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侧卧在窗台之上,窗帘被我拉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我举着一只迷彩装的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朝楼下张望着,扫过广场中心和草木丛绿化带,我把镜头定格在了几间商铺的过道里,因为值得注意的是,那边的暗处似乎隐约有几个人影在慢悠悠地晃动着。
见鬼,目前的状况委实不太乐观啊。
时间回溯到半个小时之前。
约莫在地面上呆坐了将近十分钟左右,我才伸手拍开了粘在裤腿上的鲜红肉块,拼命用唾液去湿润那干涩得快要冒烟的咽喉,然后靠着铁门硬是把身子扳了起来,站得直直的,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去理清那乱成浆糊的思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将地上的工兵铲给拾了起来,握着那和手环同样是用金属的制成的铲柄,在我默默观察了一分钟后,我才发现这“工兵铲”果真是不虚此名,很显然这把铲并不是用什么破铜烂铁炼制成的,最起码也是用硬度密度更加高强的合金材料jing工打造的,因为只需要一眼,看看那还微微发着寒光的侧锋,便已经可以想象那锋利的程度,我想就是楼下的大榕树也可以用它来轻易削断吧,并且一定不止于此,更不用说刚刚的生化犬了。我转念即刻抬手一挥铲前的侧锋就狠狠地撞击在了过道的瓷砖墙之上,那坚硬的石板瞬间便从敲击处出现了一个蜂窝状的裂口,然后只是用手指轻轻一碰,瓷砖就碎成了一粒粒的小石块散开堆落到了地面上。
好可怕的硬度!!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可能斩断钢铁也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不行,现在不能再管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了,现在对于我这个未成年人来说,遭遇这样的事情就只能向他人社会求助了,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升起便被付诸于行动,我慌慌张张地从裤袋里取出家门的钥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孔里捅,结果手一滑就掉在了地上,只好暗叹倒霉又捡拾起来才七手八脚地把门给打开来,然后关都来不及关我就冲上前抓起电话筒十分果断地拨出了我生平第一次打或是一生都不会打出的号码110,我喘着粗气一面等待一面擦着额上的汗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繁忙,请稍后再拨,sorry,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