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放见状,只得单刀提起,仍是如刚才一般,一招红云蔽日,当头砍向道士。凌天放道还没砍到一半,道士又将眉头一皱,喝道:“停手。”凌天放不知何故,连忙应声停住单刀。看着道士,不知他要说什么。
道士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不是这样,你出全力,把你全部的本事都使出来,放开了劈这一刀。别跟刚才似的,又软绵绵地像没吃饭一样,又犹犹豫豫地。”
凌天放一听,心中也微微火起,向着道士一抱拳:“既然如此,在下得罪了。”道士连连点头摆手:“能得罪你就尽量得罪,就怕你得罪不到呢。”凌天放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留手,单刀卷出,使的却不再是方才的红云蔽日,而是火云刀法中最凌厉迅猛的孤云出蚰,当头一刀,砍向道士。
凌天放这一刀去得极快,那道士却彷如不见一样,喝着酒纹丝不动。凌天放刀至半路,见道士全无躲闪的迹象,连忙收劲,但纵是如此,刀锋停住之时,离道士的额头已不到两寸距离。凌天放见道士浑然不觉,自己心中暗叫好险,已吓得出了一身的汗。
道士见凌天放收刀,却长叹一口气:“哎,凌义呀凌义,我总听说你已经死了,我一直不信。不过现在啊,我看你还是死了的好,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传人,你就算还活着,看了他用刀,我看你也得当场被他活活气死。”说罢,又转头向着凌天放道:“娃娃,老道刚才跟你说过的话,你全当狗屁吗?放心砍,你能砍到道士,老道跟你姓。”
凌天放这一下可当真是心头火起,也不废话,单刀挥出,又是一招孤云出蚰,直奔道士额头而去。道士一如既往地不躲不闪,仿佛看不见凌天放的刀一样。凌天放实在不忍砍伤道士,刀招微微一偏,砍向道士的左肩,只是变招之时,又加了三分力度,刀光如电,直劈了下去。
这一刀下去,凌天放眼睁睁地看着道士不躲不闪。直到刀锋离道士肩头不到三寸之时,道士的身形突然如烟雾般模糊了一下,从凌天放的刀锋下消失不见。凌天放这一刀便劈了个空。
凌天放一刀劈空,连忙收刀肃立,抬头一看,那道士仍然稳稳地站在原地,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凌天放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敢置信地大张着嘴盯着道士。道士嘿嘿一笑:“干嘛,嘴巴张那么大,想要老道给你几口酒喝吗?哎,你娃娃心肠好,怕砍死了老道,便移开了两寸,想着最多是砍伤老道的肩膀,让老道从此变成个独臂刀。可谁知道,老道的运气好,哪都没砍到。”
凌天放知道道士所说只是调侃,连忙单刀倒持,双手抱拳,向着道士说道:“求道长指点。”
道士也不看他,又灌了两口酒,突然发问道:“我来问你,你刚才砍老道的,是一刀吗?”
凌天放不明白道士所指,随口答道:“是一刀啊。”
道士哼了一声,又问道:“想清楚了,真是一刀吗?”
凌天放被道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可奈何之下,向着道士深施一礼道:“恳请请道长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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