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衣书生突然看到对面的玲珑望着自己,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心中立刻明白,连忙说道:“别慌别慌,知道你要问什么,我马上就讲。”说着将酒碗放在众人面前,指着碗中金黄色的酒浆说道:“所以我说送这酒的人大有来头。你们看这酒。”凌天放三人按他说的,向着酒碗中仔细打量,除了见到黄亮清澈的酒浆在碗中微微晃动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都不明所以地望向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见三人都是一脸茫然,连忙解释道:“花酒最难储藏,因为花香难以持久。而这酒据我所尝,应该有七十年之久。却仍然色泽光亮,澄清透明,而且入口之后,花香纷呈。这等好酒,就是在五毒教中,也绝不会多。寻常教众别说喝,见都未必能见得到。这位兄台你还说与那人交情不深,可人家送你这坛酒,可着实了不得啊。”
凌天放听完这一段,可当真大吃了一惊。七十年的陈酿已经难得,何况这酒按这位白衣书生所说还有这么多讲究,那可当真是贵逾黄金了。只是这五毒教的蓝堇儿为什么一见面就送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凌天放却着实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此时多想无益,也只有日后再见到她时,再做打算。但五毒教行踪隐秘,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却无从知道了。想到这里,凌天放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媚笑软玉的蓝裙身影,向着自己款款飘来。
凌天放摇一摇头,仿佛将那蓝裙身影甩出脑海一般,不再去想。端起手中酒碗,向着白衣书生一举:“此酒如此难得,若不是兄台说明,都要稀里糊涂地进了我们的肚子。来,我们为这酒,敬这位兄台一杯。”于飞和玲珑也连忙各自端起酒碗,敬向白衣书生。白衣书生口中连称不敢当,却也举起酒碗,与众人一起饮了一口。
凌天放放下酒碗,向着白衣书生问道:“还没有请教这位兄台尊姓大名。”玲珑也拍着双手,随声附和:“是啊是啊,你们老这么兄台来兄台去的,可听得闷死人了。我先来说,我叫王秀宁,不过他们都喊我玲珑。你也叫我玲珑好了。这个是凌天放,我天放哥哥。这个瘦猴叫于飞,我们都是白水帮的。”
白衣书生听了微微一笑:“心窍玲珑貌亦奇,玲珑姑娘好名字。”说完微微沉吟,“白水帮,没有听说,与三位初次相见,小弟不胜荣焉。”他也不说什么久仰之类的门面话。说完却对凌天放说道:“凌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下的名字,不是上船前就跟你说了的吗?”
&n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