八岁……
伴随着我的成长,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更努力!更用心地学习为了……什么?到底什么才是飘渺不定的东西?”
直到,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
“叮叮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