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画个图来说明一下我们此时的境遇。此刻我们所待的这棵树里面有一个两层的树洞,恰如楼上楼下,中间有孔相连。楼下的树洞向外开口,就是刚才我和刘东西躲避巨蟒的地方,楼上的树洞通往我们从地底爬出来的石洞,此时那只雍和就在这个石洞出口将出未出。而这个石洞出口和通往一楼的孔相距不远并排而列,也不知道是树包住了出口还是开凿这个洞口的人将其开在了树中,反正这块石头就如同毒牙扎进了这棵树中,石洞就像是牙中的空管。
这个暴风中的木桶终于到了倾倒的时候!
树干纤维被逐一拉断,发出如同放鞭炮般的爆响。可惜雍和不是年兽,并不害怕这种声响,依然不为所惧。
我和刘东西此时还在那只雍和的掌控之中,完全无法动作,只能听着这种类似某种仪式的声音,随着树干的倾倒滚做一团。
外面的巨蟒犹自撞击不停,一阵阵剧烈的震动搞得我头疼欲裂,这个时候,地面突然颤抖起来,我能感觉到有正在绷紧的力量孕育其中。
雍和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挣扎着想往外爬,可惜这个东西的身体结构似乎并不适合钻洞,再加上还得顾及控制我俩,手忙脚乱也没见爬上来多一点。
随着一声爆响,地面断裂开来,被包嵌在树干中的那些石子如同子弹般在这片狭小空间里横飞,我感到屁股上吃了一记,钻心得疼痛,就跟屁股被割下来一块似的,我来不及捂屁股,赶紧抱住头蜷成一团,这才发现身体恢复了控制。
整棵树催枯拉朽逆着山势倒了下来,在山上撞出一声巨响,掀起残枝败叶无数!
我俩被这一撞震得身体离地,五脏离位几乎吐血!
树倒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那颗毒牙般的石管拗断,反而被那颗毒牙撅下来一块,那只雍和恰如毒牙上涌出的一滴毒液,被留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能脱离了控制,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不是坏事。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躲在断裂的木头边上,观察外面的情况。
那条巨蟒将树撞倒恐怕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此时在树桩前盘做一团,看起来奄奄一息。我轻声问刘东西:“你干什么了弄得这位这么拼命对付我们?”
“刚才你上也不上,下也不下,这家伙把嘴都伸进来了,我一时没忍住,砍了他一刀!”
“就那小破刀,砍得动?”
刘东西没再说话,给我看他的刀,残破的刀刃上赫然啃着一块拳头大的鳞甲!
这分明是那巨蟒嘴上的细磷!我是见识过这些鳞甲的厉害的,看来刘东西当时真是急了眼了,不光砍了进去,还扯下块鳞来!
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刘东西摆摆手道:“这算什么,你能杀了雍和,我连想都不敢想,安哥威武,果然盖世无双!”
这时候我俩摆脱了雍和的控制,树断了以后看那巨蟒也没有理会我们,一番生死徘徊之后,再世为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还能不能出去,但至少看起来眼下是不用死了。
我没有理会刘东西的吹捧,转而继续观察外面的动静,我始终不能理解雍和这种控制手段,三次相遇,除了发现体力是否充盈对这种控制有影响之外再没有其他发现。
在某个范围里面,雍和就像是个领域内的法师,似乎所有的规则都能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