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丫头来报:“东府的大奶奶带着小蓉大奶奶来了。”尤氏带着秦可卿笑意盈盈的进来了。大家寒暄之后,各自坐下来,子骊笑着问:“什么好事,今天难得你过来。”
“我那个园子里面的桃花开了,虽然我那个破园子比不上二婶子这边的好,可是那些花儿可是最先开的,因此特别来请太太和老太太过去坐坐,看看新开的花儿。就不知道太太能不能赏脸给我了。”尤氏是来请子骊过去赏花的。
其实对着宁府那边,子骊不怎么喜欢和他们搀和,正想着要不要找借口推了,秦氏笑着说:“我听说宝叔叔最近读书越发的好了,太太只管安心的等着宝叔叔金榜题名的喜讯吧。方才在老太太那边,老太太已经说了要过去,我和母亲特别过来请太太,一大家子人在这样暖和的天气里面看着花儿,喝酒听戏也是好的。太太严格管束宝叔叔没错只是小孩子家家的,都是贪玩的,有机会还是放放松。”秦氏对着子骊一笑,别有一番妩媚的滋味。子骊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心里却是诧异,这个秦可卿长得怎么好像个熟人?
自从秦可卿嫁到宁府,子骊就对着她敬而远之,她是个俗得不能俗的大俗人,一向不能理解什么超越道德界限的“爱情”,不管秦可卿是无辜的还是她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公公,子骊对她都没好感。因此自从秦氏进门,子骊也没和她怎没接触过。
今天秦氏在她跟前一番话,叫子骊不由得对她多看两眼,没想到却觉得她怎么看怎么像个故人。子骊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片疑问,她按捺着心里的疑惑和秦氏闲话,暗地套问她的年纪和家世。越问子骊的心里越是担心。这个秦氏一定有问题!
等着尤氏和秦可卿离开宝钗也告辞了,子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出神一会,一直到了贾政回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贾政蹑手蹑脚的到子骊身后猛地一拍她的肩膀:“你想什么呢,宝玉这几天乖多了还是你的法子管用啊。我想着不如给宝玉添上些骑射的课程,他那个书读的漫不经心,我担心他能考上个举人就不错了。咱们家也是武功出身,不如叫宝玉学习学习武艺,求了他舅舅在军中弄个职位。”贾政为了宝玉的前途真是操碎了心。
子骊被贾政猛地一拍才回过神来:“我担心的不是宝玉的前程,我担心的是咱们全家上下的性命。蓉儿的媳妇你见过吧,你觉得她怎么样!”
这是什么话,我一个大男人哪有盯着侄孙媳妇的。听说她不错,虽然出身不怎么样,可是天生一段风度,嫁进来没几天就得了上下的夸奖,现在听说珍儿媳妇已经不大管理家务是,大半都交给儿媳妇打理了。我想应该还不错吧!贾政换了家常衣裳,有些奇怪的看一眼妻子,问身边的丫头们:“今天是谁来了?”
“是那边大奶奶带着小蓉大奶奶来奇怪太太过去看花的。”秋分也对着子骊忽然的沉默摸不着头脑。
子骊遣退了下人,才把心里的疑惑和贾政说了:“我今天细看了蓉儿媳妇,越看越像那个人。我问了她的年纪和家世,她竟然是被捡来的,我真是疑惑的很,虽然她父亲只是个小官,可是营缮郎的只为你也知道,颇有些油水的,既然膝下无子自然先想的是纳妾,过继,哪有年纪轻轻的就抱个外面的孩子的?而且秦邦业还有个亲生儿子,我就不信他当年年富力强的没儿子怎么上了年纪却有了亲生的儿子。她的年纪也能对上,最叫人惊心的是她言语举止,一点小家子出来畏畏缩缩的样子都没有?你想秦家不过是个一般普通人家,怎么能教育出来这样的孩子。你在工部多年就没察觉什么?”
“你是担心蓉儿媳妇是当初魏王秦妃的女儿?你一说,我仔细想想也觉得有些可疑,当初魏王兵败,魏王府里像是篦子篦头发似得过了无数遍,就是没发现秦氏和她女儿的影子。而且她还怀着身孕呢那个孩子到哪里去了?秦邦业这个人透着古怪,在部里面默默无闻,和影子一样。可是竟然有谁说过他的坏话!也没听见他和谁有多少交情或者过节。我叫人去悄悄地查一查。若是蓉儿的媳妇真的是——珍儿的胆子太大了!”贾政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若是蓉儿媳妇真的是和他们猜想的那样身份,贾珍一定知道的。
在魏王的事情上宁府贾敬和贾珍,父子两代人到底是扮演了什么角色。