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影听他的口气竟然是今日就要取自己性命,顿时柳眉一竖,就想发怒,但随即听到冉兴桂接着开口解释,便强行压下怒气,凝神细。()
冉兴桂这时突然袖子一伸,突然有一条小蚕,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地爬上肩头,那小蚕全然不像平日里所见的各色家蚕,碧油油地甚是奇异。冉兴桂看着在身上蠕动爬行的碧蚕,缓缓问道:“伍都头你似乎并不吃素吧?”
伍月影不知他为何突然问到这个,心中纳闷,却仍然答道:“荤素不忌,怎样?”
冉兴桂闻言点了点头,仍是双眼看着碧蚕,口中说道:“那么,伍都头你与猪牛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他们的性命?折磨加害他们?”
伍月影听得一愣,继而冷冷说道:“猪牛本就是人间菜食,杀了吃肉,又谈得上什么折磨加害了。”
冉兴桂又点一点头:“照啊,我也不过是为我的蚕儿、蛊儿寻些吃食,又谈得上什么折磨加害了?”说到这里,他见伍月影一脸的难以置信,又叹了一口气,补充道:“人以猪牛为食,蛊以人为食,这便是天理事情,天经地义的道理。我们这些养蛊之人,所饲养的蛊儿饿了,我们不给他找些吃食,难道学佛祖割肉饲鹰不成?伍都头若是有心,可以试试,恕老夫却没这个兴致。”
伍月影听得连连摇头:“强词夺理,恶棍逻辑,你们养蛊本就是邪门歪道,现下放出来害人,竟然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当真天理难容,本都头若是不将你们捉拿问罪,还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百姓要伤在你们手中。”说到这里,将头一转,又向着一旁的仇行云问道:“仇大人,这冉兴桂的话你都听到了?此人是罪犯无疑,你身为朝廷官员,为何与他一路,还要包庇罪犯?”
仇行云一听,哈哈大笑:“伍都头恪尽职守,忠勇可嘉,本官必当奏上朝廷,嘉奖伍都头。()只不过,在伍都头眼中,冉蛊圣和天蛊门是阀害性命的罪犯恶徒,在本官和东厂看来,天蛊门却是有功之人,与伍都头一样是朝廷栋梁呢。”
伍月影听他这样说话,板着的脸上怒意渐生,原本白净的瓜子脸涨得通红,怒道:“是非黑白,就这样让你们任意颠倒,难怪朝中百姓都说东厂奸恶。好,好,好,罢了,算我伍月影有眼无珠,错看了人,今日我就与你做个了断。”一边说着,她一边单刀出手,带着一股劲风,旋转着砍向冉兴桂。
她这一刀满蓄怒气而发,用上了十成力道,威力惊人,刀未至,刀风已然及体。冉兴桂一见,不敢硬挡,连忙身形一动,从树枝上飘然落地。他人虽然落到了树下,伍月影的单刀却毫不停留,一刀将冉兴桂方才所站的树枝斩为两段,余势不减,又旋转着飞向仇行云。
仇行云虽见单刀飞至,却半点不慌,右手伸出,拇指中指扣成圆形,中指在单刀刀刃上一弹,叮的一声,顿时将单刀弹偏,斜斜地飞落下去。
伍月影掷出单刀,同时自己身形一刻不停,取出随身铁尺,纵身跃向冉兴桂,挥动铁尺,展开韦陀伏魔杵法,铁尺分上中下三路,打向冉兴桂。她身形正跃在途中,被仇行云弹下的单刀也已飞到身旁,伍月影随手接过,毫不停顿,又顺手丢出。这么一来,她便是单刀远掷,铁尺近攻,两种武器,夹攻蛊圣冉兴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